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箐应是后突然抿唇一笑,看着张世荣道:“爹爹是对你女婿不喜欢吧?”张世荣被说中心事,老脸不由红起来:“哪有,长安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相貌我都很满意,哪会不喜欢?”琳箐起身走到张世荣身后给他捏着肩膀:“那为何这些日子一提起长安,您眉头就皱起一个疙瘩来?长安还说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您,可又不敢问。”
女儿娇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张世荣心里开始觉得好受些,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女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就道:“原先长安没有成亲还是孩子,现在成了亲,又中了举那就是大人,既是大人怎能还像原先那样似孩子相待?再说他爹娘都没了,要撑起这个家,再像原先相待可不成?”
琳箐抿唇一笑:“好,爹爹说的对,女儿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以后啊,可要好好地把这家撑起来。”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就算再舍不得也要放手让她去飞,以后她会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成为自己外孙子的庇护。张世荣在心里叹一声就道:“你明白就好,凡事要自己小心。我给你大伯也写了信,张家的女儿可不是别人随便能欺的。”
回乡路上还是到通州换船,坐船比马车舒服许多,张家备的船也很大,秦长安和妻子在船上朝夕相对,更是如胶似漆。此时春景更盛,一路上能看见桃花似火,绿柳低垂,身边又有佳人相伴,又是新科举人。秦长安的心情比起上京时候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见秦长安高兴,琳箐也十分欢喜,这日和秦长安商量着回到家乡后该怎么布置家,提到这点秦长安的脸不由僵了下:“当初姐姐进了庵中,我发过誓,姐姐一日不出庵,我就一日不搬进主屋去住。我委屈些没什么,可怎能委屈你和我住小屋?”当日秦家姐弟被秦三太太撵去小屋住,琳箐是知道事情前后缘由的,听到丈夫这样说就淡淡一笑:“这是你对姐姐的心,难道我能拦着你不成?再说我别的不晓得,夫唱妇随这个,还是明白的。”
做夫妻已有两个多月,秦长安也早明白琳箐的性子,只觉得琳箐比自己原来心中所想还要体贴周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刁蛮任性,偶有调皮时候只会让秦长安对妻子的依恋更加深一些。此时听到妻子这样说话,不由伸手把她的双手握在自己手心:“多谢你。”
琳箐并没把手从丈夫手心抽开,只是笑着道:“再说,我若跟你一起住在小屋,姐姐听说了,也会心疼我,早日从庵中出来。”看着妻子脸上露出的狡黠笑容,秦长安把妻子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上:“我何德何能,能娶得你这样的妻子?”琳箐在丈夫怀里抬起头:“你可要记得今日说的话,日后若敢不记得这句话,我可就会……”
说着琳箐故意停下,秦长安等着妻子往下说,但没得到妻子后面的话,不由低头看着妻子的眼:“你要怎样?”琳箐把身子坐正,故意板起脸:“可就要不理你,让你一无所有追悔莫及。”秦长安只觉得甜蜜从心里漫出来,把耳凑到妻子耳边:“若有那日,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琳箐忙伸出手把丈夫的嘴挡住:“你的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妻子的,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可记得吗?”秦长安顺势握住妻子的手亲上她的手心,声音渐渐变的含糊:“我知道,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别人怎么都拿不走。”窗是开着的,春风吹了进来,仿佛还带着岸上的桃花香,琳箐模模糊糊地想,丈夫原来也会说好听的话,这样的话听起来是让人这样欢喜。
船依旧在河里行进,坐在船头看风景顺便做针线的六巧突然一笑。慧云好奇地看着她:“这丫头做什么好梦呢,怎么突然笑一声?”六巧望着那被关的很紧的舱门:“我笑啊,自从上了船,咱们的活就轻省多了,就不晓得等到家的时候,姑娘会不会有什么喜讯?”慧云比六巧大一些,更晓得六巧这话里的意思,不由伸手掐一下她的脸:“你这丫头,现在竟会说这样的话,可我想着,姑娘顶好还是等回到京再有喜讯的好。真有了喜难免会在家乡待上一两年,可是秦家那些族人,真是。”
慧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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