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乱的很的头发这一下更是变成了真的鸡窝,欲哭无泪地抱怨道:“唉,上班才两天,我就觉得自己快”死“了。”姑妈听我这么一说“噗嗤”
一笑,脸色松下来几分,跟我开起了玩笑:“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了,你现在也是个大小伙子了。
成年人就该有个成年人的样子,别整天不想吃苦,稍微干一点活就叫苦叫累,这样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啊。
难道要把脏活累活都扔给女孩子去干?”我躺在沙发上,两眼绝望的望着天花板,眼里含了一包晶亮亮的泪水,回答道:”唉,哪有这样的脏活累活啊,简直是没天理,要我怎么干啊。姑妈笑了一下,眉眼微微弯起来。
像一弯好看的新月,打趣道:“什么脏活累活啊,把我英明神武的大侄子为难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你领导还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啊?”我欲哭无泪地“啊”
了一声,说道:“要是他真让我去上刀山下火海倒好了,一了百了,总比现在下的这破任务强不知道多少!”
姑妈眉头一皱,有些好奇地问我:“怎么了?你们领导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啊?”我掰着手指头数了一数,想一想我也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长这么大还没谈过女朋友没娶过媳妇,没能把我们老陈家的优秀基因给传承下去。
我的命可以说是十分金贵的了,可是我要是真成了张语绮的贴身保镖,随时都有可能挨枪子死了,那也太划不来了。
我又不是猫,能有九条命,我陈海凌堂堂七尺男子汉,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感受到性命的重要性,想到这里,我又是一股热泪涌上来,抽抽搭搭了一会,才回姑妈的话说道:
“前两天帝都酒店那边不是出了个大事吗,咱们帝都的头号商业巨贾郭深,还有他的女朋友张语绮,两个人在这场事故里面受了伤,局里安排我去做笔录。
然后昨天,我去郊区一个造纸厂里调查另外一个案件的时候,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面发现了张语绮,就把她带回了医院,所以昨天晚上才会守在医院没有回来。
今天我回局里复命,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话,我那个领导就故意刁难我,让我去做张语绮的全天候私人保镖?!姑妈您说,那张语绮和郭深都是黑社会的人。
她身边那么危险,竟然把我一个人给派过去,分明是看我好欺负嘛,真是欺人太甚!我嘟嘟嘟地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完了这一大堆话,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心里的委屈就像开了闸的黄河水,哗啦啦的一口气全流了出来,这么说完之后,心里好受多了,陈嘉倩听完这几句话。
原本在衣柜里翻腾的手突然间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血色又流逝了几分,最终却还是轻轻地说了一声:“既然领导派你去,就没有办法了,凌凌,你记住,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有走歪路,这就够了。
不过,既然你说了,那两个人是黑社会,你就要多长个心眼,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格外小心一点,姑妈相信你肯定会做好的。”我翻个身起来。
抱着姑妈给我挑好的衣服,跳跑着进了自己房间去换衣服,不管那么多三七二十一,我现在饿了,得先去吃东西才是。我走的太快,而且没有回头。如果我能稍微走的慢一点。
或者能稍微停顿一下脚步,回头去看一眼,我就能够看到,姑妈从衣帽间里慢慢探出来的侧脸,眉头微蹙着。
神情满是悲悯和挣扎,眼角隐隐约约有一点微弱的泪光在闪烁。医院里面。张语绮冷静地把陈嘉倩甩在了身后,没再去看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神情,摇曳生姿地扶着楼梯间的扶手往楼上走去。
高跟鞋刚刚踩到郭深病房门口的地板上,张语绮就听见里面传来郭深的怒骂声:“这点小事都他妈办不好,老子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你他妈说话啊!”伴随着的,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清脆声音,和小声的求饶声,对于这种场景,张语绮已经见怪不怪,可以说是习以为常了,郭深脾气一向火爆急躁,又十分好面子,现在闹了这么一出,心里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现在听他这个骂人的动静,应该是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样也好,不用自己太过担心了,事情也会如计划一样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
张语绮闭了一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风尘气息的笑容,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郭深柔声细语道:“呦,深哥,你醒了?”
郭深坐在病床上,脸色很难看,白色的被子和枕头已经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看见张语绮进来,微微愣怔了一下:“玫瑰?!你怎么在这!”
突然间头又转了个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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