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黑衣人连环三枪,逼退大胡子,随后一甩手,铁枪如闪电般向金衣人飞去。眼看就要刺中,突然地面轰地裂开了一个洞,那金衣人连同囚车一起落入坑里,跟着一个土黄色的人从洞里跳出来,一手握住了飞枪。
见到这两个人,为首那黑衣人目光一凛,道:“金龙土鼠,想不到十二生肖还没死绝。”金龙将金衣一抖,笑道:“财还没发,人怎么能死绝?胡老大,这些人交给你了。”那大胡子大声道:“是,金爷土爷只管走路,看哪个鹰爪孙敢来追赶?”
金龙哈哈大笑,双手一分,那囚车立时碎了,他一手从里面将那犯人提了上来。哪知那犯人猛一抬头,手上的铁链一下缠住了金龙的脖子,金龙刚一怔神,那犯人双手一用力,金龙的眼珠子都要迸出来,舌头伸出老长,再也缩不回去了,连叫也没叫一声,就断了气。
土鼠的脸色顿时变得像身上的衣服一般,他突然尖声叫了起来:“你不是不是”那犯人冷笑一声:“是的,我不是。”土鼠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惊恐:“你你是张凤舞?”
那犯人点点头,土鼠猛一抬手,将手中铁枪向张凤舞掷去,随后一缩身,钻入了土下的地道。张凤舞一手接住铁枪,一阵冷笑:“十二生肖,再见了。”随后一抬手,将铁枪掷了出去。土鼠头顶上轻轻一响,那柄长枪已从他后背刺入,将他钉死在地道里。
那胡老大见势不妙,呼哨一声,带着那些没死的弟兄像受惊的野兽一样,没命地逃了。
张凤舞拔下铁枪,交给那黑衣人,道:“李华,通知后面快点儿追上来。”李华道:“张头儿,连云山的胡老大怎么办,就让他逃了?当心走漏了消息。”张凤舞淡淡一笑:“胡老大在黑道上只不过是个小角色,我这次是要钓大鱼。听说这条道上最近几天来了不少人物,以后可要小心提防。”李华道:“那又如何?您老人家的师兄不是也快到了么?有您二位,天塌下来也顶得住。”张凤舞道:“我师哥前一阵子没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是为什么,这次来了更好,我也正想见他一面。好了,发信号吧。”
李华点头,取出一支旗花火箭,放上天空,那火箭在空中炸响,声传数里。声音响过了一会儿,四面仍是静悄悄的,张凤舞与李华对视一眼,同时道:“不好!”张凤舞飞身跃上一匹快马,向来路奔去,没跑出几里,就见一队客商在大路上横躺竖卧,不住地呻吟。几辆装布匹的车子已被砸碎,大路上一片狼藉。张凤舞抬起一个人的头,大声道:“朱野,车子里的人呢?”
朱野咬牙道:“被劫走了。我们中了毒烟。”张凤舞翻了翻他的眼皮,道:“没关系,这毒烟不是要人命的,只是让你们全身无力,痛几个时辰罢了。来的有几个人?”朱野道:“一个人,一匹马。”
张凤舞点点头,脸色凝重,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对着远方的旷野看了片刻,缓缓道:“沈残生,你可不要高兴,此时天下虽大,却无你容身之地。那救你之人也决不会放过你的。”
大地苍茫,仿佛又有雪意,在远处的原野上,一个白袍人在纵声大笑,胯下的那匹白马四蹄如飞,踏碎了冰雪,顷刻间一人一马便与白色的雪原融为一体。只有笑声还在寒风中回荡。
然后夜色就已降临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