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十分过分,李婉壁的双颊已经鼓起来,但见琳箐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悄悄地从石峰中间看过去,小声地对琳箐道:“像是林侍郎家的小儿子。”林家幼子?琳箐的眉皱一下,记得林夫人曾隐约提起过,不过这种事,张世荣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只是含糊提过。
外面已经有人笑了:“林兄你怎能如此说?天下失了母亲的人多了,又见哪个个个凶悍了?我听说张家六姑娘从失了母亲就一直当家,哪是什么凶悍之人。”林公子已经伸出手指摇了摇:“不然不然,你们都只知道京城里的事,晓不得这家里的事吧?我可告诉你,”
说着林公子正待开口又把话咽下去:“罢了,说这些总是不好。”这样勾人胃口,谁愿意接受,立即就有人道:“这张家还出了什么事?总要说出来。”就算先头为琳箐说话那个也忍不住道:“横竖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在,哪还有旁的人,出了你口进了我们耳,绝不说出来。”
林公子再往四处瞧瞧才开口道:“你们都晓得张给谏丧了妻子?”这个只要是在京城的人有谁不知道?琳箐在假山后听的清楚,虽然面色依旧没变,但那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李婉壁的手。
李婉壁一张脸红彤彤的,有些气愤地道:“这群男子,怎么也学妇人家在这说三道四,就该出去说他们,臊他们一脸才是。”琳箐使劲吸气呼气,沉下心听着林公子说些什么?只听林公子笑一声就道:“张给谏和夫人情深意重也是有的,但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幼儿待哺,哪有不续娶的道理。只是张老夫人数次为张给谏寻亲事,都被这位张六姑娘破坏掉。我还听说有一回,人都要说定了,这位姑娘竟跑到厅上大哭大闹,不许张给谏续娶。张给谏疼女儿这才没允,但我以为……”
林公子正说的高兴,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竟不知林公子这些话是从何听来?”这又是从哪里来的人?李婉壁抬眼一瞧,这荷塘旁边除了假山,还有几从牡丹,此时牡丹早已凋谢,有个少年正从牡丹丛后直起身子。
这少年是谁,怎么这么眼生?李婉壁心里疑惑,虽数年没见,琳箐却已认出这少年竟是秦长安。他怎么会在这里?琳箐心里暗忖,况且秦长安和兄长一起出门,也该一起回来才是,怎么没有接到哥哥一起回来的信?
秦长安已经分开牡丹丛走出来来到那群少年面前,拱一拱手就道:“女子声誉何等要紧,况且张姑娘并没做过这些事。诸位在这说的快活,若被人听到了,只会笑一群男子如长舌妇一样。”李婉壁不由点头,这群男人怎么像长舌妇一样,就该这样被说。
琳箐按下心里疑惑侧耳细听秦长安说话,这群少年公子生长锦绣堆中,从小得到赞扬,此时被秦长安这么一说,登时脸红起来。年纪稍大的一个忙笑着打圆场:“不知这位公子是谁?不过是酒后说些闲话,消遣一二罢了。”秦长安站在那里,如同一棵青松一样笔直,瞧着他们道:“在下姓秦。”
姓秦?几个少年面面相觑一下,这京中哪个官姓秦?秦长安已经缓缓又道:“在下不过山野之人,昨日方才进京,和刘兄有几分相熟今日才来刘府赴宴。”原来没什么后台,林公子被说了已经有些觉得下不了面子,再听到秦长安这样就道:“你还说我们在此说闲话,那你躲在牡丹丛后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长安的眼微微垂下:“在下不胜酒力,喝了两杯这才来这边散散,不觉在牡丹丛后睡着,等醒来时听到诸位公子在此大放厥词,损恩师爱女之名声,这才出言相助。”恩师?这会儿有人想起来了,林公子越发觉得被下了面子,那脸一沉就道:“原来你就是张给谏那个带进京的弟子,难怪这么维护。可你也要知道,”
秦长安的声音还是很淡:“我要知道什么?今日就算不是说恩师爱女,就算是别的姑娘被说,在下也要出来为人辩护一二,毕竟诸位只当做闲话,可说不定就毁了别人一世。”李婉壁不由瞧琳箐一眼,凑到琳箐耳边道:“伯父收了个好弟子。”
琳箐也淡淡一笑,当日那个倔强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现在已经长大,虽身着一袭布衣,站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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