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但是自己爱人这腿病却依旧逐渐恶化,到现在已经需要借助拐杖才能小步走路,这也是他自认为一辈子最为痛苦的事。
“阿姨,你好!我叫汪睿,开始沐教授不是在向我发牢搔,而是在给我讲课堂上不清楚的地方!您身体不好,我扶你那边做下休息一下!”汪睿可不是呆傻,在见到沐瀚飞的表现后,马上向老妇人打出亲情牌。急忙抢在沐瀚飞之前,接过老妇人手中的保温桶,然后一手轻扶着对方向沐瀚飞的桌椅走去。
突然的变故让其他教师大为瞠目,这小子也太机灵了点吧,而汪睿的亲情牌显然很有效果,老妇人乐呵呵的将手中的保温桶给了对方,让沐瀚飞伸过去的双手凉在了半空。
感受到老妇人身子的虚弱,在握住对方手臂搀扶的空档,汪睿微微移动了手指,将其轻搭在脉搏处。
“脉象虚而兼持、达则不畅、骨蒸痿痹、气弱不敛!经脉不畅则滞成其痈,而后坏其经、败其脉、成其瘘。需用炽针灸其少阳,寒针灸其太阴,仁和通达于足厥,汤药活其精气!”
从脉象反馈的情况来看,老妇人的腿部经脉严重不畅。在中医来说,经脉不畅便是堵,久堵不疏则会出大问题的。按照老妇人的脉象,腿部的经脉应该淤塞了一个月以上,那么这病症在西医上要么是骨头坏死,要么是肌肉萎缩、半身瘫痪。看其下肢外形正常,以骨头坏死的情况大些。虽然从门口到座位只有短短几步,但汪睿却从脉象中读到了许多东西。
“呵呵……小伙子不错,快去上课吧,你沐老师也要吃早饭了!”老妇人显然很喜欢汪睿的机灵,不由为其解围道。汪睿听了,不由抬头朝沐瀚飞望去。
“还不回教室上课,以后上课专心点!”在听了老伴话后,沐教授也不再深究,板着脸喝斥着汪睿。
“谢谢阿姨,谢谢沐教授!沐教授,您慢慢吃饭,我回教室上课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见沐教授不再追究自己,汪睿终于松了口大气,自己能够从沐黑脸手下逃过一劫,想必回去定会让雷胖子大吃一惊吧。
不过在汪睿走到门口时,他转身朝着沐瀚飞说道:“沐教授,阿姨的腿是不是骨头坏死呢?如果是的话,我家祖传了一个治疗骨头坏死的药方,虽然不能治疗痊愈,但是至少能控制病情,减轻痛苦,我马上写给您试试!”
不待沐瀚飞来得及反应,汪睿急忙从一个办公桌上拿起笔,快速的在一张纸上写画着。不是汪睿博爱,只是这老妇人给汪睿有种家人的感觉,自己能够有能力减轻她的痛苦,那么就随缘的帮助一下吧。虽然要治好这病,最好是配上自己的针灸,然后再加上推拿,但是汪睿现在即使说自己能够将老妇人的病治好,想必对方也不会相信吧。更不要说自己现在的窥天针法,仅仅修习到第二式,第三式仁和自己根本无法施展。
沐瀚飞在老妻患病后,可是用尽了自己所有办法,不论中医西医、正方偏方,但是到最后都没有丝毫改变。所以,现在看到自己的学生居然给开出一张药方,说能治好妻子的骨头坏死,心中更是不屑一顾,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注意到,汪睿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老妻的腿是骨头坏死。
见老头子的脾气又上来了,老妇人不由接过汪睿递过来的药方,解围地说道:“汪睿,谢谢你了,你不要理会沐老师,他就是这脾气!”
在听到老妇人说自己时,沐瀚飞鼻中重重哼了一下,想必很是不满老妻对自己的批评。见老妇人收下自己的药方,汪睿不再停留,行了个礼后快速的离开了办公室。至于对方是否服用,那就不是自己所能关心的了。
见汪睿逃也似的奔出办公室,沐瀚飞也不再吃早餐了,从老妻手中拿过那张药方。虽然他不是中医,不过自己有几个研究中医的老友,平曰耳濡目染之下,对药方上的大部分药材及功效都还是能够理解几分。
“哼!普通的活血化瘀、梳经活脉的方子罢了,和老廖的方子不是一个等次的!”沐瀚飞瘪了瘪嘴,将手中的方子扔在了桌上,眼中满是不屑。在老妻患病后,自己也请研究中医的老友开了很多药方,口中的老廖便是盛京医学院的副院长廖世杰,但是用的药方不知凡几,效果却丁点没有,无怪乎沐瀚飞对汪睿所开的药方没有丝毫兴趣了。
“不管药方好差,至少是那孩子的一番心意嘛!你就是这倔脾气,呵呵……”老妇人将桌上的房子捡了起来,将其叠好放进口袋,乐观的她捋了捋耳畔的银丝,安然地看着又低头吃饭的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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