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眠。”
“好。”明知她故意摆脾气,顾南城也不在意,亲亲她的眉心,“那我先去洗澡,然后再下来煮面,你先补眠。”
她真的躺了下来,男人顺手扯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上去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再下来的时候果然看见小女人趴在沙发上睡着,唇勾了勾。
二十分钟后,顾公子过来叫她吃早餐,晚安瞧他一眼,还是简单的洗漱了,跟着他去了餐厅。
卖相十分漂亮的面条,撒着匀称的葱花,铺着金灿灿的蛋。
香味引人食欲。
顾南城半年前正式回国,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待在国外一个人生活。
她拾起筷子尝了一口,难怪嫌弃她的手艺。
“不如以后,”对面的男人忽然开口,眼睛里很有颜色,“你在家里就这么穿着。”
香豔得赏心悦目。
她抬眸冲他笑,刻意的造作,“你表现好我愿意穿给你看。”
回应她的是男人愉悦的笑声。
她低头闷闷吃面懒得搭理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昨晚还为失恋喝了一整晚的酒呢。
“待会儿我去公司上班,你昨晚睡得太晚可以在这里补眠,下班后我过来接你去看奶奶,”吃完早餐,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冲了一杯牛奶递到她的手上,淡淡的自然而然的道,“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
晚安看侧立着的男人袖子上精致的银色袖口,低着脑袋迷茫的喝牛奶。
“过来,送别吻。”
他角色进入会不会太快了?
也是,她才是被强抢的,他本来就是个强抢民女的强盗。
恶由心生。
她端起牛奶的杯子一口喝尽,然后站起来走到他的跟前,踮起脚尖,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沾着的乳白色牛奶,有一半印了上去。
看着他脸上的成果,晚安笑眯眯,“再见。”
顾南城摸了摸自己的脸,顺势就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一记深吻了下去。
末了,他舔了舔唇,嗓音微哑,染着若有似无的笑,“味道不错。”
女孩的俏脸被他轻—佻的动作惹得一片红。
杏眸恼怒,她脑子转的很快,“顾公子,大家说你身边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哦?”
他挑眉,“吃醋?”薄唇含笑,手揉揉她的头发,“放心,不会有别人。”
“我是想说,”她刻意的朝他眨眼,“那么些女人你是白经历了吗?还是一直没人敢告诉你顾总的吻技差评很有需要提升的空间?”
顾南城眸色沉了一下,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别的表情,只是
淡淡的道,“今天没空,下次会表现到你满意为止。”
晚安呼吸一窒,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留在他的别墅,直到车子的引擎声响起,她绷着的神经才缓缓的松懈开来。
然后整个人一下就变得茫然起来。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章秘书再次送了一套衣服过来,态度愈发微妙的恭敬起来,“慕小姐,有什么需要您可以打电话吩咐我。”
“嗯,好的,”她抱着衣服和鞋子,牵着唇角露出笑容,“谢谢。”
换好衣服,她在安静得空荡的别墅里坐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给白叔,说爷爷吃了早餐情况还不错,也替她解释她最近因为慕家的事情很忙。
“麻烦您了白叔,我今天晚点回医院,让爷爷不用担心我。”
“没事没事,小姐您尽管忙。”白叔有些迟疑的问道,“小姐……您跟顾公子……”
“可能要结婚了。”她低低的道,说不出什么不寻常,但是语气也不算寻常。
白叔不敢问多的,只嘱咐她多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劳累了。
挂了电话,她坐在沙发上出神。
不想去医院,担心自己的坏情绪被爷爷看出来。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好像顾南城要跟她结婚,她也不用急急忙忙的想着怎么贷款怎么跟那些企业家周xuan借款的事情了。
拿着手机想了想,拨了个号码出去,“小唯,你和江树是不是准备走了?”
“是的……在收拾东西了,不过等过了这一阵我们会回来的。”
“有没有时间出来?我们聚聚吧。”
…………
夜莊。
舞台是炫目的的灯光和热闹喧哗的音乐。
江树和易唯到的时候就看到醉得没形象趴在桌面数酒杯的晚安。
她的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瓶。
江树一把把她手里还有半杯酒的酒杯夺了过来,重重的搁在桌子上,愤怒的低吼,“你疯了吗喝这么多酒。”
杯子被抢走,慕晚安不高兴的看着他,“你干什么这么凶?我是成年人了喝几杯酒有问题吗?”
江树把另外还没有开封的酒瓶全都拿走放得远远的,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出什么事了?”顿了下,沉声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跟顾南城吵架了?”
警局只通知可以走了,怎么解决的他并不知道。
吵架?她点点头,“吵了?”
江树脸色大变,“他要跟你分手?”
晚安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因为酒精的作用白皙的脸蛋布着淡淡的红潮,眼神带着不自知的迷离,“没啊,”
她的笑容很飘忽,秀眉蹙着,“他要跟我结婚了。”
要结婚了。
为什么表现像是失恋了?
易唯在她的身边坐下,慢吞吞的问道,“晚安,你不想嫁给顾南城吗?”
“不是啊,”她顿了半响才兀自的笑了出来,“我只是有点儿难过,我结婚绾绾好像没有办法当我的伴娘,甚至不能参加我的婚礼了。”
她的身子往后靠,轻声呢喃,“当初说好的事情,全都无法兑现了。”
什么都无法兑现了。
江树看着她的脸,忽然走过去就要拉她起身,“走,我送你回去。”
慕晚安立即挣扎,“不回去不回去,说好的要聚的。”
“你醉了。”
“我没有,”她接着他的话就回答,仰起嫣然的绯色脸庞,“绾绾也走了,你们也要走了,多待一会儿吧。”
易唯揽着她的肩膀,正要出声安慰,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脑袋还没转过来就已经脱口而出,“那不是左晔吗?”
听到这个名字,晚安下意识就朝人群中看了过去。
足够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甚至无需寻找。
越过喧哗的人群,她静静的看着他有些模糊的侧脸,酒精仿佛褪去,所有的情绪突然清明得可以滴出水。
左晔坐在人群中,眼神专注的注视着台上跳舞的女人,脸色很难看,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