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你肯定一下子就晓得了,他的目标不只我一人,你也是其中之一。”
“钟嘉铭。”她不假思索地喊出第一个浮现的名字,她跟那家伙积怨颇深。
“不错、不错,你还明白自个儿得罪了谁,我给你拍拍手呢!痛,扯到伤口了”乐极生悲。
没半点正经!瞪了小老板一眼,何桃花皱眉想一想。“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有伤害我的意图?你看我全身好好的,连点小擦伤也没有。”
会不会是他搞错了,钟嘉铭不算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连人命也不在意吧?
“那是你身旁有个保镖,形影不离的保护你,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不难发现某人的手脚和身体常出现不明淤青,有时还有带血的伤口。”陆清寒说出某人的付出。
不要老让他提醒,有没有心最重要,小桃花呀!跋快清醒,别再折磨爱你的男人。
“幽华?”她手心蓦地一握紧,感受大掌传来的温度和脉动。
何桃花抽抽鼻子,努力把眼泪逼回眼眶。
“没事的,一点小伤,那家伙向来爱夸大其词,只是碰过几次小意外而已。”
见他悄悄地缩起另一只手往背后藏,她二话不说地拉住那只手,见手掌没事,又将袖口往上卷“这叫一点小伤?”
她双眼倏地发红,泪水迅速满盈。
“别哭,不小心被短刃划过一刀,不会有下一次了。”他轻轻拭去她滚落颊边的泪珠,温柔地安抚。
前两天,又有人躲在暗处袭击,他早一步发觉,那一些人和他“聊过”后十分合作,乖乖地躺在树丛里等待救护车和警车。
“谁谁说我哭了,我是被你狰狞的伤口吓到,要是这一刀划在我脸上,我这一辈子肯定嫁人无望。”她不领情地挥开他的手,心疼又生气他为她受了伤。
不是很深,但长十来公分,虽然缝了几针但未认真上药,有些发炎现象。
晓得她口是心非,穆幽华笑着抚摸她柔细长发。“再丑我也要,我用竹蜻蜓飞机载你环游世界,天涯海角任你行。”
嚼着泪,她氓看唇瞪他。“你最好说话算话,要是再一次失约,我就将一百只红色蜻蜓塞入你嘴巴,教你领教虫虫大餐的滋味。”
他忽地没了声音,神色怔仲了好一会,黑眸一点点亮了起来,慢动作般的嘴角越扬越高,几乎掩不住的喜悦充满了眸色。
她她愿意尽释前嫌,给他机会了吗?
两人气氛正好,陆清寒却插了句,杀风景。“奇怪,我怎么觉得幽华有点呆,白痴一样的在傻笑。”可怜哟!被吃太肥的丘比特压到,脑疲血失常。
“你才是白痴,明知道有人要害你还不小心点,弄得这一身伤算什么,要是老老板看到会有多担心,你想让他连养病都不安心吗?”何桃花一方面是替穆幽华说话,一方面是担心他。
劈头一阵恶骂,陆清寒不怒皮笑。“哟!桃花妹妹,我没白疼你,还会关心我呐!果然是我们家的桃花,心地永远这么善良,让我感动得想抱抱你。
“你敢抱她——”穆幽华声音低八度,威胁意味甚浓。
“老婆娶进门,媒人丢过墙,这年头呀!好人难为”陆清寒故作埋怨地嘀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好了啦!小老板,你演受虐的小媳妇一点也不像,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要不要我当诱饵诱出大鳗”不把坏心肠的人揪出来,做什么事都提心吊胆。
“是我们,没有你的分,你乖一点别惹事,躲在幽华后头就行。”告诉她一切是要她懂得自保,可不是要她上阵。
“桃花,听话,不要让我们为了保护你而分心。”穆幽华故意把话说重,好让她别抢着出头。
“你们别小看女人,我也可以帮上忙,不要想把我排除在外”不知情还能糊涂过日,但既然她晓得了,就要尽一分刀,不能只有他们以身涉险。
何桃花正振振有词的据理力争,不想当废物被人踩在一旁,一名不速之客闯入办公室,没敲门就把门推开。
“厚!怎么又是你们三个聚在一块,你,还有你,不要一直霸占我的幽华哥,害我老是找不到人。”从糕讲店其他员工口中间出穆幽华所在地的沈坷坷盛气凌人的指看,除了穆幽华外全被她点中。
看到她出现,有人又要头痛了,但也有人沉默。
“艾琳娜,你不是小孩子了,任性的行为适可而止,不是每个人都会迁就你的不成熟。”穆幽华身一闪,避开她扑上来的身体。
减少肤体的碰触能避免误会的产生,他不能再纵容她,危及自己好不容易呵护萌芽的恋情。
他可不想让桃花再对这段感情退缩,萌生疑虑,一个转身又判他死刑。
“幽华哥,你为什么要骂我?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明明对我很好。”她又想装哭了,小嘴一扁,明眸凝聚泪光。
“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妹妹,哥哥疼妹妹天经地义,但错就是错,哥哥也有责任纠正妹妹的错误,你哭也没用。
“不对,不对,我是爸爸的女儿,你是妈妈的儿子,我们不是亲兄妹,你是爱我的,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她自有一套逻辑,想拉住他的手,不相信他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