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养了几日,凌彻的身体已无大碍,御书房里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今日一下朝便没有直接往留月宫去,而是去了御书房。
“皇上,小姐亲手做的莲子羹,先尝尝吧!”红衣早就在御书房里侯着了。
“她亲手做的?”凌彻饶有兴致地端了过来。
“奴婢在一旁稍稍帮忙了。”红衣说的哪里是真话,小姐就吩咐她做个莲子羹送来,自己一早就出宫去了。
“她人呢?”凌彻说着便将那碗莲子羹给放一旁,神情专注在了奏折上。
“小姐到端木王府去了,说是要和端木郡主叙叙旧,晚点回来。”端木郡主本要进宫来的,似乎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小姐竟是自己出宫寻她去了,也不让她和粟儿跟着,青衣已经同向天出游去了,小姐身边贴身的依然是粟儿和她。
“她就自己一个去吗?”凌彻蹙起眉来,却是一心两用,说话间几份奏折便都批好了。
“嗯,粟儿一直缠着,她也不让跟& {}。”红衣只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以前端木小姐到梦幽小筑去的时候,小姐也常前要她和红衣在外面守着的,两主子都不知关在屋里做什么。
凌彻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红衣退下去了。
昨日瑶瑶让端木赐带话来,说是在这几日忙,明日夜里才会入宫来,那女人定不是去端木王府,而是去了慕容府吧,昨夜入睡前突然惦记起她带来的那本名为《人皮面具》的书卷,怕是今天去取了吧。
思及此,凌彻瞥了一眼一旁那一大叠奏折,突然羡慕起了轩皇叔来了,也不知此时他同轩王妃在那个世外桃源了。
不由得加快了度,只想着早早批完这奏折,跟去那梦幽小筑瞧瞧,她住了三年的地方,怎么能不去看看,之前总是不断地分离,不管是身还是心,如今也算苦尽甘来,总想想多陪陪她,就期待着某日她突然兴冲冲地跑了告诉他,凌彻,你要当爹了……
梦幽小筑。
这里一切如初,凌彻登位后,便差人来日日打扫,只是,自己却从未亲自来过。
汐月懒懒地倚着那把她特意命人打造的竹塌上,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卷,双眸微微逼着,似乎睡着了。
竹塌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白玉棋盘,纹理清晰,盘晶莹剔透毫无一丝杂质,棋盘上黑白棋子随意分布,亦是天然的玉石,质地均匀无比。
一室的寂静,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竹塌上的人儿立马睁开眸子,一脸兴奋了起来,方才差人去请瑶瑶过来了,就只想在这梦幽小筑里,同她叙叙旧,把过去一年反生的事,她从来没有料想过的事儿,都一一道给她听。
只是,来者并不是瑶瑶,却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从门外而来,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
慕容府虽空置,却有侍卫把守,这陌生男子如何进得来!汐月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来,只是定神一看,眸子狡黠掠过,竟又是慵懒地给躺了下去,懒懒地看着他。
那男子眸子掠过一丝玩味,便径自在汐月身旁坐了下来,指腹轻轻抚过汐月脸颊,狭长的眸子微眯浅笑,最后竟是索性将汐月给抱了起来,一个转身慵懒地斜倚竹塌,看着怀中那一直瞪她的人儿,大笑不已。
“你倒是厉害,凌云阁的易容术一眼就给识破了!”凌彻说着正要撕去脸上那人皮面具,却给汐月拦住了。
“别,先别撕,这相貌我喜欢地紧,要不以后都带这面具吧!”汐月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小手轻轻地抚着凌彻那副俊容。
凌彻立马蹙眉,一脸警告地看着汐月,揽在腰上的力道方要加重,却又不得不松了下来。
“看什么看,你就是再易容十次我都一眼认得出来,哪里像你,那么笨!”汐月娇嗔,一脸不悦。
凌彻微微一怔,随即却是戏虐地笑了起来,大手攫取汐月的下颌来,神情夸张地专注,道:“让我好好瞧瞧,以后你在易容来杀我,我好一眼认出你来,在你面前自行了断!”
汐月推开他的手,便是一拳给打了过去,看是狠劲,实是不痛不痒,娇怒道:“你可记好了,哪天我易容考你,要是没一眼认出来,要你好看!”
说罢便翻过身,懒懒地依偎进凌彻的怀中,最近老是觉得困倦,就想睡觉。
凌彻只是笑了笑,从身边拥着她,大手轻轻覆在小腹上,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女人真是笨到家了,转念一想,这腹中孩子定是像她这么小巧玲珑的,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还不是很明显呢?
想着想着,却又突然眉头紧蹙了,难道是那两月的昏睡,营养不够?又或者李太医给把错了脉?
思及此,大手又悄悄地摸上汐月的手腕,一脸的阴晴不定。
汐月任凭凌彻摆弄着,微微眯着眸子来,心中有了些波澜,一年前这梦幽小筑本是她最安全的地方,是她的家,一年后,这里依旧那么幽静,而她的家却是身后这个温柔的怀抱,方才能那么坦然地那面具一事开玩笑,在这里,怪他没有认出她来,怪她错认了真正的慕容汐月,也许,她真的放过自己了,自私也好,疲倦也罢了,无所顾忌地承认,喜欢他,就是喜欢。
“凌彻。”汐月低声唤了一声。
“嗯。”凌彻依旧按着眉头紧锁,一脸心不在焉。
“我饿了。”总想多吃点,也常感觉到饿,只是一看到饭菜却有突然给没了胃口,种种迹象她早了然于心了,枕下那字条亦是回来那晚便被她看到了,故意一直压着没动。
这可恶的家伙竟连这种事也瞒着她,她就等着,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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