“什么意思?”司徒芳猛然睁眼,露出一团杀气,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何以这般暴躁。
皇甫尚却冲进去,反手把门关上,心说事已至此,就得快刀斩乱麻了。
“师太,你还不明白?你被心魔附身了,我正是追着你的心魔来此,可惜晚了一步?”
“所以,你要怎样?”司徒芳眉毛一挑,无端想起宗门被毁,徒儿变心的往事。
对这皇甫尚那更是恨得牙根痒痒,只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但是,出家人不该这样的,为何我竟如此暴躁,难道真的入魔了?
司徒芳心中犹疑不定,皇甫尚却已快步来在近前,一掌举起凝聚一团灵气,瞬间实体化变成一把匕首,横刺出去。
噗的一声,本该是刺在司徒芳额首要穴的位置,不想她竟猛一抬头,突然把脖子亮了出来。
这一击,竟然直接插断了她的脖颈,血溅当场。
皇甫尚面色一沉,心说你没事乱动什么,这不是找死吗?
不行,得赶紧收拾现场。
一面以无上法力,要将现场痕迹≠≯,抹去,一面便要撤退离开,然而门却被推开了。
慕容暴雪紧张地出现在面前,望着他们竟说:“你,终于还是下手了?”
皇甫尚手握带血匕首,自知这事态真是扯淡,该死的天道玩得一手好虐主。
但无心分辨,只说:“你师父应了杀劫,她要对我出手。我无可阻挡,唯有如此。暴雪。你不要恨我!”
“我不恨,只是要个说法。”慕容暴雪眼神中。忽然沾染上一片血红。
原来,她才是皇甫尚真正的杀劫,司徒芳只不过是个引子。
好可恨的天劫,你怎能这样?
皇甫尚心里默默问候了几句,忽然身形一纵,却已来到慕容暴雪近前。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猛攻向对方,只不过慕容暴雪的剑没来得及刺到皇甫尚胸前,却听他打了个响指。眼皮一沉,竟而晕倒在皇甫尚怀内。
一场游戏,开始!
睡梦中,慕容暴雪觉得自己好似漂泊在海面上,浮浮沉沉,没个靠岸。
身体柔弱得无法想象。
她觉得总有人在敲打着自己,像是为她灌注着什么精华?
这是梦吧?
微微睁开眼,好似看见伏在身前的夫君,皇甫尚抱着她爱怜地说:“雪儿。你又失神了。是我在激烈了吗?”
慕容暴雪摇摇头,用手捧着对方,笑说:“没有,我只是做个梦。好似你我都是修道飞升的仙人,然后彼此相爱相杀。”
“那怎么可能?”皇甫尚穿好衣服,轻轻搂着她说。“雪儿,一定是你待在家里过得太闷了。要不改日。也让丫鬟带着你出去逛逛,平日里散散心也好。”
是吗。出去散心?
慕容暴雪仿佛想起了什么,自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嫁给才貌双全的郎君,过着平凡的人生。
也许,人生就这么平凡了下去。
忽然,她望向了床头挂着的一把宝剑,竟奇怪说:“夫君,你也开始练剑吗?”
“没有,昨日有人送来的。她说与我有缘,要帮我渡过什么劫难?
我就对这些骗人的家伙,十分不喜欢。
可是你却害怕,说什么留着吧。”
皇甫尚亲身,整理着衣服,似要出去。
他是去衙门,处理什么公务。
慕容暴雪记起来,夫君是衙门里的大老爷,也算是本地的青天。
她没事送走了夫君,却在院子里闲逛起来,这样悠闲的人生,可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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