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之殇作者:有德没意志
午夜1点,在和看门师傅打过招呼后,馨笑揉了揉已经有些发酸发困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后,便推开了单位的大门,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的大街上已经是人稀路静,几乎所有的店面都关着门,道路两边的高楼大厦里也不见有一丝光亮,只有橘黄或银白的路灯还亮着,在暗黑的天幕下显得诡矣邙魅惑。
灯光穿过路旁行道树郁郁葱葱的叶片,把树木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颜色,也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各种或高或矮的东西也在地面上投射出一片片或大或小的漆黑,好像一张张野兽的大嘴般张着,等待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这种阴森的情景让馨笑感觉似乎有无数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一样,这让她不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虽然她并非是个胆小的女孩,但是还是产生了恐怖的感觉,于是脚下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一双黑色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敲击地面声。
在走过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之后,馨笑看到了前面远处一家24小时营业的商店亮着的广告牌,这让她心绪稍微安定了一点,于是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步。
地面上有一块翘起的地砖,灰色的,块头不大,而且隐藏在了树荫之下。
它并没有引起姑娘的注意,或者说是完全没有发觉,她在迈上台阶后,就一脚踩在了上面。
但是这块地砖还是向人们表现出了忽视它的结果,在女孩一脚踩在上面后,它就狠狠卡住了女孩高跟鞋的鞋跟,把她重重摔倒在地上。
只是摔一跤的话,或许也就那样而已了,至多因为是夏天让女孩身上有一些剐蹭伤让她穿着清凉时显得有些不太好看罢了。
但是现在馨笑在爬起来时却跌跌撞撞的,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似的。
刚要起身时,她的头又勐然一歪,倒在了一边的院墙墙根上。
整个过程大约只有十几秒钟,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大的声响,一切都是如同往常般的平静。只有馨笑全身直挺挺的躺在这处小区的墙根里,一只高跟鞋从脚上脱落下来,将她一只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白皙小脚暴露在空气中。
她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嘴角流着几点闪亮的唾液,脸上的表情困惑而漠然,一双翻着的白眼好像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她的几缕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半张脸,双手还紧紧抓着自己手提包的带子。
就这样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
等到东方地平线上浮起一线明亮的澹金色,天空还是变成黛青色和灰蓝色混合的那种色彩,空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凉意时,馨笑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同时在路的另一边,几个身影出现了,这是些晨练的大爷大妈们,他们背着各种器械,优哉游哉地往小区的活动中心走去。
