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水和帅哥陈起语去阴河画线,我抱着孩子在家里等他们回来,好确定下一步的事情,却没成想没等到白水他们,却见焦碳的树林里慢慢爬出一道人影。
那人影跟我一样也抱着个孩子,却是双腿游动的朝着院子里爬了过来。
我吓得立马站了起来,努力的打量着她身后,根本没有云长道的身影,心中的不安飞快的放宽。
何必壮忙将我怀里的孩子接过,示意我过去。
对于游婉,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有感情吧,面对那张脸,亲切感是肯定有的,可她似乎跟蛇无异,根本立不起来,全靠爬行,上次来也是云长道一直扶着她。
从蛇山陷落之后,我再也不有见过她们了。
有点仓皇的奔到院门口,却见游婉抬头看着我,带着苦笑:“我可以看看阿得吗?我知道他醒了。”
我点了点头,无论怎么说,她也可能是阿得的娘。
加上蛇山如果不是她们顶住,估计我们都可能死了。
打开遮天伞和院门,我将游婉放进来,伸手接过她抱着的孩子,想将她拉起,却见她手一挥,两道蛇骨制成的拐杖就出现在她手里,夹在腋下朝前走:“以前在巴蛇骨洞时,什么都没有,就是蛇骨多。”
我带着她上楼,低头打量着怀里的孩子,手却隔着衣服在后背摸着。
“是个女孩。”游婉朝在后面虚扶着她的何必壮点头笑了笑,脸上尽是纯净的暖意:“蛇性被抽成了你手腕上那条蛇骨,就算出现在黑门前,也不会长鳞。”
我点了点头,张嘴想问云长道的事情,但她能笑,证明云长道肯定没有事情。
一到二楼,游婉就将蛇骨杖收了,似乎已然习惯了爬行,没了隆起的肚子累赘,她双腿甩动,飞快的朝着床上的阿得爬去。
到了床边,她伸手攀附住床沿爬了上去,趴在了床上,低头看着阿得。
站在门口的何必壮微微抬头,却见原本在厨房做饭的郭永义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身后还跟着阿木,连窗户外边都人影晃动,估计郭永义调动了院子里所有人吧。
有备无患,毕竟我们已然吃过几次大亏了。
“他长得像阿道。”游婉趴着看了一会,伸手摸了摸阿得的脸,脸上的笑意温暖无比,眼里却带着伤意:“我一生下他,就被阿媛带走,说是要送回虫崖,我本以为他会在虫崖的,却不知道阿媛将他带到泰龙村,还说服了阿娘养大。”
我沉默不语,她这话里的意思是说阿得是她亲生的咯?
“你长得像游家人,阿得长得像云家人,姓却是反的,很奇怪。”游婉似乎根本不知道云舍游得这个名字的由来,偏头打量着阿得,眼里满满的都是慈祥,不时伸手摸着他的脸。
看她那样子确实是来看阿得的,我这才放心,将怀里的孩子放在阿得旁边,那孩子极为乖巧,啊啊的叫着,还时不时吐个口水泡泡,露着粉粉的牙床,蹬着小腿一个劲的想翻身。
“快四个月了。”游婉将她好不容易半侧的身子摆好,朝我轻声道:“你把那沉吟刀呢?我想看看,当年阿媛一直说有这样一把刀,我们却都没有见过。她死在你刀下,让我看看吧。”
她语气带着深深的忧愁,似乎想纪念宋媛,纯净无比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我,不同于过年那天看着我的不舍,这次只是惋惜。
那双眼睛过于纯净,眼里还泛着波光,让我不自觉的将右手抬了起来,将沉吟刀递了过来。
游婉接过刀夹在指间,伸手摸过刀身,沉叹道:“果然锋利无比。”
沉吟刀在她指尖发出低鸣之声,刀身如同风中柳叶般荡个不停。
“你还只杀过阿媛吧?宋妩阿姆是死于大巫师手下,你再剥的皮不算。”游婉夹着刀,沉静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轻声道:“还有跟宋妩阿姆连体的那个小男孩。”
那是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子,只能算是半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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