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姐这是想做什么?”雷德蓦地也站了起来,眼睛里划过一丝阴狠。他根本没有想到欧阳倾会来这一套,但是,这丫头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说到底,也是自己大意了。竟听信了那不着调的小儿子的话,以为这丫头是个无害的。仔细想想,老夫人亲自选中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无害。
想到这里,雷德的手迅速伸向了腰间,就这么个拔枪的姿势,却突定住。
为什么定住?
且看雷德丈夫的手——一枚细细的银针,明晃晃的,妥妥地射入那要拔枪的手背上,还在中中间间的位置,丝毫不含糊。还,极具技术性,一点儿血珠子都没见着。
要说只一枚细针,雷德久经沙场的人,不可能被吓到连枪都拔不出来。可欧阳倾是谁?黑道邪医!
最可怕的不是她曾经是道上的人,而是她被称为“邪”医。
一个邪字,手段自就不会正气到哪里去。不过,她大小姐最近大发慈悲,只在针尖上浸了点儿麻药,没毒。
只一副作用,比要人命更令人闻风丧胆的副作用!
不举——
多么惊世骇俗的手段,明明人家拔枪都未遂,她大小姐一个高兴,就用上了那有一小咪咪副作用的银针。
恶趣味儿,非常容易让人记恨的恶趣味儿。只是这个时候,雷德还没意识到自己下半身已经被人以这么不动声色的方式给动了手脚,所以,反应不是很大。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全身不能动,脑子还是能转,嘴也能说话。
“你对我做了什么?”雷德动不了,心里也蛮慌,不能动可不就是任人宰割么?只是面儿上还是不动声色。
“别这么说,搞得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就你这样,本小姐还看不上。这枚银针上,不过是一点麻药而已,所以你也不必惊慌。”欧阳倾心想,她还能上了他不成?要上也是上…什么来着?
脑海里一晃而过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是谁呢?怎么会想要和他滚床单?可是,为什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欧阳小姐,你这样做,就不怕激怒我克洛斯家族吗?你们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吗?”。雷德是真的有些怕了,他不是怕死,只是不甘心。被个小丫头整了,能甘心吗?
其实也怪他自己大意,轻敌,独身一人,哦,不,还带个儿子,就这样巴巴地往人家宅子里钻,还搞得自己几特殊哦。
是撒,老夫人的宅子,从来不招待人,就算是本家的,也进不去。这下,人家开门客客气气地把他请进来了,并且还把手下的都给拦在了外面,他也没觉着有问题。现在发现不对劲儿了,被人扣下了,却是晚了。
“哟呵,敢情您还是个华夏通啊,连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都知道。”欧阳倾哂笑,“可惜,我们这算不上两军交战,你也不是来使,顶多就是个自投罗网。”
…的傻蛋…当,后面三个字,她没说出口。主要还是,怕雷德在这被她气得吐血,脏了她的地儿。
“好一个自投罗网,我就不信,你真有那本事把我克洛斯家族一锅端了!”雷德冷哼,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片子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可是,克洛斯家族也不是谁想吃就吃得下的。
“如果你在,或者他在,”欧阳倾指了指雷德下手边一直沉默的安格斯,“或许我还真要费些功夫。可惜,你们俩都来了。难不成,你还指望你那没用的小儿子汤姆?就冲着他敢意淫安东尼—李家族的掌权人这一条,我就有千万种手段送他去见上帝。”
别以为她这么突兀地对雷德动手,克洛斯家族,她自是做了调查的。这个家族能说的上话的,除了雷德,就是他的大儿子,也是私生子的安格斯。至于那个小儿子,是个眼皮子浅的,和布鲁诺家的李斯宇倒是有些交情。不过,也是个互相利用而已,根本不足为据。
现在这两个领导人物在她手上,她根本不用担心收服不了区区一个群龙无首的克洛斯家族。
其实,说到底她这么自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安东尼—李家族之所以能够一路繁荣,跟历任掌权人不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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