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约好了一起去同文馆结果第二天早上萧然左等奕。一时大怒心说这王八蛋居然敢放我鸽子***实在是不想混了!
正想火奕事同文馆开馆怕是去不了了。问那太监究竟何事却是一问三不知。不过萧然也不着急但凡洋鬼子有了什么举动奕报告的这么一想也就放了心叫上马骑自行车出了门径奔同文馆。
京师同文馆位于老北京东堂子胡同。这里原是大学士赛尚阿的宅邸新近改建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总理衙门的东半部就是学生们上课的地方再望东正在修建的是天文馆、算学馆。
来到同文馆萧然不禁感慨万千。这可是后世的北京外国语学院啊想想自己那连蒙带抄才过的六级一时羞惭不已。由于早上耽搁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已经开馆了整个胡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同文馆的门楼上大红的绸缎挑上门楣两挂长长的鞭炮也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萧然一想左右是一身便衣不如学学人家微服私访看看奕把这个同文馆办得怎么样。
同文馆==现在学习的内容主要是英文、法文和俄文的翻译。关于学员奕公开报名并且专门拨出了一笔款项作为学员们地补助每月支给津贴。
十两月银的待遇自然吸引了大批人才前来报名整个学馆人满为患。马护着萧然。连推带搡的好容易挤了进去。由于师资有限暂时还不能招收大批的学员初步定下五十人所以考核相对的也就严格。奕质等等完全按照萧然所说的新式教育为标准。这样一来可难坏了报名地那些才子们有一手好文笔的。十个倒有六、七个弱不禁风体检不合格;那些体检合格的又多是些破落莽汉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哪儿谈得上学问?
溜达到这边一处却是考教才智。主考官挂出了一幅对联让才子们来对下联。那些才子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萧然不禁好奇却又挤不进去。顺手拍了下前边那人的肩膀道:“兄台可否借过让小弟瞧一瞧。”
那人头顶瓜洲小帽。看模样应该也是个秀才回头斜睨了一眼萧然看他长身玉立容貌俊美还道是哪家来凑热闹的公子哥心里先有几分不快。一撇嘴不屑的道:“浮浪子弟。懂得什么?也敢来附庸风雅!”
马大怒捞过老大拳头就要开打。萧然不愿在这种场合闹事忙拉住他看着那秀才笑嘻嘻的道:“是啊兄台说的对极了。小弟就是一俗人最好附庸风雅看别人吟诗作对。我看兄台仪表堂堂气度非凡。想必是个中高手了?”
那人傲慢一笑大咧咧地道:“怎么说呢?好字咱倒不敢当不过我若对不出的对子恐怕是没人能对得出来了。”
这人也不知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众目睽睽之下就敢这么大言不惭惹得周围的人一片嗤之以鼻。萧然装出一幅无比崇拜的神情道:“高人啊!小弟我最羡慕的就是像您这样有学问的人奈何小弟自小患有脑残现在还没背会三字经呢。兄台不弃万请指点一二!对了里面出的对子兄台可对出来了么?”
“没有!”那人吹牛吹的响亮回答的倒也干脆。瞧瞧周围鄙视的目光脖子一梗道:“看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我对不出地就没人能对得出来。你瞧瞧果然都对不出来吧?”
萧然煞有架势的道:“恩!兄台对不出那想必是千古绝对了。不知是什么对子这么变态?”
这话大合那秀才心意洋洋自得的道:“你这人脑子有些不灵光话可没说错。这个对子却是个无情对上联是‘陶然亭’。”
萧然一听只觉肚子一阵抽筋实在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秀才大怒喝道:“你敢取笑我?有本事你对出来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众所周知对联一般要求上下联内容相关配合紧密。但有一种对联只讲究上下联字词相对至于内容则各讲各的绝不相干使人产生奇谲难料回味不尽的妙趣这就是所谓地“无情对”。
这种对联往往考教的是一种急才比如这“陶然亭”的确是个无情对中的妙对。“陶”是姓“然”是个虚词“亭”是个物名若想对仗工整、平仄相对委实不容易。
本来萧然绝无这份才智偏他是打后世来的巧巧儿的就听过这个妙对因此好容易忍住笑道:“这位兄台请问你是在故意胳肢我呢吧?这么粗浅的对子便是我这种三字经都背不全的脑残患者都能对得出。你听好了我对‘张——之——洞’。”
三个字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愣跟着就眼前一亮。“张”对“陶”“之”对“然”“洞”对“亭”竟极为熨帖工整之极!挤在人丛里地一个高高瘦瘦的秀才猛的回过头来瞧着萧然眼中露出一种诧异的神色。
那个吹牛地秀才怔了半晌忽然大声道:“这算什么对?‘陶然亭’乃是地名这‘张之洞’三字却做和解?”
“这是人名啊怎么你不知道?”萧然一愣接着就恍然大悟。自己到底对历史不是很熟悉。看来在这个时候张之洞也还没有当官不晓得在哪个地方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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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人冷笑道:“大伙听听这厮却不是放刁耍赖么!随便叫出个什么猫儿狗儿便说是人名谁知道你说的‘张之洞’。究竟是什么东西!”
萧然眉头一皱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却听人群中有人大声道:“我便是张之洞你又是什么东西?”
众人纷纷回过头去只见正是那瘦瘦高高秀才摸样的人分开众人走上前来指着那吹牛秀才怒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便是兴义府张之洞。字孝达咸丰三年直隶南皮应顺天乡试考中榜解元!那边登记处有我入试登记的名字要不要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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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说出那吹牛秀才登时哑口无言。周围才子们连声喝起彩来这喝彩却是送给萧然地。吹牛秀才看不是头拔腿就想开溜马手疾眼快一把揪住辫子喝道:“***想走?愿赌服输。赶紧给我们公子磕头!”
那厮抵赖不过只好乖乖磕了头羞的无地自容在众人哄笑中慌忙遁走。萧然这时心思却不在他身上刚听张之洞说出兴义府人士又是南皮应顺天乡试榜。心说今儿个可真够巧的还真让我给逮着了这个如假包换的张之洞!正想叫住他却被这边的喧哗惊动了考官看头上五品的水晶顶大概是个礼部郎中指着萧然道:“这位学生慢走!体检合格了没有?笔试可做了?来来来我们到这边谈谈……”
萧然吓了一跳他不想再跑到这同文馆里学什么英格累死。拉着马从人群中一道烟儿的去了。走出老远还能听见身后考官地喊声。
逃出同文馆两人都挤出了一身的臭汗。马奇道:“大人。刚才那个姓张的原来您跟他认识?”
萧然摇摇头道:“认识倒谈不上不过是慕名罢了。今后这个人对我或许还有点用处得想法子找着他才成。”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人道:“这位公子才思敏捷真教人佩服得紧。说来惭愧却不知公子如何识得学生名号?”
回头一瞧这人一身锦缎长衫头顶四方帽异常宽阔的额头脸颊却有些消瘦尖尖的下颌正是同文馆里遇见的那位张之洞。萧然抬手一礼笑道:“果然是孝达兄今日偶遇荣幸之至!小弟素来敬仰孝达兄文采昔日曾拜读大作《半山亭记》心甚思慕怎奈缘分浅薄难得一见。不想今日偶遇荣幸之至!”
话一出口萧然就有些后悔。关于张之洞这位晚清封疆大吏、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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