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不是第一个让捐输者可以此得官的人。几百年前的汉武帝,还有更早的战国时期诸侯王们,都干过类似的事情。而干的最轰动,最有创举,最有规模效应的,其实还是本朝的灵帝刘宏。十多二十年前,灵帝卖官鬻爵的举动,都到了明码标价的程度,二千石的官位标价是二千万钱,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四百万钱,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张狂出于政治考量下开了这个口子,却不想让官场习气就此败坏。为此,他特地对所谓的“捐吏”任用,做出了明确的规定,而且捐输者还必须通过基本的能力测试。
所以,豪强大族们捐纳十万钱,仅仅是可以让子弟们取得为吏的资格,属于底层的办事人员,并不能直接获得高位。以后在官场考核当中,若是办事不称职,这些捐来的吏职一样会受到处罚。而且,这种捐吏的数量,还有着严格的限制,并非想捐就可以捐的。
通过种种严格的限制,这些数量有限的“捐吏”,进入为数庞大的科举吏员当中,并不会带来太大的问题。从总的情形来看,其也仅仅是提供了一个新的入仕途径罢了。
话说回来,正是由于在政治层面上,张狂成功的与冀州,不,应该是所辖领地上的豪强们,达成了初步的关系缓和,他才能够在随后的两年里,顺利恢复了一定的元气,并有余力南下进攻青州和徐州。
但是,如果眼前的战事变得延绵日久的话,才缓过一口气来的冀州财政,怕是又要出现巨额亏空。那样的话,张狂说不定又得找豪强们借钱去了。而像豪强们借钱,显然是要付出政治上的代价的。所以,若能及早的结束徐州战事,避免财政紧张的局面。张狂并不介意为此冒上一些风险。
不过,郭嘉不久前在青州战事中,证明了他的局势预测能力,不愧是有着“鬼才”之称的第一流军师。既然他对陈登的广陵郡有着如此推测。张狂也就接受了。
“主公不必多虑。如今的胜势在我军一方,我军就算强压过去,依然能将陈登之流轻易击破。”
见到张狂有想多了的趋势,郭嘉再次及时的提醒他。
被郭嘉一点拨,张狂心中豁然开朗起来。
一直以来,由于张狂习惯了使用计谋来击败对手,在发现没有好方法可用的时候,下意识的忽略了其实还可以来硬的。
没错,如今的张狂军,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对手们。就算是硬拼。只要舍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张狂也能够硬吃下徐州这块肥肉。
陈登能战又如何?
他的兵有自己多吗?
他的大将有自己强吗?
他的底气有自己足吗?
所以,得到及时提醒的张狂立刻决定,硬吃陈登!
当然,硬吃归硬吃。却不是派人去送死。而且,陈登的兵力高达一万五到两万之间。达到这个数量的大军,如果据营地防守,按照兵法来说,一般需要至少三万人才能够顺利的拿下。万一进攻陈登的时候,郯县的曹豹却出兵救援,则张狂至少还需要派出五千人在旁边戒备着。才防备能得了郯县的威胁。
可是张狂带来的大军总数,不过四万余人。若是一下子派出了三万五千人,偌大一个营盘,光凭五千兵力,如何防备的过来?
对于这种兵力调度的难题,张狂心中自有定计。
次日一大早。张狂就尽遣大军出营。他以义弟谢逊为前部都督,统领众将,进攻立足未稳的陈登。谢逊本来在早些时候就带兵南下,负责切断徐州与兖州、豫州的联系任务。但是由于曹操对冀州的破袭,导致张狂的主力军团兵力不足。张狂便将还在空闲着的谢逊所部调回来,编入进攻郯县的大军当中。
至于张狂自己,也没有闲着。谢逊督军出战之后,他便带着一票精锐的亲卫队,优哉游哉的来到距离郯县城墙大约一里远的地方。
到了预先选定的地头,张狂命人摆上一张案几,两个交杌【马扎】,撑起一张大大青罗伞盖,又让人端上下酒小菜和两坛子美酒,自己则大喇喇的坐在面朝郯县的方向上,命令侍从里嗓门大的数人一起放声大喊:
“大汉冀州牧,邀故人曹君一叙!”
声音很大,足可以让郯县城头的人都听得极为真切。不过,郯县城头的守军除了一开始略有骚动外,接下来并无反应。
对守军的这等反应,却也在张狂意料之中。他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让数组侍从准备好,一会儿轮流向城头喊话。甚至考虑到天气依然炎热,连为喊话的人解渴的药汤,张狂都事先让人预备好了。
于是,在郯县城外,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景象。相隔五里远的冀州军大营中并无动静。数百名器甲精良的轻装卫士,安静的呆在离郯县三百步以外。距郯县二百步的地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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