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看见行辕的眼神,月未弦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同是男子,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尤其是断空的眼神,清澈中略带满意之色,更是看得他脚底都开始发凉了。不由得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收起长剑飘然而立,双手一拱道:“得罪了。”说完,转身就想离开了。诡异的一群人,诡异的地方,使得月未弦离开的脚步愈发的快了。
“等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断空一把拉住了月未弦的右手,有些急切的说道。
随着断空声音的响起,接着就是一阵脚踏地的声音,剩下的几个男人整齐划一的站在了月未弦的面前,阻断了他离去的必经之路,且还一脸不善的看着他,大有他敢强行离开的话,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让月未弦的脸皮都忍不住抖了三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心跳猛的一加速,略显疑惑的道:“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言语中已经略显不耐和些许心急之色。断空身上的气场太可怕了。
“月兄为何这么着急的想离开?”一抹受伤之色浮现在了断空的脸色,让他那似男非女的角色容颜显得有些苍白的同时,他额头上的那一抹艳红显得越发的红艳了起来。略显失落的看了看自己僵直在半空中的手,这才勉强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个略显哀戚的微笑,为他增添了几分女气。那比之女人微粗的腰身似乎也因为他的这一个动作而显得柔软了几分。加之他那中性的衣着,更加雌雄莫辩了起来。此时的断空,可以说是比之潘安更俊,而不显浮华风流;比之貂蝉更美,且多了一份飒爽英姿。总之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除了月未弦以外,其他的几个无一不躬身而立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们的下身早就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根本不敢站直了身子。
哪怕是月未弦都感觉到一阵热血沸腾,不得不再次用内力把热血给强压了下去,这才避免了出丑,不由得微微一叹,脸色更是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我有要事。”说完脚尖一点地,试图越过横在他面前的几个人飘然而去。
却不曾想,就在他点地的一瞬间,原本坐在地上的行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他的小腿,差点没有让他摔了一个狗吃屎。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怒意顿生的他已经抬起长剑,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随着咔嚓一声响,一个男人的闷哼神也随之响起。当月未弦看见刺中的人是谁时,眼中终于出现了些许愧疚之色,握着长剑的那只手颤抖了一下,终于也平静了下来。然后面色一变,沉身道:“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他止血,我才能把剑拔出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包括行辕在内,众人一脸的惊恐和担忧,手忙脚乱的跑到断空的身边,开始为他包扎了起来。他们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月未弦的存在。而月未弦也适时果断的拔出了插在断空左肩上的长剑。也幸好他发现得早及时收力,才没有刺得很深。
尽管断空的脸色因为受伤而有些苍白,可他仍旧笑容满面的的望着月未弦,甚至他的眼炯当中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柔而略带虚弱的道:“我知道你不舍得让我重伤的。”然后专注的而深情的望着站在旁边俊美而强大的月未弦,就像一个痴情的女人在望向她深爱而崇拜的男人一般无二。
看得月未弦浑身的鸡皮疙瘩再次掉了一地不说,不论他怎么躲闪,断空的视线犹如跗骨的腐蛆一般,恶心去又无论如何也甩不掉。恶寒不已的他终于忍无可忍,略显愧疚的道:“不好意思,弄伤了你。”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送到了断空的手中,继续道:“这个对你的伤口有好处。那么就告辞了。”
“别。。别走,哎呀。”断空一着急,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试图拉住月未弦,不曾想这么一个小举动,使得他还没有缝好的左肩再次崩开了来,不由得痛得冷汗直流,一双剑眉更是痛得都快皱到了一起。却还是倔强的不肯把他的视线从月未弦的身上离开,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中饱含着哀求。
那双眼睛中的哀求,哪怕是心硬如铁之人也是不忍心拒绝的。更何况让他受伤的人正是自己,可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月未弦猜自己可能会暴走的,奇怪的带有无限吸引力的男人、暧昧的眼神、盲目爱慕一个男人的的一群男人,这一切都那么的怪异,且让他无法接受。一狠心,逼迫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转身就离开了。
当断空正准备不顾自己的伤势想继续阻止月未弦离开的时候,行辕阻止了他,霍然起身,抄起掉在地上的大刀,不顾一切的向着月未弦的后背砍了过去。大有拼着两败俱伤的架势,也要把人留下的架势。
感觉到背后强烈的杀意和陡然增加的风速,月未弦只来及把长剑反手放在背后,险而又险的挡住了行辕的攻击,然后眼光一闪,厉声大喝道:“不要用我的容忍来挑战我的极限,不然杀无赦。”此时的他也不再反手,招招都想着行辕的的要害而去。
每次都是堪堪的躲过了月未弦的反击,累得气喘吁吁的行辕,喘着粗气怒声道:“我家公子喜欢你,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让这个如猩猩一帮强壮的男人眼角都湿润了起来。
暗暗心想道:大爷,祖宗,别这么着急逃走啊。你就让她好好的整一整不行啊,不然每次倒霉的总是我们这些炮灰。而且我还让她受伤了,您就给我一次将过不过的机会吧。可是,这些话他却不能说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