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怡越来越觉得姒昊鼋疯了,这疯子不光自己走出一步险棋,拉着陪葬的人竟然首先是自己,他们好似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
“那么为什么选我去?”
“因为最后一个圣使是心。”
笑怡听着别扭,却觉得压抑至极,说不出话来。
姒昊鼋继续道:“心是守护妖王的最后一道屏障,大陆世界曾经有一个宗家,可以直接走进每一个人的内心,设置成各种幻境,无一人能够逃脱幻境的折磨,直至最后心力交瘁而亡。心宗本来是大陆世界一个很大的宗派,当年宗门之大,徒众之多,并不是其他宗家所能比拟的。想必芈坚已经告诉过你了,每一个宗家都会守护一个国,国主和宗家是一国的最高统治者,国主主国政,宗家主祭祀和福佑。”
“医家是鬼方的宗家我知道,”笑怡想起了芈坚,心里再一次的触痛,一时间有些失神。
姒昊鼋看在眼里,生出一股酸楚,强行抑制住心头的醋味儿继续说道:“每一个宗家最终的目标就是能够使自己辅佐的国家强盛成为大陆世界的霸主和宗主国,那么这派宗家便享有大陆世界独尊的地位即为大宗,其他的则为小宗。心宗最厉害的时候便是大陆世界唯一的一个宗家,那个时候所有的方国早已经统一于一个王朝之手,那个王朝出现了大陆世界唯一的女帝。”
笑怡似乎听过,不禁脱口而出:“是不是什么元夕王朝?”
“是的,”姒昊鼋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想必那帮老臣劝你广纳后妃时说过这一段很久远的历史典故,当时统治世界的便是轩岚女帝,而她的宗家就是心宗,在整个世界中所向披靡。只可惜后来突生变故,元夕朝立国只三十年,突生事变,天下变乱风起云涌,五大诸侯崛起分割了元夕王朝的土地,轩岚女帝无疾而终,也未留下任何子嗣,一个繁盛的帝国就此瓦解。”
笑怡深深叹了口气,繁盛一词犹如开败的春花,也仅仅是一瞬而过。
“后来形成了羽昊国的天宗。地煞国的地宗,鬼方的医宗,蛟人国的水宗还有……”姒昊鼋似乎有些踯躅。“你们燧火国的火宗,羽昊国的天宗是大陆世界如今的大宗。”
姒昊鼋这一句话倒是没有显摆的意思在内,只是平淡的陈述一件事情而已,笑怡却是想起了火老,如今燧火国和鬼方的宗家都不在人世了。地煞国的宗家却与王反目成仇,真的是一个多事之秋,想想都觉得凄凉,但是却没有让自己话凄凉的时间和所在,她也只能咬着牙随波逐流。
“你怀疑妖界的心是心宗的传人,那么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笑怡冷冷问道。即便是随波逐流也要随得清清楚楚,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她有一种接近真相的兴奋感。
姒昊鼋抬起头看着浓雾中越来越模糊的笑怡:“因为你恨我。”
“呵。这也是理由?”
“是一个绝佳的理由,心宗最会探测人心,我们之间若是装的很恨对方,根本无法绕过心的眼睛,只有你的恨是那么的真切。心才会相信这样的局。”
“什么样的局?”笑怡快忘记呼吸了。
“你恨我,所以才会在浴汤宫将我杀掉。妖王才会相信我们是真的杀死了对方,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只要等着看妖王的布置便好,影一定会被派去查看底细,策动不利于我们的变故,就交给有崇逸那小子吧,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他的才能,他也一定会将影找出来牢牢困住。我已经找到了雾的缺点,杀雾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姒昊鼋都到了现在,你还和我兜什么圈子?”笑怡有些恼怒,他明显瞒着自己最重要的那一个环节。
姒昊鼋顿了顿,终于说了出来:“因为你身上有轩岚女帝的血脉,我要赌一把……”
“赌什么?”笑怡的声音微微颤抖。
“赌你的心!”姒昊鼋声音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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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过去了,浴汤宫的大门紧闭,燧火国的四大元老已经是第六次来敲门,如果是大陆霸主昨夜已经同国主圆了房,现在也应该出来了吧?关键是,有崇逸等人也住在里面不出来,凑的是什么热闹?甚至还包括羽昊国的穆易将军,浴汤宫外面的金甲武士已经将此地重重包围,即便是苍蝇也不见飞出一只来,但是现在紧闭大门的浴汤宫却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到瘆人的地步。
吱呀一声,门终于打开,四大元老慌忙整了整衣衫准备叩见国主,但是却发现走出来一个白色衣衫眼睛青肿的宫女,正是贴身服侍笑怡的宫女玉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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