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基本都齐全嘛“什么样子?人家这可是第一次,没经验,下回就好了。”
苏大中的头更疼了“你”苏宁嘿嘿一笑“老爹,您就别操心了。” 这样还能够随时气老爹的日子应该不会常常有了。自己说干了口水,也没法子劝老爹留下,非要跑回山里隐居,图那里空气好,能洗肺么。哎,其实咱也羡慕啊!
终于,正日子到了。
一大早,准确地说是大半夜,苏宁就被一群人从被窝里拉出来,然后开始更衣,梳妆。
“哈”苏宁张开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起的也太早了吧?大半夜不是老鼠嫁妹的时间段么,而且,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好热,好重。
“苏姑娘,这些都是展大人送来的定情物吧!听说都是太子御赐的呢!” 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帮忙的小丫头,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两只眼睛也跟着冒光。
苏宁一翻白眼,一堆俗了吧叽的东西,也不知道小胖那个笨蛋的审美到底像谁,兰姐姐挺有品味的啊。这些东西,人家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这些东西带头上就是一个笑话。不能带,又不能换成银子,真不是普通的浪费。
“这个好看。”小丫头拿了一只金簪正要往苏宁头上插
“用这只。”苏宁半路拦截,将流光递给她“插在最显眼的地方。”从模模糊糊地铜镜中,苏宁看着银钗,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自己来宋朝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原来这里男女相亲,若是相中媳妇就是要送一根钗,插在女子的发髻上,称为插钗。嘿嘿,当初可是猫猫亲手插在自己头上的哦!
“哎哟,快点儿,快点儿,吉时就快到了,新郎就要来亲迎了。”媒人好像比苏宁还心急。
亲迎?苏宁突然觉得最近惯于抽搐的嘴角再次开始抽筋了。从开封府到开封府接亲,还怕路上赌车不成,着个什么急啊!
“不能带这个。”媒人伸手就把流光从苏宁头上拔下来“这是万岁钦赐的,不能不带。” 说着将一根不知道做成什么鸟儿的形状的金簪塞在苏宁头上。
“嘶!”苏宁就觉得头皮一阵疼,竟然扎到头皮了。媒人一边说一边在苏宁的脑袋上左右又插了不少东西。
顿时苏宁就觉得脖子发挺,脑袋发沉,从镜子里面看去,还有点儿晃眼,脑袋跟中了箭一样。“哎呀,快快,盖头,盖头。” 媒人也不知道从那儿拿出来的绢帕直接飞到苏宁的脑袋上,这下好,自己啥德性都看不到了。
“等下,等下,我呆会儿再盖。”这要是结完了,自己还不被闷死了?苏宁把盖头掀起来,拿在手里“做工不错。”绣得可真漂亮,值不少钱吧。
媒人此刻很后悔,从那儿来的这么个不着调的新娘子?如果不是为了近距离“参观”一下展护卫,绝对不会跑这里来找这份罪受。
“带上,带上,不能摘下来。”媒人不耐烦地跟苏宁解释。
苏宁白了个大眼“马上,马上。”还要带一天呢,太凄惨了。
“一会儿我替姑娘戴。”小丫头笑呵呵地对媒人说。苏宁感激地冲她一笑,总算有人来救命了。好孩子,结完了头上那堆东西送你。
“那好,我出去看看。”媒人对这个小丫头倒是很放心。此刻不着调的新娘,暂时忽略不计,外面要自己办的事情太多了。
苏宁对着媒人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真是个热血媒人。小丫头捂嘴偷笑,这个新娘子太好玩儿了。
“帮我把它带上。”苏宁此刻心心念念的还是展昭送的那只流光。
“是!”小丫头连忙接过来插到苏宁头上。
苏宁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其实有这一只就行了。咦,怎么被那一头的大家伙给淹没了,不行。她干脆自己动手拔下来几只,活动活动脖子,轻松,轻松多了。
“姑娘?这”小丫头看傻了。自己也见过不少新娘子,那可都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底都带在脑袋上,这位怎么恨不得满脑袋就剩下那一只银钗。那只银钗到底什么来头,是什么稀世奇珍吧,要不,这种姑娘怎么重视成这样。
“安拉,安拉!”苏宁翘着二郎腿“到时候盖上这块儿破布,谁知道里面是啥样子。” 苏宁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折腾了,反正到时候用盖头一盖,里面是人是鬼根本没人看到。现在可好,走路都要担心脸上的粉会掉下来,一路洒一地。
小丫头迟疑地点点头。新娘子都这么说了,自己能怎样。
“丫头。”苏大中进屋,看着一身嫁衣的女儿,有点儿心酸。自己千辛万苦养到这么大的姑娘,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自己的了。从现在开始苏大中想想,不是,应该是从好久以前开始,女儿心里就除了自己还有别的男人了。有点儿寂寞,有点儿不是滋味。
“爹!”苏宁赶快把腿放下,把裙子的皱纹抹平,从凳子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怎么样,美吧?”人家说新娘子是女人最美的时刻,只可惜这里没有一块清晰的镜子能看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被整成了啥样,理论上来说,应该还不错吧。
苏大中微笑着点点头,女儿此刻的兴高采烈和他的心情稍微有点儿不搭调“丫头,要嫁人了。以后就是大人了。不要再像以前那么莽撞。”哎,突然之间舍不得了。
苏宁觉得有点儿尴尬,这个时候似乎不易过于开心,不然好像感觉很嫌弃老爹似的。不过,以她现在的心情,不笑出声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了。”哎呀,伤感,伤感,快点儿出来呀。苏宁发觉自己可能太兴奋了,一点儿伤心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