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听不懂牙人的本地土话,又让庞宁写繁体字和那牙人沟通。理,庞宁在纸上写,“我等来自南海,不会本地语言。此瓶名锦绣华夏瓶,共有三个,找个买主,每个瓶卖十两银子,合计三十两银子。”
那牙人把瓶子接过去端详了一会,又看了看那纸条上的字,点了点头,入房取了笔墨,在纸上写道,“此物何处得”庞宁眨了眨眼睛,写道,“东海巨蛟鳞片所制,非穷人力能获,福缘偶得!”那牙人又写,“尊府何处,我明日前去答话”庞宁写道,“我们的船搁浅了,这是第一次来琼州府,还没有找到住处”那牙人想了想,道,“无妨,那请明日来此处,我便为诸位寻个买家”五人看了牙人这句话答得斩钉截铁,都乐得眉开眼笑。庞宁写了个好字,学本地人样子给那个牙人作了个揖,那牙人回了一礼,五人便欣然离开了。
五人得了那牙人的答复,心里有底,这才在府城北边找到个酒店,拣一副二楼临窗的坐头坐下。酒保过来问要甚么菜,五 人见这古代酒家连菜单也没有,哪里说得出来?庞宁跟酒保跑到了厨房里,也没看到有多少饭菜的材料,比划了半天,叫了一卖二钱二分银子的杂脍,四碟小吃,都是些炒肉皮、黄豆芽、笋尖腌肉之类的东西。这年头没有啤酒,五人又要了一壶烧酒,坐着吃了。
这个位置风景倒是挺好,窗外诺大一个琼州府尽收眼底,远处城关敌楼林立,城北那边估计是码头,有不少海鸟盘旋。五人吃了几口菜填了填肚子,心情这才好了不少,又觉得这琼州府也有些看头。董学普想喝口明朝的烧酒尝尝,拿茶洗了洗杯子,笑道,“还算干净!”把酒杯子发给大家。庞宁拿起酒壶倒酒,说,“这个时代好像没有肥皂牙膏,没东西刷牙洗澡,这倒是不习惯。”史班道,“肥皂不难,弄点纯碱来我就会做,你不要求含氟的话,牙膏我也会做。”庞宁一愣,道,“史工这么厉害?倒是没看出来!”
史班不理他,庞宁笑着说,“那我们还不赶快搞点,明天在马路上叫卖肥皂,以后做肥皂大王!”董学普笑骂道,“纯碱怎么搞?还是先老实典卖家当吧!”秦明韬尝了尝那酒,好像只有十几度,咧了咧嘴说,“这酒挺淡,这到底是明朝哪年,哪个皇帝?”众人都猜不出来,庞宁说,“我去问问,便拿了纸笔下去问那掌柜。”
一盏茶时间,庞宁兴冲冲跑上来,刚踏上楼,就大声说,“天启二年!”声音大了,又不是本地话,引得旁边一桌人微微侧目。董学普入了琼州府,见四下里一副承平样子,奔以为是嘉靖或者是万历年间。这下听了庞宁的叫唤,他脸色就不对了,说,“怎么这么倒霉!”庞宁愣了一下,问道,“天启二年是哪年?今年有大事吗?”董学普算了算,说,“天启二年是一六二二年,离满清入关只剩二十二年!”庞宁听了这话,赶紧左右看看,怕这样的不和谐言论被别人听到,又想起别人听不懂普通话,有气没力坐下来说,“这么倒霉,我还想去北京搞个驸马当当呢…”
五人知道了年份,想到离崇祯上吊只剩下二十二年,一时竟有种国将破家将亡的末世悲凉,看着窗外一城市的炊烟人家,倒也觉得泛着可怜起来,一时无语。史班二楞子脾气上来,端着酒杯说,“喝酒喝酒,怕什么,有我们在,这天下就决不会是女真铁蹄的!”秦明韬轻拍桌子,说,“说得好,既然上天把我们送到这个年头,肯定是要我们做些什么!有领先四百年的见识,怕什么?”
庞宁倒是没有两人这么豪气干云,没好气地泼冷水,说,“秦少,把你领先四百年的见识说说看。”史班抢过话头,说,“想办法联系上皇帝,把我们知道的说给他听,帮他把女真人打掉。”庞宁心里一乐,暗想连矿泉水瓶买主都找不到,还联系皇帝?默然不语。董学普道,“天启是个木匠,朝政都扔给魏忠贤,哪里想过强国?崇祯倒是有点想法,可惜不是个能说话的,用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秦明韬道,“崇祯虽不是个好人,也算小半个好皇帝。过几年他上台了我们助他一力,到时候急流勇退,不是帮皇帝,是帮天下百姓。”
五人各自发表了一番救国高见,也说得乏了。出了酒楼在城里四处逛了逛,庞宁看到一个扇子铺,那扇子用的纸张质量挺好,上面有的画着工笔画,有的题了诗词。庞宁用一钱银子买了一把题了柳词的纸扇,兀自摇个不停。史班见他穿着个运动服摇纸扇,样子挺滑稽的,就赞他“有点像唐伯虎”。庞宁是个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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