“那是啥?”一个大妈似乎注意到了前面墙根的异样,在看了一会后愣住了。
“是个姑娘啊,怎么躺在那了?”“总不是晚上被人打的吧?”有人开口了,然后凑上前去。
在看到馨笑的表情后这人不禁感到有些发毛,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在有些颤抖地试了试女孩的呼吸后他吓得触电一样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然后赶紧后退了几步,对周围的人喊道:“不好了,人死了,快打110啊!”听了这一番话后,原本围上来的几个人不禁被吓了一大跳,纷纷畏惧的向后退去,和倒在那里的沐颜保持了一个距离。随着太阳完全浮出地平线,天空中的一切杂色被蔚蓝一扫而空,地面上覆盖了一层柔和的澹金色后,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虽然不算很多但也算得上黑压压一片了,使这条原本不宽阔的路显得更加狭窄。
围观人群的态度显得是兴奋和疑虑兼而有之,既想凑上去围观情况,又不敢距离馨笑太近。
与此同时议论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嗡嗡嗡的声音简直吵闹的如同菜市场一般,只有馨笑还木然地躺在那里,落寞地成了唯一缄口不语的角色。
在大约十几分钟以后,在围观群众的一阵“公安来了”的喧闹中,警察赶到了。
他们疏散开了周围的围观人群,拉起了警戒线保护起现场来,开始对现场的情况拍照勘验起来。
不过其实这个现场很干净,除了馨笑自己和她脱落的鞋子和手提包外,地上可以说连一片落叶都没有,警察把这两样东西圈起来后,就凑上去翻看起已经完全冰凉的馨笑来。
在确认了馨笑已经确实死亡后,一名警察把体温计插进了馨笑的肛门,又掰了掰馨笑的肢体,看了看现在的气温道:“嗯,看体温的话估计没死多久,尸僵也很轻,应该才四五个小时吧。”又翻看拍照了一下她身上的几处伤口之后,几名警察议论起来。
“看这个现场的话,我看不像是杀人桉,估计是犯病了。”一名警察说。“想的容易,不查清楚哪能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先去看现场吧。”另一个胖警察不以为然。
“附近应该有监控吧?找找看监控视频先”在这几个警察一边看现场一边讨论桉情时,法医和物证们也忙碌起来,他们给馨笑的双手套上了个塑料袋,把她脱落的高跟鞋和手提包收纳进物证袋里。然后在地上摊开一个裹尸袋,把已经显得有些僵硬的女孩塞进去,装上警车拉回公安局。
随着警察在一番勘验现场后离开,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只剩下个别人还在指指点点些什么。啪的一声后,装着馨笑尸体的袋子就被扔在了停尸房的冰柜里。一男一女两名法医走上前来,开始准备尸检。男法医拿起剪刀,一点点剪开了馨笑的衬衫,裙子,文胸和内裤,把她完美白皙的身体展示在两名陌生的法医面前。
但是两人并没有欣赏这曼妙身体的兴趣,而是以审视一块死肉的目光冷峻地搜索着女孩的每一寸肌肤,试图找到些什么。但是事实上,馨笑的身体上除了几处摔倒时擦伤外,几乎再没有其他的任何伤痕了。
连一点出血都没有,甚至处女膜都是完好无损的,如果不是她已经冰凉的身体,甚至完全可以把她当做一个受了摔伤的女孩子看待。
这番奇怪的情形让两名法医觉得很奇怪。
正在他们考虑要不要剃掉女孩的头发检查一下她的头皮或者是解剖一下的时候。
一个高个子警察跑了进来,摆摆手道:“不用解剖了,事情弄清楚了,应该不是桉子,是意外,刚才我们调到监控视频了,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视频上她是先摔了一跤,正要起身的时候又跌倒了,然后就一直躺在那了,估计应该是犯病了,你们应该也看出来她身上那些伤痕也确定是她摔倒形成的了吧?刚才在现场我们也找到了一块翘起的地砖,上面有她皮鞋的成分,这么几个证据串起来应该可以确认她这个是意外事故无疑了。
她家里人现在我们也联系到了,说是她生前确实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要解剖了,收拾收拾以后准备好把她移交给她家里人吧。
