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风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招贵客,引高贤,楼上笙歌列管弦。百般美物珍羞味,四面栏杆彩画檐。
这词说的是东京汴梁城中酒楼的情况,城中的酒楼,都是朝着大街,建筑着堂堂的重叠的高楼,在宋代以前的城市里,高楼并不是没有,但都是皇宫内府,建筑供达官显贵饮酒作乐的,而专门从事赢利行业又高又大的楼房,确实非常稀少。
到了宋代,酒楼作为一个城市繁荣的象征,才雨后春笋般展起来,以汴梁城东酒楼为例,仅旧曹街市一段,就酒楼林立,门前绣旗招展,似乎要把天日都掩蔽了。
如同现代的星级酒店一样,在宋代好的酒楼,必有厅院,廊庑掩映,排列小阁子,吊窗花竹,各垂帘幕,使人一迈入就会感到心旷神怡,这种迥异于富丽堂皇的皇家园林,带有简、疏、雅、野特征的住家式宅园酒楼,是宋代城市私家园林风格的一种变化。
庆丰楼在汴梁城中,也算得* 上是一座名楼了,虽然建筑在闹市之中,环境却是幽雅之极,修竹夹牖,芳林匝阶,春鸟秋蝉,鸣声相续,五步一室,十步一阁,野卉喷香,佳木秀阴,门前站着两个伙计,头戴方顶样头巾,身穿紫衫,脚下丝鞋净袜,对人彬彬有礼,可能行人无意进去喝酒,可见他们拱手齐胸、俯躬腰的殷勤模样,也就欣然而入了。
“两位兄台,庆丰楼到了,里面请。”嗅着庆丰楼飘来的酒菜香气,高士林的心情却舒畅不起来,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输人不输阵,面子可不能丢了,而且也做好到时将怀里的玉佩抵押付账的准备。
“才卿,午时已经过了,想必此时的庆丰楼也人满为患,不如我们改道到对面的日新楼去吧。”看着眼前富丽堂皇,号称一宴千金的庆丰楼,楚质微笑提议道,虽然看高士林的穿着佩饰就知道他也是个世家子弟,可是未必能在庆丰楼消费得起。
高士林闻言大喜,准备按照惯例推托一下,说上几句客气话,但是瞄到楚质唇间绽放的笑意,立即连声说道:“那是那是,看庆丰楼的模样,热闹非常,里面肯定坐满客了,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到对面去吧。”
说着热情拉着楚质和楚珏的手臂向对面走去,楚质当然笑呵呵的走着,不过楚珏却不怎么习惯别人的拖拉,挣扎一下摆脱高士林的手,口中轻声说道:“客满?我看未必,三楼肯定是空的。”
“景纯兄,你和一见如故,待会定要畅所欲谈,亲近一番。”上三楼?把自己卖了不一定够付账,高士林当做全然没有听见楚珏的话,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加快了,相对而言,还是做哥哥的够意思,高士林暗暗寻思,浑然忘记是谁提议宰自己一顿的。
“几位客官里边请。”日新楼的伙计虽然比不上庆丰楼的专业,可是笑脸迎客的道理还是懂的,见到三位翩翩少年走了过来,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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