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御音谷的女子哪里招你惹你了,我们行的端坐的正,向来不做亏心事。你若要针对,针对我一个即可,这随意牵扯引战可不是君子行径。”
沈南柒原本是想狠狠地反驳回去,但是看见国师大人点头的样子,沈南柒咽下了这口气。
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缓一些。
做人还是不能太暴躁,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沈南柒又看了一眼,也不知为什么,看这人的时候看得格外清楚,还能看见那人眉眼间的笑意。
可能是自己真的魔怔了。
大抵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这思念就如那野草般疯长,最后就走火入魔了。
最后就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我说你这小孩咋这般不讲道理呢?人家御音谷是得罪你了,还是你看不惯啊。”暮清澜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三宗的地位,以后估计还是要变了。
仅靠那位大公子一人之力,还是难以撑起这偌大的落羽宗。
暮清澜看了一眼坐到一旁去了的那位大公子。
却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只是终究是不太对。这人一袭黑衣,怎么着都不太对。
还戴着一个白玉面具,不符合那人一贯的装束打扮,有些过分冷傲了些。
再说那人已经飞逝了,那温润如玉的人倒不可能如此冷肃严峻。
只是,那旁边的那位,不是那位的妹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这样的一个人身边?
这都有待调查。
暮清澜的心里只是闪过了一阵疑惑,随即又恢复冷静的模样。
与此同时。
对面的叶温溪看到暮清澜投过来的眼神,下意识地避退了一下。
“怎么了吗?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旁边传来了很温暖的声音。
让叶温溪想起了年少时的那个声音。
“枝枝,怎么了吗?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枝枝,可是想我了,半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
叶温溪的脑海里响起了一连串故人的声音。
可是,那个疼爱她的人,再也看不到了。
这个大陆上,唯一一个会毫无顾忌相信她、保护她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了吗?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让人带你下去。”
这个声音有一丝疏离。
果然是她刚才听错了,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没事,这是见到了一位故人。”
出于这人这几天对自己的好心照顾,叶温溪还是回了一句。
毕竟之前有个人教过,要及时回复他人。
“没事便好,这场比试一时半会不会结束,你还得好好观摩一番。”风熠寒掩下了眼底划过的那抹深沉。
他从小时候就放在心上的枝枝,本不该如此,多了些孤寂。
可他这三年又何尝不是呢?
终究是自食恶果、不得善终。
“你怎么知道我有在观摩他们的比试?”叶温溪看了一眼台上尚未开始、正处于胶着之态的比试。
这才放心地试探开口。
她喜欢在别人比试时,学习观摩,这很少有人知道的。
因为她生来就没有什么天赋,只能死命地学习,最后在那样的一群女眷里脱颖而出。
从小小的女兵到北凉的第一女将,她用了六年,同时也是观摩学习了六年。
没有什么天赋异禀,只有勤能补拙。
这是她一直深知的道理。
也是那人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