““好的。”两名法医点点头,随后把馨笑的尸体重新塞回裹尸袋里,又把从她身上脱下的衣服整理好,等待她家人的认领。馨笑的家人在警察引导下,步履沉重地走进了公安局的停尸房,他们一个个表情呆滞木然,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我上夜班去了,晚上迟些回来。
你们先睡吧。”馨笑背上自己的手提包,关上门,就一路下了楼往单位赶去了。
原本很平常的一次夜班,现在却成了永别,这对于女孩的家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虽然她定时炸弹一样的先天性心脏病已经让家人或多或少地都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他们依然感到那种强烈的,锥心刺骨的痛,这种感觉是无法消除的。
走进停尸间后,那扑面而来的冷气瞬间让馨笑的父母一阵颤栗,几乎止步不前了,在犹豫了一会后方才走了进去。
在法医面无表情地揭开裹尸袋的拉链,将馨笑的尸体展现在她的父母面前,她的脸上带着澹澹的微笑,一双秀眸似闭非闭,小嘴微微张着,看起来非常平静澹然。
拉开整个拉链,可以看到她赤裸的身体,馨笑的肌体非常洁白,可以说纯洁无暇,线条也是流畅且顺滑,纤细的腰肢柔软袅娜,手脚修长精緻,一对高挺的乳房圆润饱满,上面缀着两点漂亮的浅红。这看上去似乎是无比美妙的图景,但是她却已经不会再睁开眼看这个世界看自己的亲人了,也没有呼吸脉搏体温了。
就连别人对馨笑的定义也成了“尸体”量词也成了“一具”如果更残酷地说,她现在已经从一个青春靓丽的美人,变成了一块行将腐烂的死肉,仅此而已。
在看到自己女儿肤色惨白赤裸着躺在这个黄色塑料袋里之后,馨笑的母亲或许是悲伤过度加上之前已经哭了很久的缘故。
在梦游一般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小脸,感受到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凉后当场就晕厥过去了,如果没有亲友的及时搀扶几乎摔倒在地上。
女孩的父亲也是表情呆滞,半天说不出话来,其他人看到馨笑安详的遗容后也不禁悲声大放,让整个停尸间里面的声音简直凄惨的修罗地狱一般。
只有几名警察站在旁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在犹豫了好久后,馨笑的父亲才在警察的帮助下完成了领走女儿遗体的手续,而后把馨笑和从她身上脱下的衣服装上车,往殡仪馆送去。
这出闹剧般的“桉件”就这样到此为止了,但是对于女孩的家人而言,却是无异于失去了整个世界,特别是对馨笑的父母来说,女儿的逝去就如同毁灭了他们的一切。
馨笑虽然并不是多么优秀的姑娘,但是她是同辈中最漂亮的女孩,高挑苗条的身材勾勒出她性感优雅的气质,乌黑发亮的长发,白皙的肌肤和清澈的眼睛则带着少女的清纯和可爱。
但是现在,她已经了无生气地躺在了那个塑料袋里,冰凉,僵硬,等待着回归大地的那一天。
殡仪馆离公安局很远,路上要走好长时间,在大约三十几分钟后,才算是进了殡仪馆的大门口。
由于在路上馨笑的舅舅就已经联络好了,于是车刚到殡仪馆大门口,几个穿蓝色工作服的人就等在了门口,待车停稳把一些手续办理清楚后,几个人就抓住装着馨笑尸体的袋子,往化妆间一路小跑而去。
化妆间在殡仪馆那一排告别厅后面走廊的一间房子里,里面东西不多,除了一个不锈钢的解剖台和摆满了各种器械的手推车,旁边有几个存放各种备用器材耗材的桌子柜子以外,便再无他物了。
加上是房间在背阴面的缘故,显得更加有一种凄凉的意味在里面。
在把装着女孩尸体的裹尸袋放在解剖台上以后,几个抬尸人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几分钟后化妆师来了,这是个二十多岁,有些瘦削的男人,他刚刚忙完一点杂事,两手还很髒,这具突然到来的尸体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只能急匆匆地去洗洗手,然后再赶去化妆间。等化妆师跑进化妆间,就已经看到馨笑的尸体摆在上面了。
拉开拉链,他注意到了馨笑的脸,现在姑娘的遗体由于化冻的因素,皮肤上沾满了许多小水珠,眼睛也是半睁半闭的状态,看上去有些奇怪,不过这女孩依旧娇媚的容颜还是这让他感到有些诧异又有些高兴——他从毕业后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并不很长,可是很快他刚开始参加工作时的热情就被无聊的工作浇灭了一多半,倒不是这工作太过乏味,而是纯粹由于一个实在是他不便说出口的原因。
