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张世荣脸色一沉,詹三爷心里一喜,以为这状告对了,故意叹一声道:“我也晓得秦兄年纪小,又没定亲,年轻人血气方刚,又有月香那么个美貌丫鬟在旁边,难免会做出点什么事出来。可是这做出什么也不能让人不得睡。”
詹三爷在那越说越开心,见张世荣面容变了,还当自己这话已经说到张世荣心里,巴不得趁了这个空当,让张世荣把秦长安给撵出去,这才能出了自己这口气。詹三爷心里得意想着,面上神情更加关切,凑近张世荣面前低声道:“三伯,侄儿想着,这事也不好张扬,不如把那丫鬟给秦兄了,到时……”
不等詹三爷说完,张世荣已经拿起桌上的木板往詹三爷头上重重敲去:“混账东西,自己做下什么事情自己清楚,现在竟然还要诬陷别人,你当这上上下下的人都没眼睛吗?”詹三爷被这么一打就吓得急忙跪下:“侄儿做错了什么,还请三伯明言。”张世荣已经气的胡子乱颤,原本看在自己弟弟份上对这个侄女婿还有几分提携之心,虽不满但也尽力指导。哪晓得这德性竟如此惫懒,和丫鬟鬼混还能说一句不过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初出门没多少见识。可这会儿竟要把这种事推到秦长安身上,实实在在没有半分担当。
张世荣气的差点厥过去,琳钰已在榜出来之前既和张世荣说过此事,一句话,问月香那丫头该怎么处置,是就此送给詹三爷呢还是问明白了把人另嫁了?张世荣还存了一份只怕詹三爷会来和自己坦白的心,毕竟虽是个丫鬟,可也不能随意坏人名节。谁晓得这侄女婿竟无半分可取之处。
张世荣定定心才怒道:“你真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詹三爷听张世荣这话问的不好,不由瞪大眼,张世荣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畜生,简直无耻至极。这家里就这么一点点大,你真以为做了什么能瞒过人眼?不说不过是因你要赴春闱,怕说了惹的你心里不快。谁知你这畜生、畜生”
张世荣连说两个畜生,已经气的用手捂住胸口坐回椅子上喘气不止。詹三爷平日伶牙俐齿,此时却吓得不敢说出一个字来。自以为事情做的百般隐蔽,哪晓得一举一动这家里竟知道的清楚明白,眼珠一转就膝行过去抓住张世荣的脚大哭起来:“三伯、三伯,全是那月香****侄儿,侄儿是无心的。三伯,侄儿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晓得是非,这亲戚家的丫鬟哪敢多说一个字?”
到这个时候竟还这等,张世荣恨不得一脚就把詹三爷踹出去,再写封信回去让四老爷退了这门亲才好。可一想到自己娘在信里对这个孙女婿十分喜爱,真要退亲只怕还要骂自己家的丫鬟带坏了詹三爷,只冷冷瞧着他:“你也别和我哭诉,我虽年纪大了,也晓得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也做不出来。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这丫鬟你要怎么处置?”
这要带回去别说自己娘,张七姑娘那关就绝过不了。但不要这丫鬟,只怕张世荣这边又有话说,再说月香肚子里已经揣上一个了,张世荣若晓得了,定会让自己把月香带走,毕竟在张世荣这样的老人家瞧来,血脉是极要紧的。只怕到时候张世荣还会写信要张七姑娘宽容大度,容下月香和这孩子。
詹三爷想的抓耳挠腮,一时竟无法做出决定,书房门被叩响,传来宏致的声音:“爹爹,出什么事了。”张世荣并没打算瞒着儿子,开口让他进来。进来的不光是宏致,还有秦长安。两人一进门瞧见詹三爷跪在那抓耳挠腮十分苦恼的样子,不由互看一眼,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厮只来报说听到书房里面有动静,好像老爷动了怒,请宏致去瞧瞧。
宏致虽不喜欢詹三爷,可也怕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好向张四老爷交代这才急忙来了。见状忙上前对张世荣道:“爹爹,七妹夫年纪还小,一次考不好是平常事,您先消消气。”秦长安已经端过杯茶,张世荣接过喝了两口才道:“你们俩来的也好,就让你们知道有些错是不该犯的。”
说着张世荣已经面色一沉:“长安,你跪下。”这让宏致摸不着头脑,不是为詹三爷动气吗?怎么这会儿又叫秦长安跪下了?秦长安同样摸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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