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人开了脸儿,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只好让茹双依着规矩帮着梳了个已婚女人的髻。
谁想刚洗梳完毕,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在院落里骤然响起:“沐莲妹妹在吗?”
一听有人叫我的名字,茹双忙停下手,透过窗眼儿上的格子看了看,随后低声笑着对我说:“主子,这是隔壁的耿格格。”
我见她认出人来,不由诧异道:“她就住在咱隔壁啊?”
“是。”茹双笑着扶我起身,“她是去岁进的府,刚好比主子您长了三岁。”
“哦,”我笑着点点头,“那咱们出去瞧瞧吧!”
我们刚出门,那位耿格格就带了丫头上前笑着说:“沐莲妹妹,我是你隔院儿的邻居。这会儿子啊,咱们也该到福晋那儿去请安了,我想着你是新人,所以这才冒昧地过来叫你一声。”
人家主动示好,我自然不好给个冷脸,这便也忙笑说:“耿姐姐肯到咱这院子里来,我欢喜都来不及呢,怎么/ 可能会觉得冒昧呢?”
她听过笑:“妹妹若这样想就好。”
茹双在后面站着,一听她说完话,随即就对她屈膝笑说:“奴婢茹双给格格请安,愿您万福金安,如意吉祥。”
耿格格笑着扶她起身,当即也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婢女对我笑说:“妹妹,这是我的丫头盈笑,以后您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差她去办就是了!”
寒暄的话说完,我正要随她同走,不想茹双这丫头却在后面笑着提醒道:“主子,刚刚您只顾着出来迎客,这香包还没顾上戴呢!”
见我含笑回头,她这才慢慢趋身过来,将嫩紫色的小荷包小心翼翼地挂在我身上。
耿格格见了,顺口笑着道:“妹妹这香囊还真是好闻的很。”
我淡然着笑:“这里面是我自己配的避暑药丸,如果不是现在天儿热,平日里谁愿意戴这个啊。”
她笑:“听说妹妹是个大夫,现在看你还能配制避暑的药丸儿,果然是好本事啊!”
“姐姐真是过奖了。”我下意识触了触荷包,随着她一起往前走,“我是个怕热的,所以平日才会在这上面花费了些时间。”
她听过,当即顺着我的话头笑说:“热天嘛,就是容易让人中暑,戴这个也是少不了的。妹妹,昨儿个你刚来,这一切都还习惯吧?”
我笑了笑:“还好,就是换了个地儿,害得我和茹双晚上都睡不着觉。”
她听了这个,不由微微一怔:“怎么,爷昨晚没在你那儿歇着吗?”
我呵呵一笑:“四爷他不在。听说侧福晋身子有点儿不舒服,兴许是到她那儿去了吧。”
她见我如此直率,随即笑道:“侧福晋她刚刚有了身孕,平日里都小心的很。昨儿个虽是妹妹的好日子,但是咱们也不要为此闹心才是。”
我微微地笑,淡淡地答:“姐姐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和一群陌生人争宠,哼,我还不屑呢!
等慢慢行步到了四福晋的院落,我这才终于知道自己所在的院落是多么地偏僻。这位耿格格既然住在我的隔壁,看来……这平日里也不怎么受宠啊。
四福晋见我们两个一起来,不由笑道:“你们两个住得近,平日里若能相互照应着,我这就放心了。”
见我低头不语,耿格格这便笑着顺了一句:“福晋说的是,青岁和莲妹妹一见如故呢!”
听她以名字自称,我也就在心里暗暗记下。谁想和她一起入座不到三分钟,就又有一个二十上下的女人满脸堆笑地进了屋。
耿青岁同志很是友好,一边起身,一边低声对我说:“这是宋姐姐,她入府已十多年了。”
我听过,这便随她一起朝这位宋格格叫了一声“姐姐”。这人不直接对我们说话,却转头笑着对福晋那拉氏道:“福晋,听说咱们这位新妹妹是位大夫,不知真也不真?”
她入府十多年,自然是四爷府女人堆儿里的元老级人物。福晋那拉氏对她,也真是很客气,随即就接话笑说:“妹妹还真是说对了。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沐莲,她的三悦草堂,可是皇阿玛亲自批准开办的。”
姓宋的格格听了,抿嘴一笑:“原来她就是在崖底救了爷的那位女大夫,难怪……”
说卷毛儿卷毛儿到,后面还跟了一个微微有些丰腴的女人,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她应该就是昨晚那位微恙的侧福晋李氏了。
屋里的这些女人一见着卷毛儿,齐齐地随着那拉氏向一家之主行礼问安。我站在最后面,就以普通的礼节福了福,随后才和她们一块儿起身。
卷毛四在家里还真是有气场,他不吭声,屋子里都是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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