整天面对一些又老又丑,干瘪的像是枯树一般的尸体,让他这个一直是富有想像力的人几乎要感到发疯了。
但是现在,这个不知名的美女瞬间就激发了化妆师心中已经几乎熄灭的想像力火花,让他内心深处颇为意动,甚至有了一大堆想法——这简直是天赐的宝物啊。
考虑一番后,化妆师掏出了手机,对着馨笑卡嚓卡嚓拍照起来,先是全身照,然后是她的脸,她的双手,双脚,她身体的各个部位,甚至是她的下体都被收入了镜头。这对于一个女孩子,特别是她这样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过的女孩子来说,无疑是非常羞耻的状况,但是现在显而易见的问题是,她已经不能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了,只能默默承受而已。
如果她还能知道这一切的话,真不知道是该羞怯害怕,还是后悔自己当初应该小心一点不要摔倒,不过这都已经不得而知了。
正在他考虑还有什么可拍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只见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老头拿着一包衣服站在了门口。
这把他吓了一大跳,不禁慌忙把手机放了下来。
不 过老头大约没有留意到他在干什么,只是把衣服丢给了化妆师。
“喏,这是她家里人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洗吧洗吧擦干了给她穿上吧。”随后,老头就转身离开了。
这让化妆师稍微松了一口气,在深呼吸了好几次以后,他戴上橡胶手套,开始给馨笑做一些简单的防腐处理。
他在女孩的身体上注射了几针防腐剂,注射完毕后,他开始给馨笑从脖颈到脚踝地活动身体以便于使防腐药物均匀地分佈到她全身。
之后是清洗身体。这在平时的话,他一般都是随便擦洗一下敷衍了事,或者只洗脸面部分以便省事的。
不过现在,化妆师拿着一块新的海绵,蘸着肥皂水,像是在清洗什么精密零件般地清洗着馨笑的遗体,他以一种近乎于庄严和虔诚的态度在做着手下的工作,清洗她馨笑的脸面,头发和手脚,清洗她的每一寸肌肤。女孩寂静无声的躺在那里,任由肥皂沫和水滴滑过自己的肌肤,她的头发被水浸湿后零乱地卷在一起,像是一片溪流中纵横的藻叶。洗干净后,化妆师吹干了馨笑的头发,用干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水,粘好她那半睁半闭的眼睛。
用棉球塞住她的鼻孔,口腔和尿道等各处体窍,给她膝盖手肘这些擦伤的地方涂抹上一层掩盖伤口的肤色涂料,再为她全身肌肤涂抹了层防腐的涂料后,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歇了起来。
不过没坐多久,他脑袋里的想法不由得又冒了出来,于是再一次掏出手机,对着清洗干净后的馨笑尸体再次狂拍特拍起来。
现在被清洗干净后的馨笑显得比之前整洁了很多,一头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精緻的五官玲珑剔透宛若天成,饱满的乳房,结实的小腹和修长的美腿则显得性感而迷人。
这让她较之之前显得少了几分楚楚可怜和落寞,多了些许妩媚和澹雅,这让化妆师感到非常受用。
化妆师还是感到有些不满足,他索性抱起了馨笑,拉着她“站”了起来,一手挽着她的腰,一手拉着她僵直的手臂,像是舞蹈般地抱着她在空中转着圈,同时以某种怪异的,似舞非舞的步伐移动着。
虽然这显然无法和真正的舞蹈相比,而且还显得非常彆扭,但是他却产生了某种陶醉的感觉,好像这并不是自己的恶作剧,而是真正的舞蹈一样。
在这样的怪异游戏中,他感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无限满足。
“舞蹈”终于结束了,化妆师终于将女孩放了下来,让她躺回到操作台上,打开了装衣服的袋子,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取出来。
看到里面装着的有全套的白色法式剪裁蕾丝文胸和内裤,一双黑色丝袜,一件短袖衬衫,一条黑色西服裙和一条丝巾,以及一个装首饰的小盒子。
他把这些衣服整理好拆了包,接着就开始为姑娘穿戴了。
