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是说不看,怎么又忘了闭上眼睛?”他用黑绳绑住湿漉漉的黑发。
“我”她知道自己是一时忘情,现在反驳也已经来不及“不是有人找你吗?你还不快去!”
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能让人忘了心跳的出色容貌。
“我想他八成是为了你闯进来而来向我报备的,先躲着,回来我再和你算总帐。”上官御往房门走去。
“谁等你回来?想个美咧!”她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慢慢的爬出浴池。
好臭!她好不容易把马骚味洗掉,现在又沾染上一身臭药味。
不管了,先逃命要紧!
她轻轻的走到窗户旁边,爬上桌子,准备逃走。
咦?她看到桌上有一块美玉,顺手拿起来,再看了湿漉漉的自己一眼,这块美玉就算是赔偿她的精神损失吧!
她现在身上没半点银子,要逃出桦枫山庄,总得先为肚皮做打算吧?
她只是先借来用用,以后再赎回来还他。
接着,她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此时,天色微微亮起。
上官御将她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望着地上一大片水渍,她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了吗?
还早呢!
一夜没睡,好累喔!
葛圆月一边擦拭御枫筑里的桌椅、窗棂,一边打呵欠。
“你是怎么了?顶着两个黑眼圈,才第一天上工,你就这副德行?”锺叔一看见她,忍不住就是一阵唠叨。
“我一夜没睡,精神能有多好?”她忍不住回嘴。
“一夜没睡?你干什么好事去了?”锺叔抓住她的语病。
好事?
“不!没什么事,我只是睡不习惯,所以一夜没睡好。”昨晚发生的事,绝不能让人知道。
“睡不惯?”锺叔冷哼一声“丫鬟就该认命,还学人家命好恋床啊?”苦命人就该是到哪里都能迅速适应生存。
“锺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丫鬟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只是比别人命苦,不能拿来笑话的。”像小奴,她不就让她天天和她挤一张床,她也挺好命的。
“谬论!”
才不是谬论呢!
“本来就是如此,人生而平等,哪能”
一道人影走进来,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锺叔一看见他,马上露出笑容“大少爷,你找二少爷?”
“嗯。”宋喻平点了点头。“这两日老是不见他的人影,去哪里了?”
“听说是一批进贡给皇帝的龙月酒被人掉包了,他帮捕头去查案。”锺叔把他知道的说出来。
“放着桦枫山庄的酒馆不管,帮人家去查案?”宋喻平摇摇头。这小子老是不按常理做事。
“也不算是。”锺叔再开口“听说那帮人把这件事嫁祸给咱们山庄,二少爷不得不出面。”
“等他回来,跟他说一声,我在找他。”只能这样了。
正当宋喻平要离开,另一道人影徐步走来。
锺叔发现了,手指向前方“二少爷回来了。”
在一旁默默擦桌子的葛圆月连忙抬头,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奇这位她得伺候着的二少爷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然后迅速转头,希望二少爷永远都看不到她,因为
“大哥,你来找我?”上官御从耀眼的阳光下走进屋里。
宋喻平点头“要见你一面可真难。”
他是大夫,虽然是桦枫山庄庄主宋青山的长子,却是最大尾的米虫,没事便研究医术草药,把山庄的正业全丢给上官御照料,而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照顾好山庄里所有人的健康。
医术虽是让他拿来混着玩的,但是久了,他可也有赛扁鹊的谬号。
只是赛扁鹊有什么用,还是有他医不好的人
“坐吧!”上官御伸手一比。
两人相偕在桌子旁坐下。
葛圆月连忙移动脚步,希望上苍保佑她能在众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离开,可是
“圆儿,还不去沏壶茶来!”锺叔提醒她该做的事。
为什么这么倒霉,连老天都不站在她这边?
“是。”
经锺叔这么一唤,屋里每个人都注意到她的存在。
当她小心的瞄向上官御时,见他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变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一定是没认出她,好险!
虽是如此,她还是早些走人比较好,于是加大步伐,迅速离开这让人窒息的空间。
只是她的后脑没长眼睛,要不然一定会发现上官御将她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还露出了笑容。
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