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的天神,未出阁的闺女,再是表兄妹也不应该如此,而他只要在府,便会巧妙地着人传杨逸白前来下下棋、喝喝茶,以免杨逸白与天真无邪的小鹊儿有过多的接触。
当然,那小鹊儿自小就与常人有异,反应迟钝,只终日呆在闺阁,话也不多,所以,他从不忍心说她一句重话。
如今,他一直小心呵护的大妹妹小鹊儿终于嫁人了。按说起来也可以松一口气。但这回府的紧要时刻,心细如发的他却不敢有一点松懈。
杨逸白未觉渐与自己相近的人思绪一度飘飞,苦着脸又道:“大表哥!表弟今日都喝得头昏了,也罢,舍命陪君子,何况还是大表哥。”
秦艺并不接话,干咳一声,收敛遥思,与杨逸白一前一后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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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尽,一轮清世明月高悬,那宴会总会散了,而在席的人全都喝得东倒西歪。
好在太尉府与相府同在一个区域,路程也不太远,可月轩璞烂醉如泥,车行得也慢,当晚回到太尉府中,亦是月到当头。
冷雪鹊为难地望着被甫青搀扶着向软榻睡去的月轩璞,她知道他根本不爱她,甚至连好感都没有,可这把他送回碧海苑去还是留在这儿,这让她为了难。
“璞哥哥回来了?”
一阵浓郁的香风漫进,那娇弱如莲花的女子人未到,好听得酥骨的声音就随香风飘了进来。
兮紫烟带着夏菊如风而至,越过冷雪鹊径直向软榻上的月轩璞跑去,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屋内游荡开来,“璞哥哥你怎么啦?怎么醉成这样?”
冷雪鹊秀眉一拧,看得起来,这般等不急的亲呢动作,恐怕兮紫烟是等了月轩璞一天!
她淡定地挥手让甫青下去,轻轻地干咳两声提醒兮紫烟。
那兮紫烟这才意识到此刻身在鹊归苑,脸庞一红,回转身来向冷雪鹊福了福身子,“见过表嫂!”
“嘿嘿!他在我娘家喝多了。我也是!”冷雪鹊盈起一抹浅笑,佯装着有醉意,扭着纤腰,袅袅婷婷地向软榻走去,侧身坐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拍了拍月轩璞没戴月牙面具的那半张脸,嘴里轻柔地唤,“轩璞!你醒醒!紫烟表妹看你来了!”
婉春暗自白了兮紫烟一眼,向冷雪鹊道:“少夫人!时辰也不早了。你与少爷歇着吧!”
兮紫烟好似在思索,那食指不经意间就含在了嘴里。
闭月上前给冷雪鹊脱着外衣,嘴里道:“紫烟小姐明早再来看少爷吧!”
夏菊悄悄地扯了扯兮紫烟的衣袂,轻唤一声,“小姐!”
那出神的兮紫烟这才回过神来,脸庞更红了,犹如胭脂染雾,向冷雪鹊福了福身子,慌乱地道:“紫烟退了,表嫂好好休息!”
“别!你来照顾轩璞吧!”冷雪鹊伸手复扯了闭月搭在胳膊肘儿上的外衣在手。
这话让屋内的所有人一怔,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兮紫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