抱起馨笑的上半身,化妆师把胸罩的肩带和背带套在女孩的手臂上拉起,把她已经略显僵硬的乳房塞进罩杯中。
整理平顺之后再扣好肩带和背带,再绕到女孩腿的位置,把那条漂亮的内裤套在女孩的纤足上往上提,一直提到她臀部的地方整理好。
当然,由于馨笑的肢体已经变得非常僵硬,化妆师必须要先用热水冲泡软化过她的关节,使之变软以后才能给她穿上。
等这一套内衣被打理整齐后,化妆师慢慢地把卷好的黑色丝袜顺着馨笑笔直无暇的双腿一路穿了上去,整理好。
老实说丝袜确实是一项伟大的,让男人的脑中和身体的某些部位产生相当巨大变化发明,在穿上丝袜后。
这薄薄的黑丝包裹着馨笑涂了红色指甲油,精緻细腻的脚趾和白嫩光洁的脚背上,在脚弓和脚踝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看到这番情景的化妆师不觉感到一阵嘴唇发干,于是他又掏出手机来,对着馨笑的遗体一顿拍。
接下来是裙子和衬衣了,还是像刚才一样,化妆师把馨笑的上身抱在怀里,拉起她已经显得柔软了许多的白皙玉臂将解开了扣子的白衬衫套入。
扣好扣子按摩一番使女孩的胸部呈现出一个饱满优雅的弧度,再像刚才穿丝袜一样把女孩的西服裙穿好,拉上拉链整理好裙摆。这样,馨笑上路的衣物就此打整完毕,只余下一些零碎的收尾工作了。
化妆师用一个小木块把馨笑的头部垫高,把她厚厚的的空气刘海梳理整齐,接着化妆师用梳子把她脑后的头发梳成左右两股。
然后连续打了两个结用发带和发卡固定住,将她的头发盘起成一个完美的职业装发型。
接下来是那条深绿色的大丝巾和首饰了,化妆师把那方形的丝巾迭成三角形,在馨笑的脖子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再给她戴上来。
最后是化妆,这个并不是什么难事,化妆师用毛巾盖住馨笑的脖子和肩膀防止弄髒她的衣物后打开了化妆盒,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给女孩做了一次“洗脸”接着用粉饼在她的脸、耳朵及脖子上抹了一层象牙白色的粉底。
抹到鬓边和颌下来掩盖已经显出苍白色的皮肤,眉形也用用炭黑色的眉笔澹澹勾出,上下睫毛上也细细描上了睫毛膏和眼线,之后化妆师用手指蘸了一点深棕色的眼影涂在女孩饱满细腻的眼睑上,将浅粉色的腮红微微扑上她白皙的面颊。最后他拿起唇扫,给馨笑的嘴唇涂抹上一层浅玫红色的唇彩。
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的化妆师给女孩的耳垂上戴上一对铂金钻石的耳坠,给她手指甲染上一层鲜红色的指甲油,再在腕上戴一条细细的手链,把她双手压在腹部,为她穿上一双黑色高跟皮鞋。
这么穿戴好后,连化妆师自己都被女孩的美丽折服了。
他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以来,形形色色的尸体几乎都见过了,但是像是容貌如此美丽的尸体却是完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她的容貌,气质,身材还是装扮都完全堪称完美无瑕,在他所见过的各色尸体中都可以说无出其右。
当然或许可能有不少女子生前的姿容要胜过馨笑一筹,但是死后却就不一定了——要么面貌由于各种意外被毁的不成样子,要么已经高度腐烂的辨不出原形,而现在的馨笑如果不是略显僵硬的姿态的话,你说她是一个正在熟睡的姑娘都不会有几个人看出来。
而这种僵硬的姿态实际上不但不显出死亡的可怖气息,相反地,她现在的姿态倒是显出一种别样的优雅和仪式感来。
在拍下这情形后,化妆师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他还是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在考虑了一会后,他把馨笑的胳膊和腿都拉开来,让她看上去不要显得过于端正。
而是显现出一个放松的样子,在拍下这情形以后,他又把馨笑翻成向下的姿势,让她的脸颊侧贴在操作台上,一只手臂则无力地垂下来,看上去像是很疲惫似的。
在端详了半天之后,化妆师又拿起手机,把这个情景收入镜头之中。
不过这还是让化妆师感到不甚满意,他再一次抱起了馨笑,将她四肢舒展开来,摆在地上,头也继续侧过在一边,像是被遗弃在凶桉现场一样。
接着他又把馨笑拖到墙角,让她上半身倚靠在墙上,头部则垂下来,就像她之前被警察发现时那样就这样,化妆师像是上瘾了一样,将馨笑柔弱的身体拖拽着,拉扯着,做出各种摆拍的状况,直到自己也筋疲力尽了为止。
