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在整个远东追逐着卑鄙的尼德兰人,把尼德兰人卑鄙的舰队撕成碎片。现在庞宁征服了日本,尼德兰人的日本贸易结束了。”
席尔瓦握紧了拳头,似乎对荷兰人的遭遇有些兴奋。但是很快,他又无力地把拳头松开了。
“但是,很遗憾,庞宁对我们也一直不友好。”
“他记恨我不给他最优惠的马尼拉税率,说我在他的丝绸贸易
中窃取了无数的金子。天啊,他那时候只是一个铤而走险的小海盗,凭什么让我给他最惠税率?”
“他是个疯子!”
摊了摊手,席尔瓦无奈地说道,
“显然,庞宁将垄断日本的贸易了,现在他手下有一百多家商人,几百条船。他的每一艘战舰都有几十门炮,开得和风一样快,没有人明白那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和日本恢复贸易的希望消失了,圣萨尔瓦多城一切开支无法维持。我们不得不把士兵,船只和勤杂人员全部撤回来。”
“马尼拉无能为力,马尼拉太弱小了,现在只能选择和庞宁合作。国王真应该忘掉布宜诺斯艾利斯,他应该集结一支舰队来远东。”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席尔瓦公爵竭尽一切努力在大主教面前强调自己的难处,有些无奈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很遗憾,主教大人,我们无法保护圣萨尔瓦多城的传教了。对日本的传教努力,恐怕也难以开展了。”
“主教大人,我很遗憾。这真是糟糕的一天。”
说完最后一句话,席尔瓦公爵看着主教,再没有说话。
席尔瓦希望大主教能够理解西班牙的捉襟见肘,这是公元一六三三年的马尼拉,这已经不是十六世纪的西班牙帝国了。英格兰人,尼德兰人,都在挑战者西班牙的权威。今天的西班牙,虽然依旧被视为海洋强国,但并不是昔日的霸主。能够保持住马尼拉丝绸贸易的贸易量,已经算是很好的局面了。
那个令他感到可怕的生理人庞宁以后会如何,不是席尔瓦可以考虑的东西。
现在,席尔瓦只希望不要因为这个事情,被马尼拉大主教厌恶。教廷十分重视东方的教义传播,对任何失败都是不宽容的。一旦被教廷评价为无能,或者不虔诚,席尔瓦和他的家族都会碰到大量的困难。有时候,这比西班牙国王厌恶自己更可怕。
席尔瓦无奈地看着大主教,等待着他的回答。
好久,马尼拉大主教才对席尔瓦点了点头。
“我知道,席尔瓦公爵,西班牙无法在所有地方获得一切。把一切责任压在你身上,是不应该的。”
席尔瓦舒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他对大主教的理解表示感激。
“席尔瓦公爵,实际上,圣萨尔瓦多并没有太大的作用。那是一个孤城,我派去的神父甚至不能走出城堡一百步。”
“至于日本,那是一个顽固的国家,外交上的努力和慈祥的感召,都是无法打动那些野蛮人的。”
“但现在,席尔瓦公爵,你知道吗,我看到了希望。冈萨雷斯神父是我安排在庞宁的船上的,现在他在东夷岛的北港建立了一个简陋的教堂。既然生理人庞宁允许我们在北港传教,既然庞宁征服了日本,我相信,庞宁会让我们在日本传播教义的。这是一个机会。”
席尔瓦愣了愣。这才明白为什么大主教有些高兴。
摇了摇头,席尔瓦惋惜说道,“大主教,我不得不说,你不了解庞宁。”
“他是一个野蛮人。他除了金钱,不相信任何东西。或者说,他可以为了金钱,相信任何东西。他是不可能改变他对金钱的信仰的。”
马尼拉总督对庞宁的映像不好。很多次,庞宁一言不合就和他撩袖子。南海人的海军很多次差一点和西班牙人打起来,但转眼间,为了把南海国产出的丝绸卖到欧洲,为了赚取西班牙人从南美挖来的银子,庞宁又会若无其事地写信要求贸易。席尔瓦对庞宁的映像很不好,认为庞宁是一个尼德兰人一样的商人。
马尼拉大主教没有和庞宁打过交道,不了解这个生理人。听到席尔瓦的话,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不过显然,他不在乎庞宁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了看席尔瓦,大主教点头说道,“是啊,你应该从圣萨尔瓦多城撤回来。我觉得庞宁不喜欢你们待在圣萨尔瓦多,那样似乎是在威胁着生理人的领土。那个岛屿是生理人的,毫无疑问,你们应该撤回来!”
席尔瓦愣了愣,诧异地看着大主教。
但是马尼拉大主教并没有看他,只是皱眉说道,
“你们应该撤回来,而我,我会和冈萨雷斯联系的,为了日本的传教,我们需要kao近庞宁。”
[倾情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