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哪儿哪儿都难受。
“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看到巷子口有人斗蛐蛐,好像很有趣。”房芝麻对苏淮月道,“我能去看看吗?”
村里长大的孩子性格都野,苏淮月听说房芝麻以前就跟着她那死去的丈夫总来镇子上,胆子大得很。
“那你不要乱跑,就只能去那里看热闹,我呆会儿卖了莲藕就去找你。”
苏淮月看他实在呆得无聊,就准许了他去玩儿。
“好的!”
房芝麻点了点头,一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过了半晌,掌柜的终于回来了。
“久等了。”掌柜进了铺子,就赶忙给苏淮月秤了那一堆莲藕,算好了钱就将银两递给她,分毫不差。
苏淮月垫了垫一小包银子,这钱赚的不易。
买了莲藕种子,还有凉茶的方子,再扣掉她跟芝麻的饮食起居花销,就不剩什么子儿了,还得攒着私塾开了给芝麻交束修的钱。一盘算,还是得多寻个赚钱的路子出来,现在勉强的收支平衡是远远不够的。
马车先暂放在铺子这里,苏淮月揣着银子去找芝麻,打算喊他一起去置备东西。
还没走到巷子口,就听见前面闹哄哄的。
“你个小兔崽子,敢骗到爷爷头上来了!”
“毛都没长齐,还敢出来骗人钱!”
“爷爷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得!”
男人如破锣的嗓子在那吵吵嚷嚷,正是刚才斗蛐蛐的方向。苏淮月心道不好,这群流氓打架斗殴别伤到了看热闹的芝麻。
正想着,就听人群里传出一个奶声奶气,但是气势不弱的声音:“小爷的长福赢了,这钱是小爷应得的。你们这群输不起的无赖!”
这不是芝麻的声音吗!
苏淮月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扒拉开人群挤了进去。
正看见一个男人揪着芝麻的衣领,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芝麻握紧拳头,伸胳膊踢腿都够不到那个男人,但依然不服输的张牙舞爪着。
他那如同小肉包一样的脸蛋又红又肿,身上靛青色的衫子脏兮兮的,还沾着血。
“芝麻!”苏淮月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赶紧冲了上去,一把推开按着芝麻的男人。
那个男人没料到会有个女人突然冲上来,而且力气还挺大,一时反应不及被苏淮月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苏淮月掏出帕子赶紧捂住芝麻还在流的鼻血,转过头来对那两个男人吼道:“你们这么大的人,当众欺负一个小孩子,不觉得丢人吗?!”
“我们丢人?”刚才被苏淮月推倒在地的男人气的跳脚,他刚伸了拳头就被旁边的同伴给拦了下来。
“老大,把那小崽子已经打得够呛了,这么多人看着,别真闹出什么人命。”
听了同伴的话,男人这才收了拳头,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你是这崽子的家人吧,自己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男人揉着自己并不怎么疼的拳头,指着地上的几个蛐蛐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