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部落中央的广场,洪竣老远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大多数是十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上百人围成一个大圈,大声叫喊着。
“打倒他!”
“快用力打啊,还手!还手,要不然就没机会了……”
洪竣眉头微皱,烈山氏族生活在艰苦的大荒之中,形成了人人尚武彪悍作风,凡事都爱用拳头说话,这种行事风格延续给下一代。少炎部的年轻人有一点小摩擦就聚众斗殴,大人们也不管,反而乐见其成,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尽管洪竣在少炎部生活了多年,也没少靠武力教训别人,但是他对这种习俗还是不大习惯,从来不去主动招惹别人。
本想置之不理,洪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走过去,一把揪住烈山烽的衣领,问道:“小烽,你不去祭司那里学字,在这里干什么?”
烈山烽站在人群外的高处,正兴高采烈的看着热闹,一听到洪竣的声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愁眉苦脸的叫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烈山烽更多遗传了父亲的血脉,长相偏向烈山族,如今才十岁就已长到五尺多高,快要赶上洪竣了。少炎部中,唯一跟洪竣要好的小辈只有这个亲弟弟。在烈山烽的眼里,自己这个哥哥既神秘又强大,不亚于身为酋长的父亲,心里总是不自觉有一些敬畏感。
洪竣正要说话,突然,一道人影从人群里面砸了过来,双手在空中乱舞,显是失去了控制。
洪竣原本背对着,脑后长眼一般转身,伸手一托,恰到好处的接住对方。这人是一个高大的烈山族青年,身强体壮,比洪竣高出一个头不止,看上去很沉,但是在洪竣手里却轻的像树枝,稍稍一提,便让他落地站稳。
“多谢,呃……”青年感激道,话说到一半看清是洪竣,顿时又憋了回去。
这时周围众人都认出了洪竣,他们眼神复杂,有人哼了一声转头过去,也有人勉强跟洪竣打了个招呼,却一点也不热情。
人群分开一条路,一个又高又壮的青年走上前来,脸上得意洋洋,对之前被扔出来的对手嘲笑道:“哈哈,你就这几下子,连大荒焚身经第一重都没练成,也想跟我烈山焊打,回去修炼十年再来吧!”
那个青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对烈山焊怒目而视,但是身上的疼痛提醒他千万不要再冲动了。
洪竣打量一眼烈山焊,他听说过这个人,只是以前没有见过。
不过洪竣认识他的父亲烈山燎。
烈山燎原本是附近另一个小部落“赤岩部”的酋长,三个月前刚刚向少炎部投诚,如今是烈山烬的得力助力之一。
实际上,赤岩部的归降有很大一部分功劳归于洪竣。
在攻伐赤岩部的那天晚上,洪竣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趁黑摸入赤岩部之中找到酋长烈山燎,赤手空拳制服了他。当晚天色极暗,情况又十分混乱,烈山燎从头到尾都没看清楚攻击自己的人是谁,当他被击晕之后,赤岩部群龙无首,很轻松就被打败了。
因此洪竣认得烈山燎,而烈山燎却不知道洪竣的存在,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烈山烬击败的。
烈山焊正是烈山燎最小的儿子,十八岁便练成了大荒焚身经第一重,在赤岩部素有天才之名,来到少炎部之后四处向人挑战,很快便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可想而知,今天这一场斗殴又是烈山焊挑起的。
不过这些都跟洪竣没有关系,一把拉住弟弟,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
烈山焊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洪竣的身份,顿时眼前一亮,他来少炎部几个月了,早已听说酋长有一个很厉害的儿子,教训过很多人,可惜一直没有碰到。现在送到自己的眼前,怎么能错过机会?
“你就是烈山炀?”烈山焊立刻用一惯的方法挑衅起来,蔑视道:“听说你的实力很强,我找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不会是躲起来了吧?”
洪竣置若罔闻,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继续往前走。
烈山烽却听不下去,回头骂道:“你别以为练成大荒焚身经第一重就很了不起,信不信我哥一拳就把你打倒!”
“是吗?”烈山焊不屑的笑起来:“你们两个杂种,连大荒焚身经都练不成,小的不行,大的也不行,只敢依靠酋长的威名欺负人,别人怕你们,我烈山焊可不怕,有种的就跟我打一场。”
杂种两个字一出,周围的人脸色一变,几个站得离烈山焊比较近的族人悄悄往后退开几步,生怕被人误会自己跟烈山焊是一伙的。
当初洪竣还在沉睡的那十年,有不少人在背后说了坏话,后来传到了烈山烬夫妻的耳中,被姜姒找上门,以强大实力,一口气把十几个人打成重伤,从此杂种这个词在少炎部里变成了禁忌。
两年前也有一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为了激怒洪竣骂了一声杂种,结果被洪竣打断了半身骨头,在床上躺了一年才好。
“要出事了!”人群外有围观的成年族人暗道不妙,连忙飞奔而去,通知酋长。
洪竣慢慢转过身来,冷声道:“这是你自找的。”
烈山焊脸上毫无所惧,反而露出一种计策得逞的表情,高兴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完,烈山焊抢先发难,狂奔而上,挥起硕大的拳手往洪竣头上砸来。他身高七尺,比洪竣高了大半个头,体型庞大,这一拳砸下来大有想要把洪竣砸扁的气势,拳头未到,一股劲风便刮得气流乱窜,发出一阵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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