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傻愣愣坐在哪儿,火烧火燎的胡思乱想,这思维是一跑三千里,到后面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直到换了一身衣服的花少爷踢他椅子,叫他去付钱,他也是稀里糊涂的签单。等走到外面凉风一吹,才算醒过来,,心啊,滴血。
一身就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这败家娘们,这祸水。
换了衣服胡凤花看起来精神多了,但身上的伤却还是藏不住,两只手腕都有於痕。
“这怎么搞得?”周秦皱着眉,捏起她的手,问道。
“哦,没事,勒的,过几天就好了。”胡凤花好似不当一回事,说的轻描淡写。
她越是这样,周秦就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他捏着她的手,她也不挣脱,两个就这么牵着手在路上走。
周秦不想去管她的事,但又不能见她这么没心没肺的走下去,她这样的性格,迟早要出事。
“真没事?”他压着心里的焦躁,又问一遍。
“真没事。”胡凤花还老一套。
“你还是找你哥去吧。”说。
“啊?”胡凤花愣愣歪头。
“他到底是你哥,不会不管你。你,你总还是要人管着才行。”
“为什么?”她还装傻。
“你看看你,我这才走几天,你就……你就非得有人管着。”周秦急了,握紧她的手。
“那你管我呀。”胡凤花还笑。
“我怎么管你?我哪儿管得了你。你这脾气,你这性格,你这做派。我,我怎么管你。”周秦急一阵,却又馁一阵。但手还是握着,越来越潮。
胡凤花呵呵一笑,贴过去。
“你管我我就听话,真的。”
“你别老这么嬉皮笑脸的,你要真听我的话,你就乖乖找你哥去。看他怎么说。我是不知道你这次又捅了什么篓子,以前有胡家罩着你管着你,你总不会有事。可现在,现在不是以前了。我说你别笑了,你就不能认真点?他到底是你哥,不会不管你。”
“好了好了,你当我是傻子啊。我就是找过他了才躲你这儿来的,没事,你放心,他管我呢。”见这小公鸡又急起来,胡凤花就笑着说。
“真的?”周秦却将信将疑。
“真的。不然我怎么能全须全角的来看你。”她笑嘻嘻歪头歪脑卖可爱。
周秦斜眼,凉凉掠过她手腕后背。
还全须全角,这一身的伤。是没少,可多了。
胡凤花这算是避难躲灾来的,周秦也不能叫她回去。可带她住宿舍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要另觅地方安置。
找了个国营招待所,开让她先住着。
招待所自然没五星级酒店的好,床铺太硬,棉被太旧,电视机也是国产的,还没几个频道。卫生间也破破的,但收拾的蛮干净,黑店。
虽然诸多不好,可花少爷一进屋,沾床就睡着了。
无它,累了,心安了。
她一倒头就睡的昏天黑地不省人事,周秦也不敢贸然离开。天色渐晚,他看了会报纸也就合衣在旁边歪着眯眼。
半夜里迷迷糊糊听到身边翻来覆去,胡凤花跟梦呓似的叫着,就警醒过来。
开灯一看,她出了一身的汗,被子都潮了。
叹口气,去卫生间绞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擦。这一擦就触目惊心。
她身上的伤,可真不少。
这伤口从脖颈到后背,从肩膀到手腕,从胸口到腰肢,从****到大腿,连脚丫子上都有。无一不在诉说各种复杂的情愫,占有,****,激情,****。
这些情愫是如此契合这具身体,仿佛她与生俱来的本能。
她睡的沉,不曾醒来。但周秦亦还是小心翼翼的擦着,生怕将她惊醒。
他擦的仔细,不曾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耳朵后面,手指缝隙,胳肢窝,脚底板,甚至……
擦完一遍,把她移到躺的那一边,才算了。
这下,她是清爽舒服了,换他一身热汗。
给她盖上被子,周秦黑着脸,耷拉着眉,光着脚走回到卫生间。
凉意从脚底钻上,和血管里的热撞在一起。
他啧一声,扯开扣子,把湿透的衣裤脱下,扔在一边。
打开花洒,喷出来的是凉水,打在头上,一个哆嗦。
他抹了一把脸,就这么淋着。
过了约一分钟,水就渐渐热了。
他这才用手里的毛巾擦洗身体,擦了两把才想起这毛巾刚擦过胡凤花。
这么一想,心就猛的入了魔怔。
思绪就如同被往事惊起的蝴蝶,呼啦一下就飞的老远老远。
越过空间,穿过时间,回到那曾经炎热无比的暑假。
那夜黑,闷,热,空气都仿佛被凝固。
限电拉闸,他开了窗躺在竹席上,热的睡不着。
就在迷怔的时候,杀千刀半夜里不睡觉的胡凤花就打电话过来,一接通就在那头跟鬼似的吃吃笑。
他人长的好看,声音都比别人妙。即便是鬼笑也是轻柔的,像浸了蜜的丝绸。
他在那头吃吃的笑,笑里带着喘,说话一个字两个字就停下来喘一口。
隐约听到后面还有别的人在笑,那笑就不好听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或是厮打争抢臭鱼的猫。
那晚可能是热糊涂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他竟然没挂,就这么呆呆的听着。
听着他喘,听着他笑,听着他丝绸似的蜜糖似的声音。
似胡凤花这么滥,但也不是不通人事的傻小子,听了一会也知道这货这会在干什么。他当时就该挂电话,从一接通听到他的声音知道这是胡凤花的时候就该挂。
可他没挂,没挂就晚了。
被他奸计得逞,被他拖的一起下流了,堕落了。
他明白胡凤花是想捉弄自己,让自己窘一下,恼羞成怒。但那晚没有,他就这么听着。脑子里冒出的全是胡凤花的身影。
他笑,他喘,他说话,他这样,那样,光溜溜的,激情勃发的,沉迷欲海的,狭促狡滑的,各种各样,颇有情趣。
然后,他就……
真是荒唐之极,无聊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