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种熟悉的烦躁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久违了。季茵茵安静的躺在她的身侧,从她的动作感受她的心情。终于,在季盈风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季茵茵开口问。
“姐姐,睡不着?”
“嗯。”季盈风有些疲倦的用手按着额头。自从尝到了酣眠的甜头之后,她就更加厌恶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经常失眠的。”季盈风笑着揉了揉季茵茵的头,温柔道:“姐姐没事,你乖乖睡,我看着呢。”
“不要。既然姐姐睡不着,就轮到茵茵陪你了。”季茵茵眯眼,乖顺的享受着季盈风的手掌覆盖在自己头顶的感觉。
待到季盈风的手收回去之后,季茵茵才站起来。她到厨房去热了两杯热牛奶,给季盈风一杯。
“谢谢。”季盈风接过牛奶,坐回床上去了。
“今天我派人去查了下高尔夫球场的事情。发现偷袭的人是两个道上的。”季茵茵也坐到床上,贴着季盈风坐着。“看来咱的仇家还不少呢。”
“嗯。是不少”
“沈月把他们爆头了。”季茵茵又补充了一句,她很明显的看见季盈风握着牛奶杯的手攥紧了,攥的骨节都发白。
“可以看得出,沈月的枪法非常好。能在黑夜里凭声音就将敌人爆头的这种枪法,绝对不是失手造成的。”眼见季盈风的眉头越收越紧,季茵茵终于道:“除非她是故意的。”
“或许她没想那么多,只是在保护我。”
条件反射的,季盈风在帮沈月找开罪的借口。
“可是姐姐额头上没有红点。”
整个屋子在季茵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寂静了。
季茵茵看着季盈风握着牛奶杯的手在颤抖。因为季盈风从小到大都宠着她,鲜少很别人有过多深刻的接触,所以季茵茵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个家里最了解季盈风的人。
她这个姐姐从小就非常的警觉,警惕性很高。
就她十几年的了解来看,季盈风从来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会为任何人的过错寻找借口。她不准别人接近自己的寝室,生病的时候不允许别人看望自己,从来不吃任何人递上的药丸。
她的信任只有一次,极度讨厌背叛,尤其讨厌被她信赖的人背叛。当她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直接在背后找人处理掉了事。
然而让她这样彻夜难眠的人是很少的,就此看来沈月在她心中的地位匪浅。
“那么紧张的情况,没有人有时间辨别那些。”
很显然,季盈风现在很混乱,季茵茵喝了一口已经有些温的牛奶,轻轻说道。
“其实姐姐第一时间就都明白的,我不多说了。”
“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我会保护姐姐的。”季茵茵看着月光中的季盈风,微笑。“就像姐姐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保护我一样。”
这句话听在季盈风的耳朵里就像一道惊雷。她恍惚的想起沈月恭送自己时那种看怎么也看不透的微笑的神情,然后想起自己前天晚上的对她说的话。
自己对她说。会保护她的。
可是从小到大,这样的枪击时间发生了太多次,每一次自己都是习惯性的扑到总站在自己右边的季茵茵。这么几年累积下来的条件反射,怎么能是一夜之间就能改掉的?而且,如果真的有选择的时间。自己就真的可以不去管茵茵么?
季盈风闭上眼睛,觉得脑袋疼的就要裂开。
“那沈月要怎么处理?”季茵茵试探的问。
“查清楚前,不要动她。”
这个回答让季茵茵吃了一惊。她想或许,或许沈月在季盈风心里的地位,比自己想的还要高。
“姐姐,你的手好凉。”
银辉下,季茵茵把目光投向季盈风修长白皙的手指。她轻轻的覆盖上去。平日里季盈风的手是温热的,只有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如此冰凉。
“她明明会射击的为什么要骗我”很久之后,季盈风才轻轻的说出这一晚上她都在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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