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些日子寻个合适的机会两边说合。若不满意,”
琳钰瞧着妹妹,从神色里也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当初娘和自己说曾家亲事时候是怎么说的?说曾家这个儿子各方面都不错,而且是常年跟着在外任的,并不是那样在族内。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是又欢喜又害羞还有一些些害怕,不过娘很快就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还寻机会让两人见了一面,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地嫁了。
琳箐的话,秦长安她是见过的,琳钰想的入神,一时也没有催促琳箐。琳箐听到自己的爹对秦长安也很满意有心招婿时候,一颗心只觉得浮浮沉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又觉得,与其嫁一个面目模糊的陌生人,倒不如嫁还见过的秦长安,可是两人当初一面的情形又太过尴尬,也不晓得秦长安到底记不记得,若他记得,对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心头竟是千丝万缕,琳箐一霎时恨不得起身出去外面问问秦长安,又一霎时觉得害羞,只坐在那儿呆呆瞧着烛光,眼见蜡烛又低下去一些,那两个被差遣出去的丫鬟只怕也该回来了。琳钰也明白要少女总是有些害羞难以开口,轻声道:“这会儿也晚了,先歇着吧。”
琳钰这话总算让琳箐醒过来,轻声道:“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琳钰勾唇一笑,六巧已端着茶进来:“大姑奶奶,方才炉子火灭了,又重新生了火烧水,让姑奶奶等急了。”说着六巧放下茶壶,给琳钰和琳箐各自斟上一杯茶。
琳箐心里想着心事,竟端了琳钰面前的茶杯,六巧在旁看的奇怪,姑娘今儿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端了大姑奶奶面前的茶杯?琳钰见妹妹这样不由抿唇一笑,起身道:“好了,夜深了,六巧,好生服侍你们姑娘歇着吧。”
六巧应是送琳钰出门,等回到屋里见琳箐已经和衣躺在床上忙上前道:“姑娘,这床铺虽熏热了,可您也该脱了衣衫睡,不然慧云姐姐见了,又该说我忘了提醒你了。”琳箐任由六巧给自己宽衣,慧云已经挑起帘子进来笑着道:“刚从九姑娘屋里出来就听到六巧你说我,到底说我什么?”
六巧已把琳箐的衣衫脱掉,又把钗环卸掉这才把琳箐扶了躺好回身对慧云笑着道:“我说,姑娘身边可一日也离不得姐姐你。”慧云把桌上那些东西都收拾好了白六巧一眼:“你会这样说我才怪。”六巧还待再打趣几句,见琳箐已经闭上双眼,忙把帐子放下压在褥子下面,这样才好不漏风。
见六巧在琳箐床边脚踏躺好,慧云这才吹熄屋内蜡烛走出去。琳箐只觉身上有一团火在烧,却不晓得这火从什么地方烧起来。按说做为一个淑女,在听到议论自己亲事时候,只该像当初回答张老太太时一样,低头含羞说声尽凭长辈做主就是。可对方是秦长安,却让琳箐有了不一样的念头,可这样的念头在婚事没说成的时候是闺中女子不该有的。
琳箐睁开眼,六巧已经睡熟,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该赶紧睡着,这样明早起来时候他们才不会发现自己的心事。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睡得着?琳箐把头埋在针头里面,还有长乐姐姐,虽说琳箐和秦长乐关系很好,但琳箐也明白秦长乐对秦长安的期许远大,她会不会觉得娶了自己对长安并不好?
想到这琳箐把头抬起,可很快又骂自己,怎能有这样的念头?什么都没成呢。琳箐这一夜除了勉强合了下眼竟整夜都没睡着,倒是六巧睡的很好,早上起来掀开帐子服侍琳箐起身时候神采奕奕,越发衬的琳箐一张脸有些浮肿。
这让慧云吓了一跳,嗔着问是不是六巧昨夜没好好服侍,不然琳箐怎么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六巧自然不晓得昨夜琳箐是为什么没睡好,但又不敢说话,还是琳箐道:“不怪六巧,是我半夜突然醒了,又见月色好,躺在床上瞧着,竟走了困。”慧云也没去想隔了厚厚的帐子怎么去赏月,只是点头道:“姑娘下回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就该把人叫起来,陪姑娘说说话,说一会儿困了也就各自睡去了。”
吃早饭时候琳钰见琳箐和昨儿明显不同,心里倒叹口气,真是女大生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