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恶劣。
掌珠心里有气,面上不显,对着大案规规矩矩行礼,“殿下万安。”
萧砚夕没理会,在奏折上圈了一笔,合上后,又翻开另一份。
掌珠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等他开金口,可他像是完全忘了屋里还有个人。
掌珠后腰乏,小声道:“殿下。”
萧砚夕这才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尊贵的姿态,冷清的眉眼,像是高位者在给尘埃之人一次机会,抓住了不一定能飞上枝头,抓不住必然坠入深渊。
掌珠寻个理由,“夜深了,掌珠服侍殿下安寝。”
萧砚夕慢条斯理拿起折子,重重掷下,“放肆。”
掌珠无辜地看着他,都不知自己哪里放肆了……
萧砚夕点点案上的折子,“没看见孤在忙?”
掌珠立马认错,“殿下息怒。”
“过来研磨。”
掌珠小步走过去,拿起墨锭,放在砚台上磨,手法娴熟。
想起她的身世,萧砚夕稍稍放软语气,“认字吗?”
“认得”
萧砚夕打开抽屉,将里面的小册子递给她,捏捏眉骨,“孤累了,念给孤听。”
掌珠点点头,想起什么,道:“我会按摩,能否为殿下效劳?”
随行有专门的按摩师傅,根本不需要一个外行,但萧砚夕还是应下了。
掌珠放下小册子,走到玫瑰椅后,不确定地问:“可以开始吗?”
萧砚夕抱臂,闭眼“嗯”了一声。
掌珠为他摘掉玉冠,“殿下有木梳吗?”
萧砚夕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檀梳子,扔在桌面上。
掌珠拿起来,一点点为他梳理墨发,男人的头发与他的人完全不同,柔软顺滑,即便绾发,也没被玉冠勒出痕迹。
酥麻感袭来,萧砚夕闭上眼,将自己交由掌珠捯饬,只是,高位者普遍多疑,他的手按在了掌珠的穴位上,但凡掌珠动了杀他的心思,他会让她先行毙命。
掌珠自然不知男人的戒备心,心无旁骛为其梳发,“殿下可以躺在榻上。”
这样她也方便按摩。
“你是在邀请孤?”萧砚夕闭眼哂笑,“小看你了。”
“......”
男人脑子里竟是那种事……
掌珠没忍住,在他身后努努鼻子,又气又羞,不自觉加重手劲儿。
“嘶。”男人被勾疼了头皮,反手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掌珠浑身激灵,放轻动作。梳理好墨发,走到铜盆前净手,之后才伸出一双嫩白的小手,为男人按摩头皮。
别说,手法不错。
萧砚夕感受着她指腹传来的柔感,嘴角勾起弧度,“你除了暖床......”
他转眸看她一眼,“还有些别的用处。”
这话刺了一下掌珠的心,小姑娘苦涩一瞬,随即调节好心情,反正,她也只是利用他生崽崽而已。
按摩完头皮,掌珠为他绾好墨发,退到一旁等待吩咐。打心底里,她今晚并不想侍寝,毕竟不是受孕期间。
萧砚夕点点桌子的小册子,“念给孤听。”
掌珠捧起册子,翻到第一页,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浑身抖了下,差点落了册子。
小姑娘羞红了脸,小声道:“这上面没有字。”
“没有吗?”萧砚夕背靠椅背,敞开双腿,“坐,孤教你认字。”
明明没有字......
掌珠并不知道捧在手里的册子是什么,可上面的画面实在令人羞耻。
见她愣在原地,萧砚夕不悦道:“聋了?”
掌珠握拳走过去,僵着身子坐在他腿上。
萧砚夕感受到她身子的潮气,想是在外淋雨所致,整个身子冰凉凉的,抱起来并不舒服。男人收紧手臂,像呵护心上人般,将她紧紧搂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掌珠愣了下,有些不真实。
萧砚夕没多在意细节,随心惯了,想宠便宠,他翻开一页,挑眉问:“这上面没字?”
上面的确写着两个字,掌珠瞥一眼,捂住脸,耳朵红个通透,想要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