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儿四大爷应允我可以去京郊,可是他夜里的热情却被我直接拒绝了。我的心气儿真的很不顺,这时候若是还能欢喜地和他亲密,那脑子还真是被驴子踢了。
这人心里似乎还有点儿愧疚之意,见我毫无心思地背对着他睡,竟也没有计较这违礼之举,只在后面用手臂圈住我的腰身,很是体贴地温声说:“沐莲,你好好休息吧。一去京郊,就又要受累了。”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原想再说点儿什么,谁知躺着躺着就和周公见了面。卷毛儿一向早起,等到二天清晨想起要说的话,他已不再眼前……
就在我整理行李时,那拉氏却忽地转悠到我的院子里来。她一见打好的包袱,随即忙笑说:“沐莲,听爷说你要到京郊去给病患诊病,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我笑着让她入座,然后轻声回答:“福晋,沐莲明儿个一早就走。”
她听了,这就一脸谨慎地说:“那可是传染病,你在外面,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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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多谢福晋关心,沐莲会注意身体的。”
等茹双送了茶果点心退下后,她这才又笑着问我:“怎么样,在这儿住的还都习惯吧?”
“挺好的。”我对着她轻笑,“不过有时记性太差,还会忍不住往以前的院子里走。”
她先是怔了怔,接着便也笑道:“你在那个院子里住了四年,不适应也是有的。其实这个院子也很不错,还是咱们爷亲自安排的呢!不过……以后真若不习惯的话,那就对我说一声,到时咱们再做调整。”
“多谢福晋,这个就不用了。”我淡淡地笑,“沐莲不是挑剔的人,住哪儿都是一样的。”
那拉氏听说这个,随即就亲热地拉过了我的手腕儿:“沐莲,听说你要去十天,这都是真的吧?”
“嗯,”我轻轻地点头,然后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福晋,依现在的病况看,十天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如果沐莲不能按时回府的话,还望您不要怪罪。”
“你这是积功德的事,我怎么会怪罪呢?”她笑着拍拍我的手,“你就放心地去吧,有什么事我都给你担着。对了,馨儿你都安置好了吧?”
我笑着点头:“沐莲已经把她托付给耿姐姐了,这些天都由她帮着带。”
“这就好,”那拉氏满意地点头笑,“你们两人关系一向亲近,由她帮忙确实好一些。”
说完,她就又笑道:“沐莲,再过几天,年氏就要进门儿了。她是新人,若论起年岁,比你们两个要小。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可要多帮帮忙,别让她觉得在府里落了单。”
领导话,我岂有不从的道路。略略一顿后,我这便也微笑着说:“福晋说的是,以前沐莲进府时,各位姐姐一直都很照顾。现在府里又有新人,我们都会尽力而为的。”
那拉氏听过,很是满意地点头笑,紧跟着便安慰似的捏捏我的手背:“沐莲,你为四爷府做了不少事,我心里也都一直记着的。可是咱们爷不止有这个家,他在外面也有许多要操心的事。咱们在府里,求的就是他能平安顺心,你说是不是?”
看我笑着回应,她这就又道:“沐莲,你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嫁过来这几年,爷一直也很宠爱你。这次年氏进府,我希望你能放宽心,凡事都要多为爷想一想,别让他为了一点儿小事为难……”
那拉氏说来说去,为的就是告诫我不要犯嫉妒之过。停了一小会儿,我缓缓地抬起头,然后看着她笑说:“福晋,请您放心吧。沐莲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只要别人不故意为难人,沐莲也决不会为了一点儿小事斤斤计较的。”
她听了,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忙笑道:“好,你肯这样想,那我就放心了。”
四福晋对我做完思想工作后便离开了。可是她一走,我的心却越地难受,抱着恬馨呆坐了半日。等千转百思地想了一通,最后却只剩下黯然神伤。哎,算了,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傍晚,天忽然下起了冷雨,不想卷毛儿四大爷却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他一进屋,就低声开口对我说:“沐莲,现在天儿冷,明日很有可能还会下雪,京郊的义诊,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我顿了顿,随后却淡淡地说:“胤禛,决定的事,怎么能随意改变呢?”
这人听了,先是略略一愣,然后就柔声道:“现在腊月天儿,小孩子最容易受凉生病,你不在家,咱们馨儿可怎么办?”
“放心吧,白日里耿姐姐会帮忙照顾的。晚上我都在草堂,到时茹双会带馨儿过去的。”
四大爷一听这个,立马就皱起了眉头:“这样来来回回多麻烦啊!听话,还是不要去了。”
我很是坚定地摇摇头:“胤禛,我就是不想呆在府里,我就是要去!”
他见我不肯妥协,这就长叹了一口气,伸臂揽着我的膀子低语:“沐莲,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这话让我更加痛苦心酸。这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呢?且不说我们的感情能持续多久,单说以后他做了皇帝,后宫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绝不可能没有。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还真是怪了!
我咬了咬嘴唇,倚在他的肩头轻声回应:“胤禛,我也很想自己能像福晋那样胸怀宽广,可现在我真的无力承担。要不你让我出京游历吧,咱们先分开一段儿时间……”
“越说越不像话了!”四大爷微微嗔怒地打断我的话,顿了顿后,却又满眼恳切地望着我说,“沐莲,以前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这次……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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