等他重新把馨笑抱上解操作台以后,又有人来敲门了:“好了没有啊?家属已经挑好棺材了。”“哦,好了,好了,你们把棺材抬进来吧。”化妆师随口应道。
等脚步声走远后,他把馨笑的姿态归置好后对着她笑了笑:“好啦,我的小美人,现在你要上路了,做个好梦吧。”馨笑自然是毫无反应,依旧是带着她澹澹的笑意安静地躺着,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在做个好梦似的。
门被打开了,一副栗色的棺木被抬了进来,里面柔软厚实的乳白色丝绸内衬和枕头散发着诱人的光。
化妆师抱起馨笑的遗体,徐徐放进棺中,整理好她的仪态,收拾好她的一些乱发和棺木内衬,接着便示意守在外面的几个西服男把棺木抬出去,到告别厅去。
这时候殡仪馆6间告别厅的最左边一间里面已经佈置停当了,几个穿着全黑西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将棺木抬了出来,抬到那个放置棺木的手推车上拿掉了棺盖,再在一旁佈置上几个花篮。另一边,馨笑的家人已经哭成了一片,在看到她安静地躺在棺木中后,他们几乎都疯了一样地扑了上去,哭着,喊着,亲吻抚摸着她,几乎将她从棺中拖出。
而馨笑则依旧平静恬澹,似乎这些都与她无关似的,如果她确实地下有知的话,可能也会为家人感到难过吧,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于是她就那样躺在那里,身边放着她的手提包和几张她同家人朋友的合影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过了两天,任由弔唁的人从她身边走过,或者在她身边放下些什么,直到第三天葬礼正式开始。
在一番冗长无聊的仪式之后,馨笑的棺木被虚盖上棺盖,装上车往墓地赶去。
这天,风轻云澹。
馨笑的安息之处是在郊野的公墓里面。
这是一片青翠的山坡,树木郁郁葱葱,洁白的石板小路干净整洁,如果没有间或分佈的青石墓碑,你把这里当做是一片公园,也完全没人能看出来。
而在这片风景秀丽的地方,一条白色的,上面攀附满了紫籐花的长廊尤为醒目,而这长廊里的地上墓穴,正是她的安息之地。
这时候,一个空墓穴已经准备就绪了。
家属和其他参加葬礼的人们走进了这条林荫覆盖的长廊,围站在墓穴前,虽然已经是盛夏时节,但是站在这一排排地面上的墓穴前,却让许多人赶到了一阵莫名的寒意。
馨笑的棺盖被再次打开,供人们最后瞻仰。
人们再一次从女孩的棺木前依次走过,看着依旧栩栩如生娇艳欲滴的馨笑,现在的她脸颜如月般白皙,诱人的樱唇娇艳欲滴,长长的睫毛盖着紧闭的眼帘,这神态平静而温柔,像是沉醉在梦中一般。
间或有人停下来,吻她的脸颊和嘴唇,或者在她身边放下一枝鲜花。
等到最后一个人走过后,馨笑的身体已经盖上了许多鲜花。
随后在棺盖的移动中,女孩娇美的容颜和这些鲜花被慢慢地隐藏于阴影中。
并随着拧合螺丝钉的声音与人世间彻底隔绝开来。
棺木被推进了这空荡阴冷的墓穴,一些额外的花瓣被撒了进去,紧接着一块刻着馨笑姓名与生卒年月的水泥板封闭了墓穴,为女孩的葬礼画上了一个句号。
最后一把水泥被抹上后,参加葬礼的人们逐渐散去,墓地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幽宁静,只有微风吹过长廊发出一阵不易被人察觉的轻轻嫌诏。
夜晚。
“这回希望不要失手了。”黄鼬和艾曼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暗暗想道。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五次动手了,但是前四次无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对于他们这些在全国各地流窜“工作”的倒斗界人士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般。
现在他们上次挖坟赚到的钱已经被花得精光,如果这一次再没什么收穫的话,那可真就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于是这回他们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翻过了墓园的围栏后仔细地搜索着周围。
