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傻话?”她的心一拧,因为他的玩笑话胸口酸软不已,含在眼眶的泪终不受控制滴滴滚落。这男人,为何总能牵动她的心?
“嘘,别哭,我并不想让你难过。”乍见她滴落掌心的泪,白铎凡慌了手脚,她的体贴关怀让他胸口满溢着如冬阳般的暖意,只想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吻个够!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一把将哭得教他心疼的她拉到怀中紧紧相拥,感觉她肌肤微凉的温度和软馥芬芳紧贴着他热烫的身躯,撩勾起最深层的情|欲,白铎凡低下头,热切而激动地吻了她,深深吻着,恣意蹂躏那张太过诱人的瑰色唇瓣,口中尝到她咸咸的泪,和更多香甜诱人的气息。
“唔你、怎么突然?唔嗯”黎筱沛被这突来的举动吓着了,可微弱的挣扎并未持续多久便放弃,她无力再禁锢自己的心,只能顺从渴望探出柔嫩丁香试探地回吻他,引来男人发自喉间如兽般的满足低狺。
此时此刹她只想感谢上天没有在那场严重的车祸中夺走他性命,让他们有机会相遇。
她喜欢这个男人,却又碍于彼此身分的差距不敢喜欢他,内心的拉扯早令她无力负荷。
今夜看见他身上的伤,让她惊觉曾有那么一场意外可能永远撕裂彼此的命运,让他们连相遇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心就震颤不止,闭上眼感受他的怀抱与体温,是他存在的证明,这一刻她不想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随着热烈的一吻越发深刻,白铎凡将她推向床沿,两人双双倒向大床,直到男性沉重的身躯交叠在她身上,黎筱沛这才从意乱情迷中稍稍回神。
“呀啊,等、等等!”她能感觉到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期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理智上却又迟疑地想要退缩。
“我已经忍够久了!”埋首在她细致芬芳的颈间,白铎凡咬牙低咆,迅速褪去上衣。
他赤|luo的上半身肌肤覆着一层薄汗,得用尽全力才能按撩住体内躁动不安的欲|望,这女人非要如此折磨他才甘愿?
“你还在生病,不能这样”噢,他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和她一起滚床单消耗体力。
“你怕我会传染给你?”眷恋不舍地自她颈间抬首,他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掀着浓眉一脸挑衅地锁住她。
“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身体虚才会一个吻就重感冒。”她红着脸吐槽。
“那你是不是该负起责任,好好照顾被你传染的病患?”
天知道这女人传染给他的何止是场重感冒!
白铎凡像在沙漠中迷途的饥渴旅人寻觅到了绿洲,贪婪地品尝着她的甘美,挑逗且醉人的吻细细洒遍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鼻尖,直至诱人的唇瓣,再缓缓下移至细致白嫩的敏感颈窝,惹来她嘤声轻喘。
而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在她丰盈柔软的娇躯上游走,隔着薄薄衣料探索每一处软馥芬芳,不费吹灰之力挑起她体内极力压抑的簇簇火苗。
“慢着,我们、不该在这时候唔”他们实在不该在这当下发展出如此亲昵的关系。
这男人感冒发烧中,而且还吃了药,天晓得此刻意识究竟清不清楚?
黎筱沛双手抵着他luo裎的胸膛,灼热胸膛下激荡的心跳几乎和她的频率一致,令她脑袋混乱,内心煎熬着不知该推拒抑或是拥抱他。
就在她紧闭着双眼,脸红心跳感受他压覆在自己身上的亲密重量之际,一阵沉重的呼声打破了她满脑子天人交战的挣扎。
“呼——”仿佛是在回应她的错愕,沉稳的呼声再次响起。
这男人睡着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睡着还打鼾?!
瞪着埋首在她颈间沉沉睡去的男人,明知他感冒服了药早该上床休息,黎筱沛仍是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美眸,分不清此刻究竟是该松口气,还是惋惜没能继续下去。
“早说过不要逞强嘛哈、哈啾!”被他那头浓密黑发搔痒了鼻子,她忍不住轻打喷嚏,挣扎着从沉重身躯下脱身。
“可恶,没事长这么高壮,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气喘吁吁地半撑起身,瞪着依旧趴卧在她大腿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黎筱沛皱了皱俏鼻,可在看见横亘在他背上的暗红色伤疤时,心头泛起一股怜惜情绪,神情也柔软几分。
“幸好你平安无事没事就好”她垂眸,缓缓伸出手,指尖微颤又无比轻柔地抚过那道蜿蜒的伤痕,仿佛想为他抚平当年的伤痛,却连自己心头那悸颤的不舍与揪疼都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