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和阴魂一样如影随形,到哪都能遇见他,幸好今日瑜儿没有跟着来,苏月香笑颜一滞,清丽的眼眸寒光闪烁,乳白贝齿轻咬。
此时楚俭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分外悬心吊胆,深恐其他举子揭穿楚质的身份,不过这却显得有些多余,毕竟举子们虽然都来自开封府辖地,名义上是一个地方,可是却不能认识全部之人,就连白雀书院的十几个举子,也在奇怪何涉怎么会对楚质高士林这么和颜悦色,根本不知道两人是与自己同一个书院的。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也把诗谜写下来吧。”赵概轻笑道,挥手让人准备笔纸。
白矾楼服务人员的素质极高,一会功夫,立即从外面搬来几张书案,几个相貌文雅的少女立即上前辅纸研墨,片刻之后,带着袅袅清香离去。
“景纯,压下他们的风头。”高士森轻声说道,拍了下楚质的肩膀,眼睛尽兴奋之色。
楚质笑吟吟点头,与其他几个举子一般,悠悠上前执笔点; 墨,运笔如行云流水,洋洋洒洒在雪白的宣纸上书写起来。
在场的举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几个在书案上奋笔疾书的人,羡慕嫉妒敬佩关切之色不足而一,不过为了保持风度,众人也静了下来,窃窃私语之声音渐无。
“何学士,原来楚家小子居然是你门下学生,当日为何不明言。”不远之处,赵概悄声笑道,作为开封府尹,他自然不会去关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楚质的事情他当然不清楚。
“叔平说的是谁啊?”文彦博闻言,回身轻轻问道。
“就是穿着白色儒服,年纪最小的那个,前些时候为邵先生饯行,写下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楚家小子。”赵概轻笑说道:“没有想到是何学士门下学生,怪不得当日何学士似乎在有意提携啊。”
“哦,可惜我公务缠身,没能参加当日的盛会,现在想来,还有些悔意。”文彦博叹气了下,微微笑道:“嗯,我也听闻楚学士的子侄,在今科举试之中榜上有名,想必就是他了吧,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学,不愧是书香门第之家的子弟。”
“宽夫所言在理。”笑了下,赵概忽然皱眉道:“似乎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名列第五的举子姓楚名俭,字子约,而他好像叫楚质吧。”
“何学士的门生,他自然清楚。”文彦博笑道。
“叔平没有记错。”沉默了下,何涉笑着说道:“楚俭老夫不认识,现在在场上的是老夫书院的学生楚质,字景纯。”
“楚学士福气,家中两个子侄都中举了,日后定要他设宴请客。”赵概轻笑道,几百个中举士子,自己当然不可能一一记得,没有印象也不奇怪。
“楚质的才学不错,不过今年才十五岁,还没有参加过科举,如今还是白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进这里的。”老脸微微一红,何涉悄悄地说了实话:“你们知情便好,别说出去。”
文彦博与赵概对视一眼,眼睛里掠过惊讶神色,无论怎么观看,在书案上表现从容淡定风度翩翩的楚质,虽然觉得年轻,可都没有想到他只有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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