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灰白色,连那一头的秀发,跟一双眸子,都是一般的灰白。
此刻手中举着一捧墨绿色的妖草,散发出难言的气息,只是随手一招,皇甫英就带头爬了过去。
像是发疯了一样,去抢夺对方手中的毒草,而其他原本还在地上,懒得动弹的弟子,也都缓过神来,纷纷上去抢夺。
皇甫尚眼见于此,不由怒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还不明白吗?”任添堂随手抛出几根妖草,却施舍般说,“我如今,是他们的神,也是这里的主人。”
“狗屁!”皇甫尚心说这可是发疯得紧,岂容他继续。
飞扑过去,左手就祭出十二柄金剑,轮番刺向任添堂。
但是,任添堂根本不惧,反而伸手一指,那些弟子不要命地站起来,挡在身前,不惧生死的狂笑:“来吧,来杀死我们,来吧!”
皇甫尚眉头一皱,金剑还未动手,纳兰飘柔却喊:“不可!你的兵器一旦接触他们,就会被感染。”
可惜来不及了,有两名弟子已经冲上来,直接以身挡剑,噗的一下被刺穿个窟窿。
但是,鲜血却没有流出,反而耀眼的金剑,竟一点点褪了颜色,变得灰白之,失去灵性。
直到金剑完全失色,任添堂却在后面喊了声起,两柄金剑从弟子体内退出,掉转方向,反刺了回来。
皇甫尚二话不说,立马收了剩余金剑,转身就逃。
他一下子爬上墙头,却喊纳兰飘柔:“快走,先逃出去再说。”
然而,纳兰飘柔却摇了摇头,回头露出个诡异的笑脸。
“来不及了,皇甫哥哥我已经中招了。”
背后,却有一根墨绿的树叶,洞穿了她胸口,就这么眼睁睁在皇甫尚面前,也变成乏味的白色。
“该死!”皇甫尚已经看到,墙头上冒出不少杂草一样的绿叶,都是失魂引的毒草。
他无奈翻身下去,祭出一把金剑,飞也似的向里冲去。
却有中毒的弟子,飞扑而来,都被他手疾,施展生死符,打倒在地。
但是,再往前去,似乎这招也不管用了。
一个个灰白的弟子,宛如僵尸,不知疼痛,疯狂跳上来,终于被人抓住剑柄。
他无奈一跃而起,使出了凌波微步,凭空滑翔,终于又飞出去百米开外。
好容易落下地,却来到了内院重地,原本严加把守的院落,却只剩下寥寥几人。
几位长老纷纷失神般,呆在这里,表现不一。
二长老和三长老,正在互相猜枚,输了的人就挨一巴掌,全都扇得鼻青脸肿。
大长老更惨,坐在地上,不住地揪自己头发,正大加感慨,以往的含辛茹苦,都是枉费心机。
皇甫尚虽然解恨,却也觉得太残忍了,这不是欺负老人家嘛?
正想问问父亲去了哪儿,头顶却有人在喊:“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却是自己老爹,天元宗的皇甫德,正在引颈高歌,侃侃而谈。
皇甫尚心说不是吧,还不知道老爹你这么文艺,这从哪儿学来的台词?
不过,看几人的情况,没有完全被失魂引控制,只是以自身修为苦苦抵抗。
恐怕是熬得时间越长,越发不利。
他无奈拿出那本《仙家种植术》,试图找寻破解失魂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