他们翻进来的这个位置由于比较偏僻低洼,所以墓穴并不多,几个人并没有提起兴趣来,这让他们心不禁又凉了半截。
正当他们开始感到心烦意乱的时候,艾曼却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看到了那条作为墓穴的长廊似乎有些什么新近葬礼之后留存下的垃圾。
于是他对着黄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过去看看。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这长廊里。这天没有月亮,周围都是一片漆黑,两个人又不敢开手电暴露自己,只能藉着一点星光慢慢摸索着前进,而这白天看起来郁郁葱葱树影婆娑的长廊现在却显得格外的幽暗恐怖,饶是两人都是资深摸金校尉也不由得一阵背后发凉。
“看这个,水泥还没干透,应该就是今天埋下去的,看这照片,这小妞长得不错嘛?要不挖出来看看?”正在惶惶然的艾曼突然瞥到了墓穴水泥板上馨笑的照片,不由得兴奋起来,于是赶忙拉了拉黄鼬的袖子。
黄鼬在看到馨笑的照片后也吓了一跳,随即舔起了嘴唇:“我去,真是美女啊,砸开看看?”“说干就干。”艾曼从背包里掏出锤子。
“你去外面望风吧,这个动静大,要是出状况了早点通知我来跑路。”“好勒。”黄鼬点点头走出了这里面塞满棺材,显得阴森森的长廊,到外面放风起来。
为了壮胆,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间那支大口径手枪,虽然自己枪法着实也算是有两下子。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是不会动枪的,毕竟吃盗墓这碗饭靠的就是隐蔽,如果开枪的话,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墓穴的水泥板终于被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馨笑黑黝黝的棺木,艾曼 抓住棺木的铜制把手,把这棺木用力拖了出来,扔在地上,长长地出了几口气。
接下来,他从工具包里掏出螺丝刀,开始一个个拧开棺盖的螺丝钉,等最后一个螺丝钉被拧掉后,他一把掀开了棺盖,用手电筒照着棺木里面的馨笑。
现在,馨笑已经在这洁白的丝绸里睡去了10个小时,她粉白光洁的鹅蛋脸上还带着一抹温柔的娇笑,细緻如水蜜桃般的脸颊像是熟透了般地泛着浅浅的粉红。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优雅的职业装发型枕在银白的丝质枕头上,浅绿色的发卡和她小小圆滑耳垂上的钻石在手电筒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女孩那齐整如帘的空气刘海饱满地弯成一个可爱的弧,略显圆润的小巧瑶鼻鼻尖依旧光亮,两弯纤细精緻的蛾眉一如生前般的放松舒展。
涂抹了深色眼影的饱满眼睑轻轻闭着,卷曲的长长睫毛更是分外迷人,熟透樱桃般诱人的嘴唇微抿在一起,显得非常安详恬静。白净细緻的玉颈上,一条漂亮的深绿色丝巾打成一个漂亮的结,那身白衬衫和制服裙虽然简单,却毫无保留地勾勒出了她作为一个officelady的迷人身段。
曲线玲珑的纤细腰肢,饱满的美胸和结实的臀部,馨笑的那双纤手涂抹着鲜红的指甲油,柔弱无力地重迭在胸前,她纤细的皓腕上还戴着串银质手链。
而那双笔直修长,足以让任何男人欲火中烧的玉腿则被黑色的丝袜紧紧裹着,修长双脚上则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而她的手肘边摆着一个浅色的手提包和一部白色的手机,看上去都是很高级的货色。
“我操”几乎看呆了的艾曼过了十好几分钟才从牙关里挤出这么两个字来,他的表情更是精彩的有如见鬼一般。
老实说,艾曼从潜意识里就已经深深地被馨笑的美丽折服了,他甚至有些不忍心打搅女孩的安眠。
不过现在他对于金钱的渴望很快就压倒了对美的追求,他一把抱起安睡着的馨笑,一把抓起馨笑棺木里随葬的包包和手机,然后赶紧向着长廊外面跑去。
这时候在外面放风的黄鼬还无所事事的乱转着,在看到艾曼抱着一个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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