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唯心疼的轻叹一声,朝她伸出手。“过来。”
穆乐言搭着他的手,踉踉跄跄的来到他身前,原本还瘪着嘴百般强忍,可当他把她的脸往他胸口压,她感受到自己正被保护着,顿时什么逞强、伪装、忍耐便通通被抛到脑后,她的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哭得像个可怜的小孩。
他安静耐心的陪着她,直到她宣泄完毕,他还捏着袖子,温柔地替她擦去泪痕。
“记住,这个位置是属于你的,你有绝对的主导权。”他指指自己的胸口,很男人的说。
穆乐言感动得破涕为笑,乖顺的坐在他腿上,让他轻轻的摆动双腿,摇晃自己。
“乖,一切都会没事的。”韩烈唯拨弄着她的头发,将几缕发丝勾到耳后,露出她贝壳般的可爱耳朵。
“你真好。”
不,他其实一点都不好,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直接开除秀美是最好的方法。
“你为什么不开除秀美?”
“因为她是我的员工呀。”她的回答是那么理所当然“或许这件事情似乎是因她而起,但是,谁不犯错?”
“即便这是最容易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快达成你想要的目的的方式,你也不愿意?”
“嗯。”穆乐言不假思索地马上点头。“解决问题很重要,达成目的也很重要,可是如果前提是推我的伙伴去当替罪羊,我不要。只要有更好的方法,我不一定要走最近最便捷的那条路,远一点,无妨,因为她是我的员工、是我的伙伴。”
“这是开门做生意,不是交朋友,你应该听过这种说法,太过念情惜情不会是好的生意人,再说,你也不可能凡事面面倶到,事事周全。”
“我知道,可是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我能想到、做到,我都想尽我的能力去努力。我知道这样很不聪明,甚至有点笨,但是笨一点有什么关系?凯莱奇的美好不只有在味道上,还有伙伴间彼此的情谊,我爸爸以前也是这样对待身边的人,他常说,傻一点笨一点没关系,有些时候人太聪明了反而辛苦,身为女儿,我也想要替爸爸妈妈延续下去这份傻笨的坚持。”
她哪里是傻,她明明就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与坚持。
她跟他不一样,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都没忘记要为别人着想考虑,反观他,永远都是自我中心我行我素,只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看似是做对的事情,但说穿了,不过是一种要不得的自以为是。
她的心慈真诚突显了他的自私无情,在她面前,他不免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突然也想起陆家福对他的批判——
专断鲁莽任性妄为!
现在想来,还真是贴切,韩烈唯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穆乐言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眼,此时显得分外明亮,她抬头仰望他,轻笑着道:“你这样好像我爸喔。”
韩烈唯脸上当场三条线无言。
拜托,他只想当她的男人,至于父亲,抱歉,不想。
“小时候我爸常常像这样让我坐在他腿上,哄我睡觉,别人都是听童话故事,我父亲却是念食谱给我听,我妈妈老骂他乱来,可是我爸说这样比较酷。”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这样哄你睡觉。”
“可你又不是我爸。”她笑嘻嘻地说。
韩烈唯曲起手指,顺着她的俏鼻一揩,再往她额上轻敲一记,没好气地道:“知道就好,记住,我是你的男人,女人。”
他一副没好气的样子,逗笑了穆乐言,而他那句“我是你的男人”则是让她强烈的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归属。
眨着澄澈的美眸,她仰望着他,由衷地道:“谁说天上不会掉下礼物,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俊朗的脸庞,双手继而来到他颈后微施力道勾下他,星眸微眯,神情温柔的亲吻他。
饱暖思|yin|欲,何苦这样折磨一个男人?
韩烈唯痛苦又快乐的回应她的吻,最后,欲望凌驾理智,他不管了,打横抱起她,步伐坚定的往二楼走。
今晚他会让她知道,礼物这种东西可不是能随便拆的。
客人不上门,凯莱奇索性关起门来潜心钻研菜式,好征服洪饱饱的味蕾,对抗他的毒舌评论。
先是穆乐言一连试做了好几道菜,大伙儿一边试吃一边评点,气氛乍看轻松惬意,实则无比神圣慎重,活像是在参加厨神竞赛。
接着轮到主厨德叔大展身手。
干煎金黄的鸭胸肉,淋上百香果为基底的特调酱汁,德叔一端出来,酸甜的果香已经让大家口水直流。
“哇,是干煎鸭胸佐百香果欸,我喜欢,肯定会很好吃!”阿伟迫不及待的伸出餐具,只不过还没能碰到盘里的鸭肉,手中的餐具就被挡开。“是谁,干么挡我的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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