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先看到的竟是地上一滩发黑的血迹。炕上宝玉和妙玉都赤裸着,躺倒,宝玉嘴角还有血迹。黛玉不由得哇的哭了出来,扑了过去,将赤裸的二人抱在怀里抽咽不止。
“林林妹妹,莫哭”宝玉勉强睁开眼睛,低声道:“虽是有些反复,怕是也管用了倘若妙玉姐姐再发冷,只管叫我。如今且让我睡上一睡。”说着替黛玉擦了眼泪,只擦了两下,竟是闭了眼,抱着妙玉沉沉睡去。黛玉见宝玉无事,这才心安了些。这才发觉自己也正抱着赤裸的宝玉,忙松了手,脸红得要滴血一般。
好在炕上二人都已睡去,看不见黛玉的窘迫。黛玉又摸了摸妙玉,身子竟是暖暖的,这才长出一口气,拉过被子给二人盖了。又听宝玉方才含糊着说若妙玉再发冷要叫他,也不敢出去,便搬过来一把椅子,正正的对着二人坐了观察。
只见妙玉呼吸平和,将脸紧紧贴在宝玉胸口,脸上浮着一片微醺的红云。那宝玉也将胳膊紧紧环着妙玉,嘴角还有血痕。黛玉掏出绢帕细细的给宝玉擦了。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二人,心中不知是喜是悲。最爱的男人,如今赤裸裸的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黛玉心中却毫无醋意,只看着宝玉和妙玉的睡态,心中却暖暖的平和。
只希望二人就这么甜甜的睡下去,自己在一旁一直这么陪伴即好。静坐看着二人,开始时还只是摸摸妙玉是否发冷,见宝玉睡得熟,就渐渐变成了一会摸摸这个,一会又摸摸那个。熬了两个时辰,不觉也昏昏睡去。与此同时,在那忠顺王府中,静室的门砰然打开。那道人摇晃着走了出来。
早有门口候着的下人立马飞奔着去通报忠顺王。忠顺王迎了出来,一面走一面道:“恭迎上人出关,可成了?”
那道人只颓然摆了摆手,一弯腰,噗的一口黑紫的血喷了出来。忠顺王不由得一惊。再细看那道人,昨日还鹤发童颜,如今满面沧桑,面色焦黄,竟似一夜老了二十年一般。
“王爷,老朽无能,你另请高明吧。”缓了一会儿,道人才缓缓道:“那人本是至阴之人,我边施法用七妄玄冰只道一举将她冻僵,谁知
千算万算,竟不知那至阳之物居然就在她身畔我四次施法,居然被尽数破了个干净。真乃人算不如天算呐。罢罢罢,天亡我。”说罢就要转身离去。中顺王百般苦留却无用。
道人竟是一刻也不肯多留。临行又转过头来道:“王爷,老朽临别再送你几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不爽。
十八年前你做得确实漂亮,如今只怕你气数已尽。老朽劝王爷还是早早打消了念头,莫要再去惹那家人,由他们去罢。不然迟早恐要引火烧身,万劫不复。”说罢,踉跄着去了,只留忠顺王呆呆站在门口。
不觉天色破晓。妙玉悠悠转醒过来。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他人怀中。抬头一看,竟是宝玉。不由得又羞又惊。挣扎了几下,只觉浑身无力。拼命扭动了身子。却发现炕沿上也趴着一人。竟是黛玉。
妙玉静了静,努力回想昨日之事,又看到宝玉便也明白了大概。那宝玉熟睡中发觉怀中佳人扭动,下意识的将胳膊搂得更紧了,口中喃喃梦语道:“妙玉姐姐,不怕,宝玉抱着你,再也不让你发冷了。”
妙玉不由得羞红了耳根子。却实在无力挣脱宝玉怀抱,又不好意思做声,只得任凭他抱着。黛玉只看了大半夜,终于熬不住,不知何时伏在炕沿上睡着了,却是睡得并不安稳。
此刻妙玉稍有动静,立刻惊觉醒来,只见妙玉正睁大了眸子面色绯红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呜的扑了上去,口中道:“好姐姐,你可醒了,呜”“黛玉帮我帮我起来”妙玉身子仍赤裸裸的被宝玉抱着,见黛玉醒了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