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任平生只想知道,这股力量,究竟是如何存在于云裳体内的,是被人打入进去的,还是与生俱来的?
按照白慕晴刚才所说,这股力量本是一直沉睡在云裳体内,不会苏醒过来,但因为那一次,她伤得太重,意识全失,这股力量便像是一颗种子一样,慢慢在她体内苏醒了过来,还认定这具身体和魂魄,都是它的,于是不断消灭云裳的人格……这才是姐姐失忆的真正原因,而非是因为受伤。
白慕晴看他此时忧心忡忡的样子,又道:“不过有一点,你暂时不必过于忧心,这股力量想要完全吞噬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者有一位法力很强的人,以昆仑秘术将她这力量封印住了,只要不解开封印,那么这股力量按理说不会增长太快,会一直处于封印状态……说起昆仑,倒是与我派颇有渊源,想必出手之人,便是如今昆仑虚的掌门人。”
停了一会儿,白慕晴又道:“此力量极为神秘,其来源非我目前所能洞察,不过我门派里有位前辈一生钻研内观之术,她于此道的造诣无人能及,若有机会,或许可以请那位前辈一观。”
任平生听完愣了半晌,但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又向她问起魂宗之事,此次魂宗突然出现,整件事并不寻常。
关于这个魂宗,最近几日他也从太玄帝那里也了解颇多,魂宗来历十分神秘,虽然他对魂宗这二字并无多少印象,但对这魂宗的修炼方法,以及炼魂之术却有些莫名熟悉,若无意外的话,他当年应是见过,不过那时,必然不叫魂宗这个显眼的名字。
白慕晴微微皱起了眉,沉吟片刻才道:“魂宗一事,过些日我再与你说,你先进去看看她吧。”
“嗯。”
任平生也不多问了,立即往云裳的阁楼里走去,白慕晴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眉心渐锁渐深,那股力量太神秘了,竟连她的内观之术,也无法窥知一二。
就在这时,天上一道光华忽然朝她飞来,白慕晴立刻伸手将那道光华接住,乃是她师父千霞大师的飞剑传书,信中写道:晴儿,数日前云澜境一事为师已知晓,此次魂宗之事不可大意,另外,人宗的秦无月也已出来,想必也是为当年丢失的那部地宗秘卷,若找到地宗秘卷线索,切不可让此卷落入秦无月手里。还有,为师近日听闻一些流言碎语,现命你不得与那魔教长老杀心来往,魔道俱是阴险狡诈之辈,在外务必小心,谨记。
白慕晴将信看完,又深深锁起眉来,往刚才任平生进去的阁楼看了看。
……
“姐姐,你醒了吗?”
任平生走到阁屋里面,云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揉了揉眼睛,“唔……你怎么又叫我姐姐呀。”
“嗯,没事……就是想这么叫叫。”任平生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床边,过了半晌,却又不说话了。
“唔……你怎么不说话呀?”
云裳眨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坐到床边来,只一味地对着自己傻笑,可笑容里,分明又尽是藏着些让人看不出的难过。
云裳心思敏锐,小声问道:“阿平,我们以前认识对吗?所以你才,每次都叫我姐姐……我是不是,忘记了很多事情。”到后来,声音慢慢小了,将头也低了下去,手指轻轻捏着被褥。
任平生愣了片刻,然后用力一下将她抱住了:“不,姐姐就是姐姐,姐姐什么都没有忘记……”
“阿平……”
被他突然这样抱住,云裳更是一下呆住了,难道自己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吗?可是师姐们,师父,都从来不说。
还有她总会做的一个梦,梦里她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只听见悠悠万古,已逝的强者声音,当一切都被埋葬在了那里,一万年,又一万年的过去,那是怎样的孤独。
“姐姐,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任平生轻轻将她抱着,这一刻,又像是回到了当初在七玄宗时,那便是遇见姐姐时,最美的记忆。
“嗯……”
云裳也轻轻抱住了他,虽然没有了那些记忆,可此时心中依旧是甜甜蜜蜜的。
接下来的两天,任平生在阁楼里照顾她,魂宗一事也在外面闹得越来越凶,今日任平生去皇宫找白慕晴时,太玄帝却告诉他,白慕晴已经离开了,连苏小白也突然有急事回了苏家,未来得及与他道别一声。
任平生心想两天前白慕晴还与他说过魂宗一事,怎么突然间连招呼也不打声就走了?也不去多想了,随后又向太玄帝问了一下魂宗这几日的动静。
太玄帝那意思,似乎这魂宗与最近那些归来的神谕之人有关,尤其是程家那老祖程玄机,那日对方口中提到的“生魂”,恐怕也与魂宗有关,说不定还不止如此。
接下来,太玄帝想请他去看看,但此事不宜打草惊蛇,若是当中有什么变化的话,最好能立刻传讯回来,而不要擅自行动,太玄帝会在暗中部署,同时,还给了他一些丹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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