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待得眼睛适应了光线,这才看清月轩璞身披了件白色纱衣仰躺在一个足在四五米长宽的水池里。
水池由青砖堆砌而成,却设计精妙,有自然的出水处。
他仍是戴着那反射莹色光芒的牙月面具,两只粗壮有肌肉的胳膊横担在池缘,头倚靠在一个特制的锦布垫上,神情似乎很陶醉。
一个穿着暴露、外披了件鹅黄色锦衣的妖娆女子站在水边缘,水正好漫到她心口,应该是府中的舞娘。
舞娘那五指丹蔻正缓缓的滑过他雪白的胸肌,不时向他抛着媚眼,看起来是在调。情,又仿似在捏拿。
冷雪鹊紧闭了下眼睑,这张扬的男人日子过得好似侯门王孙,对了,昨夜的喜宴好像当朝太子都到场了,他一定人生得意。
此情此景令她心儿蹦跳到嗓间,却唇角诡异地勾了勾,搬出刚见过的武将,“轩璞!你昨夜举止疯狂,家父找你!”
月轩璞那迷人的笑冻结在俊脸上,突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滚!”
冷雪鹊一抿唇,怒气冲冲地提着裙摆转身就走,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却不料,身后突然一声沉重的沉闷响,就惊愕地回头。
鹅黄色的纱衣飘飞在空中,而那舞娘在空中划了个半圆,重重地摔在又湿又滑的地下。
穿衣甚少的女子未敢发出一声唤,只是痛苦地蜷缩着身子。
“没让你走!”
杀神的声音冷得宛若地狱里的夺命阎罗王。
冷雪鹊打了个寒战,却有一丝晕眩悄悄地爬上她的大脑,那是她从没有的感觉,她有点后悔自动送上门。可就在这紧要关头,头重脚轻两眼发蒙,好似睡意来临,赶紧使劲地掐了自己一下,幸好,这次的睡意很浅,很快清醒了。
杀神的声音再次如古刹敲击的巨钟轰鸣,慢而浑厚,“你父与本大人并列三公。休说这些话威吓本大人!”
确切地说右相的地位应该略高于太尉,可太尉手掌全国兵权,属一等武官。虽如此想,可冷雪鹊却在此时忆起了秦澜难为的表情。
她蓦然扭头就跑,竟然不想再刺激他。
“站住。”月轩璞又是一声如雷怒吼后,一个优美的翻跳,水花飞溅,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下。
天哪!这动作像极了一只身手敏捷的大猩猩。亦是转过身来的冷雪鹊惊愕得捂住了粉唇,终于见识到面前的男人武功有多厉害。
他双眸危险地半眯,那胸膛上的几丝黑色毛发在这时刺得她的眼都睁不开。
她乍舌得不得不垂下眼睑,毕竟眼前的他穿衣甚少,连那内衬的裤子都*的紧贴着健壮的身体。
他赤着的大脚一步一步向她逼来,如在生吞了她一般,“能够刺伤两个死刑犯的女子会害怕吗?”
喂!可你没穿衣服!她鼓足勇气正想反讥,眼前一花,他已经逼来,大手一把搂住她的小腰,身子再如灵猴一纵。‘轰’的一声,幽深的水中央溅起了无数浪花。
冷雪鹊咕咕地被灌了几口温水,小手也无意识的在水里胡乱动着。
一只大手伸来抓住她,再狠力一带,她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宽厚滚烫的怀中。
那怀抱火热,让她直怀疑整池的水是受这具身体的影响而温热。
唿啦啦的一声水响,她的头不受控地冒出了水面,赶紧深吸一口气,可依然在水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惊恐未减,最可怕的是,他正霸道地环住她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