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安恪垂眸发出一阵低悦的笑声,折扇在桌上敲了几下,轻咳一声止住了喉间的笑意,这才重新抬眼朝她看去“师妹这般坦诚,本王真是荣幸之至。”
“不敢当。”
龙安恪在她唇上扫了一眼,敛去眸底的情绪,又朝棋盘落了一子。
风雰也跟着落了一子,动作没有一丝迟疑。既然他意不在棋局,她也不必步步为营,随心所欲便好,反正输赢本就不要紧。
两人你来我往,风雰始终将视线置于棋盘,而龙安恪则是用目光调戏佳人调戏得不亦乐乎,以挑战她的底线为终极目标。
小丙只是坐在旁边都觉得压力很大,王爷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白费了他那副谪仙人一般的长相,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丙,沏茶。”
小丙收起自己的惊讶,移坐到车厢一角,那里有只固定的炭炉,上面的铁制小壶正发出水波翻滚的声响。
虽然下令的不是自家小姐,但冀王更让人不敢怠慢。
两杯冒着热气的新茶很快便奉了上去。
对弈的凉热分别拿起了其中一盏,似乎暂时对茶水更感兴趣,而对凌乱无章的棋局无心关注。
热腾腾的水汽在眼前氤氯开来,龙安恪的颜色也掩藏在了这片水雾之后“不如这杯茶后就请太傅过来如何?”
“王爷随意。”
“让我随意啊”龙安恪的声音微微拖长,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吹了吹热茶“真是让本王浮想联翩的一句话呢。”
风雰面色微变,但很快便又恢复从容,他没错过这细微的变化,心情愉悦非常。
“真的可以随意吗,师妹?”龙安恪意有所指地追问。
风雰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他还要不要脸?“不行!”
他有些失落地一叹“本王就知道师妹的话不好尽信,让人空欢喜一场。”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了一下,惹得龙安恪的眼神为之一热。
她犹如熟透的果实般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情不自禁想伸手采摘入怀咳咳,如今急不得,这只小猫被惹毛了会咬人,他得慢慢来。
龙安恪用力摇着手中的折扇,试图将自己的心火也跟着一起摇熄。
不曾尝过那味道倒也罢了,不过是心有些蠢蠢欲动,如今浅尝辄止,实在是挠心挠肺的煎熬。
风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保持着理智对他道:“打扰王爷许久,请容民女告退。”
“也好。”再让你待下去,本王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那头野兽了。
风雰虽然有些奇怪他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但管他原因为何,她都以最快的速度领着小丙离开了龙安恪的马车,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她一颗心才控制不住得怦怦乱跳起来。
好险!那混蛋的目光简直都快剥光她了,让她心惊肉跳的,生怕他突然不管不顾得就扑上来压倒她,太可怕了。
“小姐,喝水。”
风雰结果小丙递来的一杯温水,长吁了口气,后者也做了一样的动作。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均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近午时分,管道旁的茶寮内,歇脚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一对人数众多的车队就在这些行人的视线中渐渐走近,光马车便有七八辆之多,其中最大的一辆马车位于车队正中,而随行在侧的人员中有许多明显是镖局的人。在茶寮众人的注目中,小丙先从车上跳下,然后放好了马凳,最后才扶着风雰下了马车。
疲累的旅途中突然看到这样一位清丽雅致的少女,大家都不由得眼前一亮,等到那辆最大马车内的人下来后,不少人都忍不住在心中赞了一句:好俊的人!
风雰下了马车便走到父亲身边,等到龙安恪也下车并先他们一步进茶寮后,才扶着自己的父亲跟上去。
龙安恪所坐的桌椅都被人重新擦拭并铺上了锦缎,饮食所需的碗碟茶杯则全部是是从马车上拿下来的。
这样精致讲究的排场,再加上他身后那一群侍卫,实在是显眼得一点儿都不低调。
其实,这也是纷纷私下颇为诟病的事,她觉得就算某人的王爷身份能遮掩过去,这张扬的行事风格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风辙父女习惯地另坐一桌,小丙拿了帕子简单擦拭了一下茶碗,便提了茶寮提供的粗瓷茶壶倒了两杯茶。
在茶寮歇脚的行人自然也是有好眼力的,看得出这父女二人也不是普通人,从他们的衣着谈吐和身边的仆从无一不向别人证明这一点,只不过他们并不因此自恃其高,比较平易近人。
既然看出他们不是一般人,大部分人便都秉着少惹麻烦的原则收回视线,继续聊天。
龙安恪的心情有那么点不太舒服,那丫头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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