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面的声音倒是越来越低沉了下来,似乎陷入一种僵持状态,笑怡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姒昊鼋依然微闭着双目,俊逸洁白的脸庞在光晕之下散发着和周遭环境极不相称的安然色泽。
“你们听我一句话!”有崇逸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闷声闷气道,“不管怎样,此事绝对太过蹊跷,怡儿的功力已然非以往可比,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
“有崇逸你的眼睛瞎了吗?”桑谷荣有些太过歇斯底里,“她已经死了,别在骗自己!”
“我没有骗自己,我说……现在你们必须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尽管这很难很难,但是你们必须强迫自己这样做,如果说怡儿可以轻而易举的死去,那么姒昊鼋是什么样的人?”
“他就是一个畜生!混蛋!”
“桑谷荣闭嘴!否则我的冰蟾刀绝不同你客气!”穆易的声音嘶哑。
“都给我安静!安静下来好吗?”有崇逸似乎重重喘了一口气,“我们安静下来好好分析一下!姒昊鼋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杀掉怡儿,怡儿也绝不可能一招之内干掉姒昊鼋而不被我们察觉,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或许……我们必须等珉宇过来,只有他才能判明这二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姒昊鼋猛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转过头看着笑怡轻轻一笑:“你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宝贝?我还真的很欣赏他,这件事若不是他的出面,相比还是很难办的,幸亏还有这么一个聪明人。”
笑怡的心里同样一阵轻松,最起码珉宇会发现那两具尸体是假的,那么有崇逸一定会发现这里面的古怪,进而怀疑到浴池中的蹊跷。然后找到他们,揭穿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最起码暂且可以避开不必要的恐慌和重新的生灵涂炭。只是这样骇人的消息,即便是发现他们仅仅是失踪而不是死掉,那也会引起天下大乱,不知道上面的那些人该怎么应对。
姒昊鼋竟然真的睡着了,悠长的鼾声传来,冷峭的脸倒是一副安然的表情,笑怡僵直着身体,感觉各处关节微微发麻带着些许疼痛。恨恨地瞪着身边的这个鸟人却是无能为力,他难不成真这样让她僵直的靠在石壁上立一个晚上吧。
“怎么不睡?”姒昊鼋睁开了眼睛似乎觉察到了那一股股心心念念的杀意。
笑怡实在无语了,明明知道她不能说话却还是问这么多废话般的问题。
一条结实的手臂突然将笑怡整个人揽了过去。在笑怡还没有判明他的意图时,已经栽倒在他结实却又带着些许温暖的怀里。
“好了,睡吧!”姒昊鼋竟然带着一丝宠溺,揉了揉笑怡经过一番奔波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颡夷花的清爽味道,他也喜欢颡夷花?笑怡实在没有力气纠结于这个细微末节的问题。他的胸膛确实很温暖,她实在抵不住这诱惑,竟然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上面除了急匆匆的走动声音,还有烛龙大惊小怪自怨自艾的嘟囔声,便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看来有崇逸似乎用了什么法子安抚了众人的心绪,甚至连烛龙都被安抚在这座偏殿中,笑怡不禁也重新审视有崇逸的干练和精明。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假尸的秘密?
“我们走吧!”姒昊鼋昨夜睡得很好,看起来神采飞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这让笑怡有些恍惚,她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会笑得这么人蓄无害温暖异常。这难道不是那个在高位上板着脸装酷到底的冷酷大王吗?
“走了!”姒昊鼋一把将笑怡从地面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似乎还是不肯将她周身的穴道解开。
通道并没有笑怡想象的那样距离短暂,反而像是极渊之地一样,不停地折返迂回,像一座诡异的地下迷宫,每走一段儿至少会有三个不同的岔道,在笑怡的印象中,姒昊鼋穿过通道的熟练程度至少走了十几遍的样子。
终于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姒昊鼋将笑怡轻轻放在地上,来到一扇一人多高的青铜门边,上面刻画着羽昊国的图腾冰龙蟾,这样的图腾出现燧火国的地盘上,让笑怡很不舒服。
姒昊鼋伸出手割破了指尖,鲜红的血珠滚落下来滴在了青铜雕铸而成的冰龙蟾的一只眼睛上,随后动作很麻利的将笑怡抱在怀里,扯出她有些微僵的手臂,翘起苍白的指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银色小刀。
笑怡心头掠过一丝恐惧,难道这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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