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的主力,一定不在军营里。然而,就是麹义留守在军营里的那些二线部队,在刚才的交手中,依然体现出强大的战斗力。
臧霸知道麹义很能打。只是,这几年在张狂的领导下,太行军一直在避免与汉军主力进行硬拼。以至于太行军与麹义所部,相互间都打过几个照面,阵势都摆开过几回,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交过一回手。
当然,百人级别的战斗,还是打过几次的。从胜负次数来看,大家大约是个平手,谈不上孰强孰弱。
如今,做过了这一场,臧霸才算是知道,主公张狂一直避免与麹义硬拼,到底有多么的英明。
奇袭失败了。可大伙儿接下来的仗,还要继续往下打。因为失败显得士气有些低落的臧霸所部,一路上默默行军,向着太行山老巢撤退。
只是,来时容易,想要全身而退,就有些难度了。
撤离到距汉军大营五十里的地方,有担任后卫观察的斥候来报,汉军,追上来了!
“多少人?”
臧霸将火上烧好的热汤,递了一碗给斥候,不动声色的问道:
“五百到六百的样子。”
斥候回答的很果断。答完之后,他咕噜咕噜的将一碗热汤喝下肚子,以驱赶刺骨的寒意。
冬季作战,其实是很令人头痛的。
就说衣着吧,穿上厚重的冬衣,行军的速度就会被大大拖累。军粮的消耗数量,也要明显超过夏季。而且,如果一路上行军,后勤有哪一点儿没被注意到,就会导致军中大面积的冻伤。
汉军敢在这种天气,主动出兵,追逐臧霸部,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凭这么点儿人手,就敢来追击我军?太狂了吧?”
褚飞燕开口耻笑道。
别的不说,任一个“万人敌”都是有能力在一场大战中,以一人之力,屠戮百人的存在。更别说,臧霸身边,还有勇敢善战的精兵一千余人。区区五百人,对上臧霸所在的大军,真的是没有什么胜算。
褚飞燕的话语,激起了周围众人的共鸣。在一片的取笑声中,只有一个人没有这么做。
那人,就是臧霸。
“麹义来了。”
臧霸一开口,就让周围的将士神色一变。见到这种反应,臧霸也不知是该郁闷呢,还是该郁闷呢,还是该郁闷呢?
“麹义一定来了。若不是他,谁会有胆子,只带着五、六百人,就来追击俺们?”
听了臧霸的分析,周围的将士们纷纷点头赞成。
没错,明知道己方人多,又有一位威震冀州的“万人敌”,除了传说中“每战必先登”的麹义,整个冀州,只怕根本找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挑战。
这一点,就连近年来,在冀州声名鹊起的颜良、文丑、张颌、高览之流,也绝对不敢。
“怎么样,将主,要不要带着兄弟们,跟这厮好好的干上一仗?”
“没错!正好报一报昨天的仇!”
面对着一堆兄弟的叫嚣,臧霸略一思索,就下了决断:
“不,俺们先撤!在平原上,不是适合俺们的战场。这次出来,俺们又没有带上足够的辎重。在客场与敌人交战,很是不利。这个仇,以后俺们慢慢的来报也不迟!”
臧霸治军,向来不太重视纪律,全凭他个人的威信来统摄全军。以臧霸在军中的威信,既然做出了决定,其他人自然没有多嘴的份了。
臧霸的目光,向着东南方幽幽的望去,仿佛想要透过深沉的夜幕,寻找到后方的麹义。
——还有一、两年,当主公回到太行山,就是我军横扫冀州的时刻了!
——麹义,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有胆子站出来,抵挡我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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