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睁眼,我就去看躺在床上的松儿。见这小家伙依然未醒,我笑着伸手细细为他诊脉。确定他可以施针后,这才拿出贴身放着的针囊……
等一切完毕,松儿他睡得更深。我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而推门出去叫人,语气急切而慌乱:“快去请阿玛、额娘,弟弟他现在脉象有异!”
他们急慌慌地去,随之而来的阿玛、额娘,他们的焦虑、惊慌,一半是真感情,一半是越此界的表演。还有那个被他们请来的大夫,他无能为力的表情,正像预期的那样在我面前一幕幕地上演。
我是一个导演,但主题却不好,只有逃避和谎言。
出了府门,我坐着马车回去草堂。雨一直在下,打在满是水洼的地上,形成了一层层浮动的水纹,像空洞微寒的心绪,一波波向外荡开去,在消失不见时又重新来过……
坐在后院的凉亭下,我静静地看着雨打荷塘的景致。时间慢慢过去,雨水却越来越大,烟雨濛濛中的荷叶、莲花却不? 敲辞逦恕?br />
冰凉的石板栏凳子越来越冷,但我还是不想回屋去。转转身子靠向亭柱,曲腿伸臂,将头埋在这方小小的静默之地。
蓦然间,一件单衣被人轻轻地披在身上。知道是灵儿这丫头,我这才没有抬头看她,只闷着声说了声“谢谢”,随后又交代她:“灵儿,这会儿我不想看书,也不想见任何人,你去忙自己的吧!”
她听了,也慢慢坐到这石板宽凳上,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肩胛:“沐莲,你不要难过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男声,我慌忙抬头来看。
五阿哥见我肯抬眼看他,语气淡淡地说:“刚刚我已经去过府上了,你阿玛说想送你二弟到嘉兴去医治。”
我垂下眼帘,语带委屈沮丧:“他昨日挨打受惊,又淋了雨,现在脉象紊乱,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躲在这里……”
他把脸凑过来,说话时的热气慢慢掠过我的脸颊:“不要难过了,你外公医术高明,他去了那里,很快就会好的。”
我沮丧地努努嘴:“要去嘉兴,谈何容易?”随后猛地一抬头,装作诧异地问:“松儿他要去嘉兴吗?”
他见我如此反应,嘴角露出点点笑意:“是啊。你外公出外游历,这会儿肯定已回去了,你弟弟很快就会好的。”
听了这个,我还真是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外公他回去了?”
他笑着扬扬手里的一沓子书信:“你上次在信里说的。给,这些是你前些天嚷着要看的,我今儿特地把它们带来了。”
我犹豫着接过:“那松儿什么时候可以去嘉兴?”
他笑着看我:“这就要去呢,所以我过来接你回府……”
我傻愣到那儿,随后这才赶忙从椅凳上起身:“什么?这就出?”
他看着我笑:“傻丫头,你是大夫,怎么不知道小孩子的病是不能耽搁的!”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出心里面最大的顾虑:“那……大阿哥府,松儿在那儿做陪读,这一来一回的……”
他啼笑皆非地看着我:“丫头,上次他挨板子时,你说让我想办法辞了这事。现在我好容易办妥了,你怎么却又舍不得了?”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