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压力时,他还是作罢。
“唉,我知道我这样或许是在难为你,因为我不知道现在的你对夏宁宁还有多少感情。我也不是勉强你,你如果还爱她,那么你试一试,不然就算了。我……没办法了。先就这样,我们以后再聊,好吗?”程伟心里乱,说了这么多心里就更乱。
“哦,就算你走了,我们也保持联系,可以吗?”董凌云说道。
“好,到时候我会和你联系的,再见吧。”
程伟刚刚挂断电话,程胜利就兴高采烈走了进来,程伟看着爸爸平安回来,一下子卸掉了担心,又看到爸爸一脸的高兴,不解地问:“你去哪儿了,走都不说一声,让我担心,你还这么高兴,什么事让你开心?”
“我啊,办了一件很大很大很重要的高兴事。”程胜利光顾高兴,看不出儿子脸上的忧郁,说着坐到了沙发上,呼出一大口气,就好像完成了重大使命后,一下子放松下来的样子,浑身那儿那儿都舒展。
程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回事,只是追问:“就算你出去办事,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办什么事吧?还不开手机,我很担心的。”
“你这孩子,有什么担心的?我这么大一个人,还怕丢掉吗?我出去办事,不是提前就和你说过嘛,你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我不一个人出去怎么着。”程胜利对儿子的追问显的不耐烦。他是想说说,可现在他真的觉得有点累,只想休息一下在说。
程伟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紧张地问:“爸爸,你……,你不会是去了夏宁宁家吧?”
“当然,我不去她家还能够去哪儿?你因为我是去逛街那?”陈胜利不紧不慢地说。
程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果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的计划……,他有点急:“爸爸,我说了不让你去的,你去哪儿都可以,就是不能去她家的,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我……你让我怎么办?”
“哎,你这小子,我辛辛苦苦为你着想,跑的骨头都散架了,还落的你埋怨,你要我懂你什么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陈胜利看到儿子不识好歹,一下子生气起来。
程伟注视着爸爸,心里的气也越来越大,这该怎么办?自己的计划,完全被爸爸打破,他——怎么交代?他希望从今以后自己能够和夏宁宁完全断绝关系,从此销声匿迹淡出她的生命。没想到爸爸却插了这么一下,都不知道他和夏宁宁的爸爸妈妈说了些什么,想来是“很好听的话”,肯定也有很多他的好话,这让他怎么办?他想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愿意被夏宁宁的爸爸妈妈谴责,愿意被他们怨恨,但他心里很明白这是暂时的,等到夏宁宁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她的爸爸妈妈自然不会再对他有强烈的怨恨,何况就算他们怨恨他一生,他也愿意承担,他只是要夏宁宁幸福,其它的一切都无所谓。可是,都不知道爸爸做了什么,他不能让爸爸也因为他遭受别人的鄙视,爸爸所做的承诺他无法做到的话,肯定是连爸爸也会被别人看不起,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现在却走到这一步,让他怎么收场?程伟此刻真的恨爸爸,恨爸爸的多事。
他胸中压抑的火气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冲爸爸发火:“我说了不让你去夏宁宁家,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怎么不听?你是怎么回事,多此一举,你……让我怎么办?”
程胜利猛地坐直身体,一眼瞥见儿子对他怒目而视,先是一愣,随便难过潮水一般扑来:“怎么,我辛辛苦苦跑来,就为了你的婚事,我有歹意吗?我是害你的吗?我,我做错了……”
“你是做错了,你真的做错了,爸爸!”程伟没有等爸爸说下去,张口就抢白了一句。
“你……你说什么?”程胜利猛地从沙发上长身而起,从小到大,儿子一向懂事,这也是他做爸爸的骄傲,没想到这次自己好心好意从大老远的家乡赶来为他的婚事奔波,他却如此不识好歹,程胜利气血上涌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体由不得颤抖:“你……你是说你爸爸是贱骨头,是吗?”
“爸,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爸爸气成那样,程伟觉得是自己过分了,可他着急,实在不知道怎么是好,难过,矛盾,伤心,生气……他只觉得五内如焚:“爸爸,我很清楚你是好意,你是为我着想,这点我怎么会不懂?可是,爸爸,我说了不让你去,是因为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的难处,你怎么不相信我?你这样做,让我怎么收场?”
程胜利怒极反笑:“嘿嘿,是我错了,是我贱,大老远的来这儿就是犯贱,这是何苦呢?”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就好像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掉。面对儿子的无理,面对儿子的忤逆,他只有悲哀,真感觉自己是自取其辱。他的腿哆嗦着迈过沙发和茶几的通道,既然是这样,自己何必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