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意图重演二十一年前的‘辛亥之变’!”
编到这里,袁隗看了卢植一眼,见卢植把耳朵都竖起来了,心中大定,接着说道:
“万赖卢尚书看出诏令不妥,质问阉竖。阉竖技穷,以武力胁迫,却被卢尚书反戈一击,夺下太后。阉竖见事不谐矣,仓皇退却。”
听了袁隗的彻词,卢植心中稍安,又问道:
“下一步师兄又当如何?”
“当然是乘机诛杀樊陵、许相二贼,将阉竖之恶公之于朝野,举天下士人之力,尽诛宦官了!”
袁隗的下一步,在狠辣中不失稳重。
试想一下,若是天下的士人都参与了诛除宦官的行动,那在事后,就算有人能证明是袁氏刺杀了大将军,这些亲手参与了行动的士人,也会为了自保,全力否认这个事实。如此轻易的就将天下人拨弄于股掌之上,这般才能,卢植是自叹不如。
“为兄知道子干不惯于这些琐事。这样吧,子干好好的照顾好太后,其余事项,就由为兄来做。”
面对袁隗的分派,卢植既不愿背着良心,又不愿与他翻脸,只好装作不知道一般,护卫在何太后身边。这样的话,一旦有人问起宫中乱事,卢植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他为了保护太后,责任重大,无暇顾及余事。
当然,卢植只是负责守候在何太后身边。至于何太后为何在短期之内迟迟不能醒来,自然有袁隗派出心腹的姬妾“照料”此事。
然后,袁隗指示几个随从,熟门熟路的找出笔墨纸砚,龙飞凤舞的起草了两份诏书,又用从被杀的何太后亲信宫女身上,搜出来的太后玉玺盖章。紧接着,袁隗立刻将这两份伪造的诏书,派可靠的家人送往袁绍那边。
卢植知道,有了这两份诏书,身为司隶校尉的袁绍,就能够理直气壮的调兵诛杀樊陵、许相两位朝廷重臣。他既为两人的生死感到惋惜,又担心以后青史上的留名,虽然心中打算置之度外,还是忍不住问道:
“尽诛宦官如此巨大的罪名,天子年长以后,必然不会放过。师兄,打算如何应付?”
其实,卢植这句话的意思,根本与“尽诛宦官”无关。宦官是天子家奴,死上几个无伤大雅。卢植话语里正真问的问题是:
——怎么妥善处置“何太后”这个“大麻烦”?
面对卢植这个略显冒失的问题,袁隗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说起了一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
“本初已经传讯,让前将军火速上雒了。”
这个回答,无疑很是玄妙,甚至有些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然而卢植居然听懂了。于是,两人不再交谈。袁隗在这一刻,甚至有闲心去夸奖一下,在刚才战斗中表现极为凶悍的颜、文二将。
一提到汉末乃至三国时期,能够拥有如此傲人武力的颜、文二将,诸位看官想必已经猜出来了。此二人不会是别人,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河北名将:
——颜良,文丑。
这二位世之猛将,当年在董卓指挥的广宗之战时,由于不幸与张狂统帅的天平军对上,结果一个被典韦所伤,一个则败于臧霸、乐进、周仓等人的群殴。没等皇甫嵩大军北上,颜良和文丑就不得不回家养伤去了。
如此一来,颜良和文丑二人在这场波及全国的“黄巾之乱”中,自然没能捞到足够的功勋,也没能从朝廷那儿得到让人满意的封赏。反而是与两人齐名的张颌、高览,趁皇甫嵩击破冀州黄巾时,斩获不少,最后都得到朝廷千石一级的官位。
不过,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两人在与“万人敌”一级强者交手后,又经历了一番生死考验,在武学一道上大有长进。
待到伤愈之后,颜良和文丑二人,居然双双晋级“万人敌”,比之还徘徊在“千人破”巅峰的张颌、高览,却又领先了一步。
如果两人只是普通的下层武人,哪怕武技再高,也未必能够入得了当今名士的眼孔。不过,无论是“扶柳颜氏”,还是“乐成文氏”,都算是一郡中比较知名的大族——哪怕仅仅是郡内知名,好歹也算是士人,而非寒门。
袁氏的势力遍及天下,消息之灵便,尚在天子和宦官之上。袁绍作为党人魁首,在前任冀州刺史王芬的相助下,对冀州的豪杰更是了如指掌。当汉灵帝下令组建西园新军的时候,被任命为“中军校尉”的袁绍,立即向颜良、文丑二人发出征辟令。
由此一来,颜良、文丑两人一下子从白身,晋升为大汉中央军的军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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