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竟然先见到了洪非尘——那个酷似郑涄的男人——正在门口徘徊。
洪非尘,瘦了,更黑了,眼眶都有些凹陷,满脸胡渣子,显得憔悴不堪。看来,“妻子”出轨、兄弟背叛,对他打击太大了。
见到我,老洪一脸惊喜地迎上来:“晚词……”然后忽地顿住脚步,皱眉,“晚词,你不是被关入大牢了?怎么放出来了?”
“洪老爷,我上次说过,我姓容,叫若若。那天电闪雷鸣,我回去了,而你的晚词又回来了,目前被冤枉在牢里。”我叹气。事实还真纠结。
洪非尘大惊,瞠目结舌定在原地半天无语。
“我讲的皆是实情。不如我们一起去府衙看看?”
老洪黑着脸半晌,自言自语道:“难怪那天晚词直接喊‘荒谬’!喊她与风弟是冤枉的!我要去牢里看看!”他霍地转身进去。
我拿起衙门口的鼓槌,击鼓鸣冤。
很快安赋康大摇大摆地出来升堂:“何人鸣冤?”
他抬头看到我极为惊诧。
“你……你……你……不是在牢里吗?”
“我叫容若若。不是朱晚词。朱晚词是冤枉的,请大人把她和慕风公子带出来,一问便知!”
“你……真的不是朱晚词?”安赋康难以置信。
“大人,朱晚词正在您的大牢之中!”我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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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晚词和慕风被带了出来。周围的人皆出惊呼。
“若若!你竟然真回来了!”慕风惊喜地现了我,立刻冲了过来。他看起来神清气爽,确实像是没在牢里受过什么苦。
两旁衙役见他有些忘形,齐齐大喝:“威——武!”
慕风冷冷瞥了他们一眼,然后高兴地站到我身畔。
老洪小跑着进来,对他昔日的好兄弟安赋康拜倒:“大人!慕风叔嫂通奸一案确实冤屈,请大人明察!”
他怜惜地看着晚词,晚词却愤愤不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朱晚词。她穿着一身青布囚衣,那面容、那身形,无一不和我一样。但她的气质较之我更加孤高,我是个凡俗之人,她真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安赋康也有点懵,他咳嗽一声:“朱晚词、容若若,二女并排站到本官面前!”
那朱晚词根本不动。
老洪打圆场道:“大人!其实不必并排站立,已知二女确实长得一模一样!既然和风弟在一起的是另一个女子,晚词无罪,风弟也无罪啊!”
安赋康呆呆道:“难怪那天金山方丈突然对我说了好些奇怪的话,还去牢里看慕风……真的很神奇啊!上天真的有无比神力啊!”
他坐正身子,有点沮丧地说道:“因出现有力人证容若若,本官宣判人犯慕风、朱晚词,通奸罪名不成立,即刻释放!”
衙役过来打开晚词和慕风的镣铐。
老洪有些尴尬地上前去拉晚词的手,却被晚词甩开了。
“晚词,真相大白了,宝带……也已经被我赶走了!我们……回家吧!”老洪结结巴巴道。
晚词抬眸,淡淡瞥了老洪一眼:“你在跟我说话吗?抱歉,从你执意娶那女人,我走出洪家,差点被雷电霹死那日,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晚词翩然转身,到我身边:“你就是方丈大师说的那天命奇女子吗?真的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呢!”
面对一个和自己有着神秘联系的完全一样的女子,那种心情是很奇怪的。看到她,就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我正准备答话,忽听外面一片喧哗: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