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派来做他女人的贴身保镖,真是可笑至极,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看上去倒还挺有趣的,说不定能留下来逗个乐子。思及此,他勾了一下嘴角,敷衍了事:“嗯。”只这么一个音节,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会有的自我介绍。还真是傲慢的很。我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阵子。
不过就我进来之后这几分钟里的所见所闻来看,这个脸上有一条明显的刀疤的男人,应该就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商业大贾、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哥、张语绮的男朋友,郭深本人了。
他这个冷冷淡淡、似笑非笑的形容,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脸色僵硬地站在原地,勉强地笑了一下。
郭深圈着张语绮的腰,垂下头在张语绮鲜艳饱满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在她耳边低语:“怎么现在才回来,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去干什么了?”语气多少带了些委屈和抱怨。
张语绮圈住郭深的脖颈,手指在他嵴背上打了个转,埋下头在郭深的颈窝里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看上去力道不小,郭深古铜色的皮肤上渗出来了一点点血珠,脸色却没有丝毫不快。
他二人又互相咬了一会儿耳朵,郭深才转过头,对着我扯出一个笑容来:“既然跟在我女人身边,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语气听起来极其轻佻,令我不由自主地有些厌恶。张语绮在自己的头离开郭深的颈窝的时候就立马恢复了那种风情万种的笑容,却没再说话。
我心底揪了一下,有些异样的情绪从身体内部潮水一般涌出来,将我吞噬进去,我不得不承认,看着这样的情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在我眼中是女王一般的存在,却当着我的面和另外一个粗俗的男人交缠在一起,露出那种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表情来,这个事实像是一只牙尖嘴利的白耗子。
在我心脏上来回抓挠着,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我脸上还是硬生生地扯出个难看的笑容来:“谢谢郭先生。”
“郭先生?”听见我这么叫他,郭深两眼一瞪,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手在张语绮大腿上拍了拍,发出肉体互相碰撞的很大的响声,同时哈哈大笑,笑得我浑身发毛。
难道这么称呼有什么不对吗?一时间整个客厅里也没有别人说话,只剩下了郭深如同洪钟般的笑声。我正疑惑着准备开口问怎么了。
郭深却突然停住了笑声,手在张语绮臀肉上用力掐了一把,勾起一边唇角,脸色有些玩味地冲着我扬了扬下巴。
那条刀疤在他这样的表情之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来,跟咱们这位警官说说,该怎么叫我,是不是叫郭先生啊?”
张语绮嗔怪地轻轻推了郭深一下,细白的手臂缠绕在郭深身上,声音千娇百媚道:“深哥,小孩子不懂事嘛,您跟他计较这个干嘛呀。”
郭深轻轻笑了一下,大手又开始往上游走,顺着张语绮的连衣裙领口,毫无阻挡地滑了进去,攥住一只大白兔揉搓着。
力气应该不小,动作在紧身的衣服下面显得非常明显,脸埋在张语绮的颈窝里,闷声道:“你这是在偏袒他?嗯?才刚认识的一个人,你就开始当着我的面偏袒了?”
张语绮柔若无骨的手在郭深胸膛上轻轻掐了一下,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来,嗔怪道:“说什么呢!净瞎说!”
语气和动作里是言语形容不出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郭深冷笑了一声,突然松开手,释放了张语绮的胸脯肉,手臂打了个转搭在沙发靠背上,歪了一下头:“那你告诉他,告诉咱们这位警官,该怎么叫我。”
张语绮抿了抿嘴唇,扭动了几下纤细灵活的腰肢,又勾勾嘴唇地冲着郭深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我的一瞬间,笑意却是一下子就垮了下去,语气狠厉道:“你怎么说话的,叫深哥!”说着。
还不停的给我悄悄使眼色。我正对着她,将她微微有一点掉色的红唇看的更清晰了些,眼角余光看到郭深脖子上残存着的一点口红痕迹,心头一哽,本来依着我的性子,要轻易服软是绝无可能的。
但是看着张语绮冲着我尽量隐晦地挤眉弄眼,我很不忍心,简单的两个字在喉咙里憋了好久,最终还是硬生生地从牙缝中挤了出来:“深哥。”
郭深听见我这么一叫他,刚刚还像暴风雨来袭前的黑云压城的气焰突然就收了回去,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手重新在张语绮身上开始流连,眼睛也只跟着手走,不再多看我一眼,嘴上很敷衍而且轻佻地说道:“嗯,知道就好。
就这么叫!别把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带到我这来,还先生?你知道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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