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吹吐在她脸上。
把宿醉后呕吐的秽物吐到对方嘴里,确实很“欲仙欲死”恨不得已经成仙入定或者干脆死了就不觉得恶心了!
听说,季大美女真的在昨晚跑去找胆敢劈腿的前男友,当着他现任女友的面吻他,然后吐了他满满一嘴还溢出来超恶的。
“你要干嘛?”彻底刷完牙的季天朗以扞卫者姿态推开亲姐,母鸡护小鸡似的保护小女友不被变态蹂躏。
这女人当众和同性舌吻过,照片还登在贵族女校“帕洛玛”的校刊上,隔天她就被退学了。像昨天那种把秽物吐在前男友嘴里的行径,然后跑来用同样变态的手段骚扰他这个亲弟弟,认识她的人完全不觉得意外——也许被害者不只他一个人,这女人的下一站或前一站可能就是另一个住在纽约的堂弟!
“我是在为你的未来谋福利!”季明晴毫不客气地一掌往季天朗头上巴过去“最后受惠的是谁啊?不知感恩,有异性没人性。”她瞪着小弟抱住女友的模样,一手挡在眼前倒向一旁“啊现在的我是见光死啊!太过分了,不让我借住也不用这样”
见状,紫江有些愧疚,季天朗却不为所动。
“知道就快滚,不要当电灯泡。”他推着季明晴往门外走。
“美眉,姐姐告诉你一句至理名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榨干他,然后就拍拍**闪人吧!”
“滚!”季天朗把挑拨离间的亲姐丢出门外,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你干嘛对你姐那么凶?为什么不收留她住一晚?”
“我给了她我皮夹里所有的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还有我的房间不给醉鬼睡!”他可是很爱干净的。
所以明晴姐姐真的是“榨干他,然后就拍拍**闪人”?果然有练过就是不一样啊“我以为你明天才会到。”电灯泡走了,现在是温馨的两人小世界,惨遭变态蹂躏的不爽很快地就被他抛在脑后。
紫江不想承认自己只是想快点见到他“我我找到一些设计学校对外开放的讲座,想去听听看。”
“哪间学校?要我陪你去吗?”
她发现她总是找季天朗商量事情。母亲对她采取放牛吃草的教育方式,外婆忙着照顾福尔摩沙仅剩的几家分店,她和父亲又渐行渐远,季天朗出现后她对他的依赖却越来越深。
谁教他从来不曾拒绝对她伸出援手?无论她有什么困扰和烦恼,只要找他倾诉,他一定会替她想办法。他不会向她保证什么,不会强调他正为了本来与他无关的烦恼做着哪些努力,要她感恩或要她不可松懈,但一切的一切总会在他的默默支持下解决。
“如果你有空的话,能陪我去也很好。”这样的依赖是好是坏?十六岁的紫江已经烦恼起这样早熟的问题。
“把你的刑期加长而已,没有什么有空没空。”他露出恶劣的笑容,紫江没了以往的无言与嗔怒,只是默默地红了脸颊,假装专心地在本子上画画。
“这啥?”他单手支颊,看她画画也很高兴。
“我看到报纸上有婚戒设计比赛,想参加,不过时间赶不上,而且我只画了一只。”
“看起来不像啊。”
“都是白钻,不觉得很无聊吗?”
“是没错,但你为什么想把婚戒做成这样?”总要能说服别人这个新概念的来由,创意才能成立。他不会没头没脑地鼓励小丫头,虽然也舍不得严厉批评,对她的引导和激发总是尽可能不留痕迹。
“这戒指的主题是恋。可能说婚戒太不切实际吧,也许婚姻并不一定要有爱情,那我会想把它做成手铐”
“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是这样,想想你外公和外婆。”季天朗提醒她,不想她陷入负面思考的泥沼。
紫江耸肩“所以我假设戴上戒指的人是恋爱,然后结婚,但也不能保证他们长长久久。”总有一天其中一个会先离开,死亡,或者变心。“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爱上一个人之后心就不再自由,好像受困在荆棘丛里一样,痛并快乐着。”
“”这个设计理念会被采用才有鬼!但“痛并快乐着”却意外地触动了他的心,简直是他心境的写照。到底是谁让她有这样的想法呢?季天朗内心悄悄升起警戒,却不动声色。
“每一个人的未来都还没有被决定,让眼前的一切在未来不会后悔,不会遗憾,不是更好吗?”他揉乱紫江的发“很晚了,去洗澡睡觉吧。”
洗完澡,紫江很自动地抱着枕头躺到季天朗房间的大沙发,不敢跟大少爷抢床睡,结果却被季天朗挖起来。
“那边。”他朝床铺努了努下巴。
紫江真是受宠若惊,想不到大少爷打算把床让给她呢!但她也没跟他客气,老实说,她肖想他那张感温床很久了,于是很快乐地躺上去,当季天朗还在洗澡时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三更半夜了,紫江才发现季天朗根本没去睡沙发,他赤luo着上身,将她困在他怀里,理所当然地安眠。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鼻尖,感觉到他的唇擦过她的眉毛,熟睡中的季天朗将她抱得更紧,在睡梦中满足地喟叹。
难道女奴的工作还包括当抱枕吗?
痛并快乐着。
好像没什么好感伤,但总是有一股不确定感在作祟,哪怕两人“似乎”已经无比亲密。到底少了些什么?因为不知道这样的快乐是单方面或双方面的?也许就是如此,她才会迟迟画不出另一只戒指。
唉,她并不想陷入这种不自由的关系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