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心里划过一丝不明的想法。
有些人,当断则断。
这些念想不过是那些无谓的绊脚石罢了。
家族重任与风花雪月总得选上一样吧。
今日开始,便慢慢放下吧。
“你来切这个土豆丝可以吗?”
沈南柒小心翼翼地询问,看这人的手如此白嫩,沈南柒莫名觉得有些不舍。
这样的手拿来切菜,不就是委屈了这样的一双巧手吗?
万一切菜的时候,出了什么故障,那自己就要担责了。
到那时,估计最先找她的不是这位深沉淡漠的少庄主,反而是那位苏小侯爷了。
“可以。”
木止言点了点头,在家里她曾偷偷地学过,后来被她爹发现了。
也就制止了。
沈南柒这才放下心来。
这回可是这位自己要答应的,要是出了事,可就与她关系不大,才怪。
沈南柒一边切菜,一边盯着木止言。
毕竟那人在家里也是个金枝玉叶的姑娘,舞刀弄枪的惯了,自然应该不习惯拿菜刀或者绣花针之类的。
要是出了事,自己也不好担待。
沈南柒切好了自己之前从落花谷里就带好的一坛腌菜。
毕竟这个东西,她可爱吃了。
虽然腌菜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是吃习惯了真的戒不掉了。
“啊。”
沈南柒走神的一瞬间就听到了木止言的声音。
得嘞,她这个乌鸦嘴。
沈南柒很快地跑向木止言那里,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口。
一块被切破了皮的地方,正在渗血。
红色的血迹一点点渗出来,越来越多。
沈南柒快速地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粉末状的药瓶。
小心翼翼地拿过木止言的的手。
轻轻地吹了几下。
这双手很是纤细,适合做手模。
对沈南柒这一个手控来说,这双手很是精致,指节分明。
沈南柒多看了几眼,还摸了一把。
回过神来,沈南柒这才把小瓶子里的粉末倒了上去。
“多谢了。”
木止言突然拿回了她自己的手。
苏兄应该是看见了吧,只能让苏兄慢慢死心了。
沈南柒觉得有些怪异,不对劲。
忽然反应过来的沈南柒冲到了门口。
看着苏昭玄远去的背影,沈南柒觉得自己解释不明白了。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看见了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
沈南柒问了一句,自知木止言不一定会告知自己。
“在你凑上来拿过我手的时候。”
木止言看了一眼正在切菜的沈南柒,以及自己那正在逐渐结痂的手。
这伤应该也是值了。
“你不怪我?”
木止言嘲讽似的问了一句。
她如此利用沈南柒,来使苏兄摆脱她自己。
按常理来说,被人利用,自然是会生气的。
可是这位非但不生气,连其他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怪罪你呢?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沈南柒淡然地开口。
昨天晚上思索了大半宿,想了很多事情。
世人本就各有各的苦闷与不乐意,各人自扫门前雪,其他人掺和不了。
只要管好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然后其他的就遵从本心就好。
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的同时,又是团体的一部分,只不过,没有人可以干涉这一个体的决定。
不违背团体利益的决定。
所以沈南柒明白木止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