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在医院治疗的这段时间里频繁的做噩梦。
她总是梦见薇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倒地不起。
午夜梦醒后,她对着冰冷的病房一个人发呆,从黑夜熬到天明。
甚至有一次,她睡不着,上了医院的顶层天台。
霍沉渊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凌晨四点钟,天刚蒙蒙亮,他顶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把她从天台上拽了下来。
他一路扛着她回到了病房,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她便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如果说薇薇的病情对她来说是这样的痛苦,他一点都不后悔让她现在才知道。
他想让她能快乐一分,便多快乐一分。
最后还是护士赶来给打了镇定剂,她才安然地睡了过去。
等到天亮以后,方薇薇和郑奇也来了。
那时候白悠然还在沉睡,他们告诉霍沉渊,这个周末就要举办婚礼了。
他希望白悠然能做她的伴娘。
方薇薇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消瘦了一圈的白悠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我在刚回来的时候就把一切告诉她就好了。”
郑奇抚了抚她的肩以示安慰。
霍沉渊摇了摇头,“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很快就能好转。”
但是方薇薇还是泣不成声地躲回了郑奇的怀里。
沉睡中的白悠然仿佛有了意识,紧闭的双眼下缓缓落下一行清泪。
在天气转暖的下午,白悠然醒后出奇地平静。
护士过来检查。一切指标正常,情绪稳定。
白悠然很快出了院。为了参加后天方薇薇的婚礼。
婚礼的正式举办,还要多亏霍沉渊。
霍沉渊从有吞并郑氏这个想法时就第一时间告诉了郑奇。
如果郑奇依旧以郑氏小股东的身份,薇薇嫁过去在家里必然要受欺负。
但是现在霍沉渊把自己在郑氏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了郑奇做新婚礼物,郑奇一跃成了郑氏的执行董事。
再加上卫兰把郑夫人的丑事抖了出来,在郑家,薇薇也可以树立女主人的威信了。
斯承把这些告诉白悠然时,她平静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
甚至,心如止水。
白悠然挽起裤脚看了看自己已经消肿的小腿,打算提前出院去帮忙布置婚礼。
婚礼就在海豚湾举行,现在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只用确定最后的流程即可。
白悠然在方薇薇的休息室前踱步,半晌都未曾进去。
从伴郎休息室里出来的霍沉渊看到这一幕,眉眼间隐然划过一丝笑意。
他理了理袖口,走上前,“为什么不进去?”
白悠然很反感他的靠近,声音也极其冷漠,“我进不进去,和你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是伴娘,我是伴郎。”
一般伴郎伴娘都是要选择没有婚配过的双方亲友。
至于霍沉渊和白悠然,方薇薇执意要他们前来也是为了给他们创造机会。
白悠然闻言,敲开薇薇休息室的门,不打算理他“伴娘可不止一个。”
等她进门以后,霍沉渊望着她高挑的背影,心中突然涌上一句话。
他的生命中,她可只有一个。
白悠然走进休息室后,看到身着洁白婚纱的方薇薇时明显一怔。
她的眼里难掩惊艳和激动的泪花。
“薇薇,你今天真的很美。”
方薇薇温婉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白悠然的情绪不稳定,所以尽量把气氛谈到轻快,“我还怕你这个美丽的伴娘抢了我的风头呢。”
白悠然也跟了笑了起来。
婚礼很快开始。
后台,花童们也准备好了要上场,身为领头的斯承抱着花篮十分骄傲地给伙伴们介绍,“看到没,伴郎伴娘就是我爹地妈咪!”
小孩们顿时围成一团,靠在斯承旁边看过去,眼里都闪着星星。
他们马上就要上场了,斯承看到一旁霍沉渊穿过的外衣,下意识拿了过来。
在摸到里面那个羊绒毛盒子时心里暗道不好。
爹地!你给妈咪的求婚戒指也忘记了啊!
斯承打开羊绒盒子后,一枚有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映入眼帘闪到了他的双眼。
斯承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人拽上了台。
他只得把戒指往兜里一揣,站在了花童队列前。
新郎新娘微笑着从斯承的怀里接过了白玫瑰。
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抛花环节了。
谁能意外地接住新娘抛下的捧花,就将是下一个被祝福的对象。
方薇薇转过身,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白悠然的位置,扔捧花时也是重重向那个方向一扔。
她还未等转过身,就听到了众人的惊呼。
捧花确实落向了白悠然的位置,但是她当时心口不舒服正在低头去揉。
眼看着就要砸在脑袋上的捧花被霍沉渊一把接住了。
而后他又在白悠然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把将捧花塞到了她怀里,“我对花过敏,你拿着。”
白悠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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